恶女难驯
罗衣也不失时机的接口道:“是啊,完颜公子,吟霜就算再不好,你又何必如此出言恶意中伤吟霜呢?我、我……”未语先咽,又以袖掩面哭泣起来。
“不不不,吟霜,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是如此美好,我怎么会中伤你呢?”完颜皓祯满头大汗,慌忙辩解,“吟霜,我对你对你……”想诉qíng衷又怕白氏父女俩以为他不尊重他们,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罗衣好想一脚将他踢飞,眼不见为净。但碍于白老爹在场,不好bào露本xing,吓着老人家,只得继续忍耐着与他周旋。
白老爹见女儿今次不同以往那般,总是yù语还羞,与完颜皓祯脉脉含qíng相视,也不再处处维护他,便知道女儿是真的放下对完颜皓祯的感qíng了,态度遂qiáng硬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能再让这等皇族公子再招惹吟霜。
话不投机半句多,白老爹就算再拒绝,也脱离不了封建低层阶级人物的短视xing,不与上层阶级对着gān,所以拒绝的话也是没什么效果。罗衣虽然很想扯着完颜皓祯咆哮怒吼,把一切挑明开来让他滚蛋,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但白老爹还在这儿,只得柔柔弱弱的嗫嚅一些拒绝的话。
最后以某位男主角一句“吟霜,我相信你是爱我的,我绝对不会放弃的!”宣告结束这次会面。
“白姑娘,小寇子真是错看你了!”小寇子跟上完颜皓祯失魂落魄的身影,边不忘愤愤的对躲在白老爹身后的罗衣撂下话,“亏公子一直以来如此护着你,总是费尽心思来龙源楼暗暗护你周全,你却伤了他的心,你——哎哟——”
未竟的话,以小寇子莫名的跌倒结束,发出凄惨的尖叫声,将一张清秀的脸摔了个鼻清脸肿。
白老爹张口结舌,不相信有人如此笨拙,连走在平地上也会跌得如此惨状。
罗衣抬头看看天,完全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伸长的腿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缩回罗裙里。
这就是惹了恶女的代价,小寇子,今后就自求多福吧!
“吟霜,怎么办?他们是皇亲国戚,咱们惹不起啊!完颜公子仍执意于你,怎么办才好?你们身份相差如此大,是没有结果的啊……”
白老爹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心里也知道,依女儿这等身份,只有进大户人家作妾的份。可他辛辛苦苦拉拨大的女儿,岂能看着她嫁人作妾?那是污rǔ了他冰清玉洁、柔弱美好的女儿。
“那就离开这儿,让他找不到咱们好了!”
罗衣满不在乎的说,况且再过一段时日,皇帝就会下旨将兰馨公主许配给完颜皓祯了,届时有得他忙的了,进宫、谢恩、拜会、宴亲友……相信这些索事会拖他一段时间,也给她一段清闲的时间计划计划。
“可是……离开了这儿,我们又能去哪儿呢?”
罗衣扶着白老爹进屋,边安抚道:“爹,这事女儿心里自有底,定然不会让你老人家受委屈的!爹,咱们今天就收拾收拾吧!待女儿好好与姚掌柜告个别后,咱俩就一起离开这儿!”
说着,罗衣隐在yīn影中的脸又扭出狞笑,远在龙源楼前堂的姚掌柜不知为何,打了个喷嚏,只觉得全身发冷。
正文 再见,龙源楼!
由于白氏父女与龙源楼没签什么同合协定,离开倒是轻松,姚掌柜绝对没有借口和理由qiáng留,罗衣他们也走得gān脆。
事实上,姚掌柜哪里敢拒绝、敢qiáng留?他现在为自己竟有眼无珠,招了头白眼láng母夜叉进家而痛心疾首、yù哭无泪。大摇大摆的走了还不算,竟活生生坑走了他一百两银子,说什么这是小白牺牲美色为龙源楼招客的“工资薪水”。
想起那姑娘明明那么柔弱娇小,却可以一掌劈断了他家的长凳,赤 luǒluǒ的威胁本当她在异想天开的他若不给工资,她要效法什么“十月革命”的俄国人,攻占圣彼得堡的冬宫,彻底发动bào乱,砸了他的家,将他老婆孩子卖去太平洋那一边的会吃人的红番国当奴隶……
于是,姚掌柜风中凌乱了,对女bào君恐怖女的要求只得含泪一一应允,只盼快快送走这尊瘟神。
相信经此一次后,姚掌柜怕是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此女了吧!
父女俩拎着寒碜的包袱,在离开前,罗衣特地去向卫厨子夫妇话别。
基于某种不纯正目的,罗衣在向卫厨子告辞时,说了些暗示的话,“卫厨子,若将来吟霜开了客栈,可不可以请你去当主厨?若你能来,吟霜将可以为你完成你的心愿,了却你一生之憾!”
卫厨子没有回答,只以那双看似沉稳却犀利的眼省视她半晌,沉默的点了点头。虽然卫厨子没有说什么,但罗衣已经很满意了。
扶着白老爹走出龙源楼,罗衣在最后一刻回首,朝龙源楼的方向微微一笑,笑靥绚烂而璀璨。
那一刻回眸的女子,飞扬的神彩,如火焰般美丽。
再见了,龙源楼!
再见了,白吟霜!
再见了,梅花烙!
从今天起,她要开启她自己的人生路,绝不重蹈梅花烙的覆辙。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四合院,座落在东城一条很平常的胡同里,周遭是比邻的民房,一看便知道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居住地,四合院为三进,不算大也不小,很合衬罗衣的心意。
这就是罗衣忙活了两天的成果,瞒着白老爹辛苦去jiāo涉谈判砍价得来的家——以一百两的代价低价买下,附带家具,一样不准缺少。
“吟霜,我们……今后真的住这儿么?”白老爹是疑惑不解的,特别是当女儿郑重的将一串钥匙jiāo给他时,还是搞不清状况。
“是的,爹,今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罗衣一本正经的说着不打糙稿的谎话,诚恳极了:“这是前天女儿出门去呼吸新鲜空气时,救下了一名正要投湖自尽的大叔,后来经过女儿苦口婆心的劝导宽慰后,他想开了并感铭在心,决定要去找他那嫁到江南的女儿一起生活,所以便很好心的将这幢房子免费给我们住了!说怕是要在江南养老,有生之年估计不会再回来这伤心之地了!”
“哦,原来如此!”
白老爹不疑有他,点点头,对江南的方向说着一些感激的话,以致于没瞧见身后的罗衣嘿嘿的yīn笑着。
而事实却是——
罗衣抓着秘密的托了关系而拿到的出售房屋的红纸条,一路寻来,找到了这间要卖房子的主人,一名胖胖的近五十旬的老男人。
听中介人说,这房子有十年寿龄,屋主是个生意人,几十年前从乡下进城做生意,现在赚了些钱年事又高了,遂想带老婆孩子和孙子回家乡去养老定居,想把房子卖掉。
敲门,问清楚主人是谁后,罗衣直奔主题。
“大叔,姑娘我瞧上你这房子了,你不是正要要卖了它回乡养老么?那就给我吧!”罗衣噙着温文又美好的笑容,面若chūn花破晓一般的迷人,在面前的胖房主迷了眼时,缓缓的启唇,“就一百两,不二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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