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难驯
所以两人私下若见面,又没外人在,一向是言语相讥,动辄以武力解决。
在抵达家门前,完颜皓祯对小寇子厉声道:“小寇子,今日之事,谁都不许告诉,知道么?”
小寇子不服气,“不行,贝勒爷您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怎么可能不禀报于王爷福晋?况且您这一身伤,大伙都能看出来啊,就算小寇子不说,大伙还是会猜的,特别是二爷,盼着捉您的小辫子很久了……”
其实小寇子也有私心的,想借王爷福晋之手,揭发多隆的恶行,还有惩治白吟霜。虽然若王爷出面,多隆贝子最多只能得到禁足的惩罚,但那白吟霜只是一介民女,就没那么好运了,相信王爷一定会明察秋毫……
“不可!”完颜皓祯烦躁的说:“总之这件事,就jiāo给爷来说,阿玛额娘那边由爷自己来应付,你一个子儿也不准透露出去!否则小心爷将你谴去厨房工作!”
听到主子如此重的威胁,小寇子只得不甘不愿的闭上嘴。
然而,当两人偷偷从后门溜回房,没想到房内竟然坐着硕亲福晋——等了他半宿的倩柔福晋。
硕亲王的福晋倩柔,仍是那么的端庄娴静,温柔慈爱。自下午听了下朝回来的丈夫一些话,留了个心眼不散,本想来告诉儿子一声,同儿子商量,没想到从傍晚等到现在才等到人,而且还是这副模样出现的儿子。
“额娘……”完颜皓祯没想到会在自己的院落看到母亲,脑袋一下子懵了,小寇子则露出一副绝望悲惨的表qíng。
打完颜皓祯七岁起有了自己的院落后,王爷和福晋一般不来他的院落,要见面也是他这个做儿子的孝顺,主动去给父母亲请安,不知今儿个母亲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来这儿,看这qíng况似乎等了自己好长一段时间了。
“皓祯,皓祯,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倩柔抚着他青青紫紫的脸,心疼得哭了出来,心中更是忧虑:“天啊,这些日子,皇上分批召见亲王子弟。今儿个,还特别留你阿玛在宫中问话,重提了当年‘捉白狐,放白狐’的故事,指不定哪天心血来cháo,就想招你入宫觐见……你这副模样,怎么能见驾……”
“福晋,还是请大夫来为贝勒爷瞧瞧吧!”秦嬷嬷在一旁劝道。
“是、是,快去请大夫……”
“额娘,等等,不要请大夫!儿子没事的,只是些皮ròu伤!”完颜皓祯快一步的扯住就要往外走的母亲,“额娘,儿子不想让阿玛知道这事儿。况且皇上也只是心血来cháo,不一定会招见儿子呢!”
倩柔闻言,绞紧了帕子,镇定下来,“对对,此事不能让你阿玛知道,若你阿玛怪罪下来,可有得你好看!”
说着,将完颜皓祯拉到桌前坐下,吩咐婢女去取了伤药来,忍气问:“皓祯,你今儿去哪儿了?为何会带一身伤回来?堂堂的亲王贝勒,是何人敢如此欺侮?”
“额娘……不碍事儿……”
“什么不碍事儿?”倩柔气极拍桌喝道:“你是王府的贝勒,硕亲王府下一任王爷,岂可如此不自重,由着外人欺负!还是……”倩柔徐徐眯眼,“还是同你近来频频跑出府的事有关?所以不肯实说?”
完颜皓祯心一颤,“卟嗵”一声,对倩柔双膝点地,跪下,“额娘,请您别气!皓祯没有去坏事,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倩柔心里疑窦丛生。
“额娘,请您别bī孩儿,好么?”皓祯哀求道:“孩儿今天心qíng差透了,这身伤是因为孩儿……遇见了勤郡王府的多隆贝子,同他打了一架才得来的!若是平常,孩儿定不会如此不济,只是多隆他仗着人多势众,所以才……”
吞吞吐吐说到最后,他却不敢拱出白吟霜的名字。其实心里也是明白白吟霜只是个跑江湖的歌女,与王府身份自是不配,若母亲知道他爱上了个歌女,该有多伤心失望?更甚是,母亲知道了白吟霜的存在,找吟霜麻烦又怎么办?
完颜皓祯从来没有这么惶急过,不由得满头大汗。
倩柔愣住了,第一次见到儿子这副模样,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忍心bī迫。但,心里还是决定非要弄清楚不可,要审问的对像自然便是明显知道实qíng的小寇子。
儿子最近的反常,她这做母亲的哪会不知道?况且堂堂硕亲王贝勒,每次能这么顺利的出府,也是她这做母亲暗中帮忙的结果。不然王爷若知道,非震怒不可。
下人送来了药,倩柔细心的为他上药,看着儿子越见英挺的脸,心里忍不住欣慰又酸涩,不知为何,竟然在这样的时刻,突然想起了当初因不得已而被偷龙转凤的亲生女儿。
如果那苦命的孩子还活着,应该也有这么大了……
正文 几家欢喜几家愁(下)
明明媚媚的天色下,一袭华裳的男子带着一gān标志xing的随扈,大摇大摆的横扫街道,招摇过市。
路边的行人——无论是乞丐或是小摊贩,见到此人经过,不约而同低下头,或是远远的就闪开了,表qíng是惊惧害怕的。当看到男子那张俊脸上不知为何长挂不退的笑容时,竟然有好几个胆小的人吓得尖叫一声,软倒在地上哆嗦着,无法动弹。
“咝——吵什么!竟敢打乱了小爷的思路,简直找死!”
被打扰了思绪,冲断了他对刚才事qíng的回想,多隆虎目一瞪。不待他指示,身后的随从已识趣的上前将人拖走去教训了。
这就是标准的纨绔子弟啊,陷于水深火热中的百姓只得敢怒不敢言。
“爷,天色晚了,请您回去吧!”旁边一个高大的侍卫躬着身请示,“您今天的功课还没做完,若今晚王爷检查不出……还请爷您自个悠着点!”
嘴角一抽,刚刚还得意洋洋的男人有半刻僵硬,然后收起邪笑,恼羞成怒的踢了这侍卫一脚,“哈图尔,你这家伙恨不得爷受阿玛惩罚,天天禁足才甘心么?”
若他敢说是,小爷一定会让他马上卷铺盖回家吃自己。多隆恼恨的想。
“不是,是福晋吩咐的!”叫哈图尔的侍卫丝毫不将主子的威胁放在眼里,依旧平静的说:“福晋让奴才要适时提醒您,免得您在外头玩疯了。”
“……哼!”讪讪的哼了声,原本高兴的心qíng减了大半,只得带着gān随从乖乖回家。
额娘一向很有先见之明,既然会这样吩咐哈图尔,必定是为了他好。所以还是乖乖回家吧,免得真教他那正直过头的阿玛知道他今天不只偷溜出去,还同完颜皓祯那家伙打了一架,不气得抽他一顿、再罚他在祠堂里跪一晚才怪。
想着,多隆加快了回家的速度,力求在勤郡王回府之前,先回到家。
“哈图尔,小爷不怪你是额娘安cha给小爷的jian细,但今天的事,你一个子儿也不准对额娘说,特别是衣衣的事,更是不准透露一点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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