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难驯
当然,如上只是罗衣在心里的呐喊,还没这个熊心豹子胆种敢当着某男叫嚣。
福康安是何人?
那可是个大大的人物啊~先不看他短短四十几载的人生功纪,单单他现是大学士傅恒之子、“乾隆的私生子”这些,就够罗衣忌讳的了。
小小的老百姓——就算是个穿越女,也只是个没什么背景智慧的穿越女——岂能相抗的?
横量过后,罗衣淡定了。
经过天雷和狗血的穿越后,还有什么能****她的呢?所以,罗衣很淡定的接受了事实,淡定和程度连自己都忍不住自豪。
当然, “以身相许作牛作马”之报恩计划是一去不复返了,但这恩总是要报的吧?嘿嘿,姑娘她无论怎么样也不会放弃的,只不过要换一下汤和药罢了。
这天,用过早膳后,罗衣对一个“皇男”——皇亲国戚之男——散发的气度气闷,便主动要求出门帮忙取药。
这事得暗着来,越少人知道越好。
受伤过重的福康安童鞋坐在chuáng上吃早膳——又是丰富又营养的ròu骨粥,笑眯眯的对某女说道:“罗姑娘好走,又麻烦你了!”
罗衣差点没歪了嘴——被气的。
——喵喵的,以为这里是他家啊,呼来喝去的像个大老爷子,小心姑娘她一个不慡给他住到茅厕去!
罗衣琢磨着,改天找个合适的借口,就将某男扫地出门。要不是大夫吩咐福康安受伤甚重,不宜移动,罗衣一定会将之迷晕了,一脚踹出门去。自从认清自己的位置和事qíng,又和罗衣两人笑里藏刀的谈过后,罗衣成了救命恩人,家里好药好食的养着个伤患,彼此表里不一的周旋着。
福康安没说要走、现在也走不了,罗衣只得憋着气伺候。她得罪不起福康安。因为此人不仅是个坏银,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罗衣得罪不起。福康安既然不想走,也不想让她去报信儿让人来接他,罗衣只得拱着。
所以,罗衣每天 只得拿出个怨妇脸,企图勾起坏银的恻隐之心。
结果,大败。
而某福似乎对她的怨妇脸不以为意,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呃,顺便再当大爷,欣赏一下某女明明扭曲致极却又不得不温柔尔雅的赔着的笑脸。
——所以说,万恶的封建社会啊!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罗衣哀叹一声,开门——
眼角瞥见一个扑上来的人影,罗衣直觉伸手抓攫,腰板一弯,就要给那不知死活竟敢来偷袭姑娘她的家伙来个过肩摔。那人仿佛早有准备,以一个复杂的扭身卸了罗衣手上的力量,双脚虽然有些踉跄,却仍劳劳的粘在地上。
罗衣呆了呆,再接再力,攻其不备,就要踢他个绝子绝孙——
“衣衣,是我啦!是我!”
急切的喊声,带着某种láng狈。
罗衣脸皮一僵……会这么恶心叫自己的人……杏眼戾气大炽,罗衣使出浑身懈数,硬是想攻破某人的下盘,决心要教某人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不举”、什么叫“牡丹花下不死,做鬼更痛苦”……
……
……
“衣衣,很痛耶!”
多隆捂着胸口,闷闷的抱怨。幸亏他机智,不然……想着,不禁冷汗涔涔。
天啊,太危险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打了场架,发泄了大半闷火,罗衣终于给某人好脸色看。心里却有些意外,这只纨绔子弟这回竟然可以支撑过她十几招……不错,有进步了呢。
经这么一提,见到心上人的喜悦突然化成了一阵北风chuī走了,剩下的是满满的寒意。
多隆反手抓住罗衣纤细的手腕,直直的看着她,“衣衣,你是不是……”
罗衣挣扎了下,讶异多隆的蛮力竟然比自己还大……“喂,有什么话直说,别动手动脚的,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多隆在心里苦笑,暗暗提醒自己要镇定,但,一想到皓祥告诉他的事,却怎么也镇定不下,可以说是气炸了。
“衣衣,听说你救了个男人回来,还说要他以身相许……”
咬牙切齿的将“以身相许”四字迸出,某男这一刻,终于炸毛了。
偏生少根筋的迟钝女人没听出那酸溜溜的语气,理所当然的点头,“是啊!”她确实这么说过。
“我不准!你马上送他走……不,是不准再住这儿了,我会让佟掌柜另拨一座院落给你住。”蓦然bào喝,多隆脸都黑了。这女人,竟敢当着他的面红杏出墙,是他太放纵了么?(……)
罗衣从很小起便学会了独立,一切要靠自己。
母亲早逊、罗父外遇、老管家软弱、后母冷眼、小弟欺压……这些事qíng,令她学会早熟。她的生活一向是自己做主,连亲生的罗爸爸也没资格命令她什么,第一次被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外人这样命令,骨子里那股yīn暗与倔qiáng劲儿浮于表面,不禁冷讽道:
“我说贝子爷,你管得忒宽了吧?你是我的谁,凭什么多管闲事?我爱留谁就留谁,和谁住一个屋檐下,与你何gān?没事的话请放开,我还要去抓药呢!”
本来就已经被福康安惹出一肚子的火还没消,没想到这只竟然不知死活来挑唆,当她好欺负是不?喵喵的,当她是死人没qíng绪啊?
这厢在生气,那厢,多隆也被罗衣这番划清界线的话语搞得肝火上升。
自懂事以来,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他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留有分寸,不会将事qíng做绝封死自己的路。虽然臭名昭著京师,也是他玩闹打发时间的乐趣。额娘表面上对他诸多斥责,实际上也知道他的为人,对他很放心。喜欢上一个女子,是超过他的预想中的事qíng,他也想过,定然是老天爷看不惯他的恶行,才会让个更恶劣的女人来这牵制他……他第一次喜欢的人,却被她这么否定,从来没将他放在心上,无视于他的心意,心里怎能不气不恼不委屈?
这样的qíng绪,让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善茬的心黑化起来。
yīn着脸,他恶狠狠的说,“我现在确实不会是你的谁,但有一天,我会是你的丈夫,共渡一生的人!”
罗衣一愕,看他的眼神如同看见了怪物一般。
多隆一把将她扯过来狠狠的压在墙上,低首狠狠的堵住她微张的唇瓣,用力的啃咬,似乎想将自己满心的怒气、挫折、委屈、受伤……全部都发泄在这一吻里。
为什么他要喜欢上这个迟钝又恶劣的女人呢?
正文 她要睡觉!
“……为什么,你会让我这么的欢喜……”
模模糊糊的叹喟,在耳边滑过,似乎从很远的地方掠过来,一下子就飞走了,快得令她来不及捕捉,也快得教她以为只是个错觉。
唇瓣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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