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难驯
那是一种窒 息的感觉。
也许流血了,可却比不上所有的一切带给她的震惊。
背脊靠着的是着凉凉的墙面,坚硬的墙咯得背部微微的痛着。
罗衣呆呆的看着那人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动,怯生生的覆住乌黑的瞳仁。
这一刻,罗衣傻了、呆了、懵了,直到辗转的吻放轻了力道,口腔泛着微微的腥甜……恐怕是破皮了吧?意识到这点,杏眼聚焦,狂风bào雨聚涌翻腾。
“呯——”
罗衣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张开嘴巴狠狠一咬,然后一脚将压在身上的男人踹飞,直觉就要扑上去将胆敢对她做出这种事的色láng狂扁一顿,却发现双腿竟然使不上劲,脚下一软,几乎是虚脱了般跌靠在墙上,只得用衣袖狠狠的擦着红肿如脂的嘴唇。
罗衣瞪着他,心头有种委屈的感觉,委屈到她心里不舒服极了,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比起所谓的家人对她二十几年孤独岁月的轻待更令她难过。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混蛋啊啊啊!
那是她的初吻啊啊啊!
多隆只是脚步踉跄几步,便站稳了,挺直了背脊,抿紧润泽的唇,倔qiáng的看着罗衣。胸膛也是起伏不定,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嘴角痛痛麻麻的……但这些却比不上心中的涩意qiáng烈。
看到她愤怒的、很努力的擦试着嘴,眼波轻转间,闪耀着一种他无法明白的光泽,多隆眼睛黯了黯,心坎微微的痛起来。
是不是,爱一个人,总免不了要心痛?
“衣衣,我是真心的!”
良久,他看着她,很认真的说。
她仍是不放弃的擦试着唇,原本瓷白的秀容,忽红忽白。
晨曦的胡同里,天街小巷,古老而悠远,只有一对年轻的男女俩俩相望,默然无语,气氛沉闷。
他说的那样认真,敛紧的神qíng,没有了邪气的笑容、轻浮的肆意、嬉笑怒骂间皆是惹眼的纨绔气息。
认真到让罗衣心惊胆颤的地步。
突然有了一种惧怕的错觉。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冲上去将这夺了她初吻的混蛋打个生活不能自理、顺便再让他倾家dàng产来还她的么?不是应该色厉内荏的赶人,将这件事永远烂在肚子里,当作没发生么?不是更应该不管他是什么皇亲国戚,从此将他列为黑户不往来的么?
……
各种yīn暗的、酷烈的、残忍的、歹毒的、yīn损的手段在脑子转了又转,罗衣的脸色yīnyīn沉沉、各种颜色jiāo替,嘴唇也擦破了皮。对面的那人却仍是固执的、倔qiáng的看着自己,认真到教人惧怕……
半晌,罗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乌黑的浏海覆住闪烁的杏眼,旋身便往门内跑,“呯”的一声锁上门。
“……去死,我不会……可恶……”
望着那落荒而逃的人影,多隆敛紧的神qíng渐渐软和下来,直到忍俊不禁的笑出声。看着那扇闭合的木门,眼里揉着连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柔软及笑意。
相识之初到现在,她总是留给他背影,却没有一次让他觉得这样的轻松。
虽然没有得到她的答案,但至少她没有像对完颜皓祯那般发了狠的打击拒绝——或许是一时不知所措而忘记了罢——这就够了,他还不能太心急。
没有人知道,刚刚的他有多紧张。
额娘总是告诉他,当喜欢一个人时,便会患得患失,在意她的一颦一笑、在意她的喜怒哀乐、在意她心中有没有自己,在意她在知道自己的心意时会不会拒绝……所以,那时他也是紧张着,不想听到她的拒绝。
那时,他也想,若她第一反应是直接杀过来,表示她真的厌恶到极致,心中对他怕是只有被轻薄的怒意;若她不当一回事,反应平淡,那么他就该死心了。
可是,她真的是脸红了哦,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么?
多隆摸摸下颌,唇角扬起,俊脸浮出邪气的笑容。
“呵呵,若是她什么反应也没有,她就不是她了呢!”
傻笑了会儿,他踱踱脚,手伸过去碰触到那紧闭的木门,推了推,不开。原本想以蛮力撞开,但想起那张红苹果一般的秀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啊,我说,若你敢撞坏这扇门进去,阿罗会很高兴向你索取赔偿金呢!”
调侃的声音响起时,他慢腾腾的收回手拢在宽大的马蹄袖中,脸上挂着天生邪气的笑容。多隆侧首,看向从远处走来的皓祥,一脸惨不忍睹的表qíng。
停在离他十几步远的地方,皓祥住了步,不敢再走过来,眼神飘忽,更是不敢看向那张笑得chūn花朵朵开的脸——还是受了伤的,有些láng狈呢。
见他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皓祥尴尬的笑了笑,硬着头皮道:“多隆,我先前的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跑了……刚刚,没发生什么事吧?”
多隆仍是笑着,灿灿的笑意融入黑眸中,邪气的笑脸奇异的在晨光中竟有几分纯净的通透。
“你说呢?”
“哎……你的嘴唇破了……呵呵,太不小心了……”
皓祥能说什么?他当然是看到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好事”……只是他怎么敢说是自己的误导,才使得多隆误会的。若让这小子知道自己耍了他——
皓祥开始担忧起自己后半生的路了。唉,朋友难为啊!
“还有什么?”多隆很平静的问。
“嗯,我的意思是说,阿罗虽然救了那个男人,想要他以身相许来报恩,但也只是为了捡便宜才出此下策,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罗的xing格,有时也很那啥的。”皓祥汗颜,还真是对某女的xing格无语,“总之,阿罗与那人之间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子。”
解释完,皓祥忐忑不安的瞄瞄多隆,继续说道:“啊,多隆,那男人是富察家的福康安!”
“福康安?你确定?”
“嗯!,他自己对阿罗说的!我不骗你的~”皓祥忙不迭的点头。
多隆沉吟片刻,拍拍皓祥的肩膀,笑得很邪恶也很血腥。
“兄弟啊,我突然发现你最近很闲哎!”
“噫……有、有么?”皓祥冷汗,笑得很勉qiáng。
“呯——”
半掩的门被粗鲁的撞开,室内的两人同时惊吓的看着突然闯进室内的人。
“小姐,您怎么了?不是说要去为福公子取药么?”香绮吃惊的问,“小姐,你的脸好红哦……啊,小姐,您的嘴巴流血了!”
香绮慌慌张张的走过去,掏出素白的帕子为某女拭去唇边的血丝。
福康安放下药碗,也是好奇的直瞧。
罗衣恼羞成怒,恶女脾xing被挑起,喝道:“看什么看?该gān嘛的gān嘛去!香绮,你是我的丫环不是他的,不用做什么事qíng都事必躬亲!还有你,伤养好了就快滚,小老百姓养不起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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