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难驯
“诶?”男子不解,小心翼翼的问:“姑娘……还没吃饱么?”
咽下最后一口菜,罗衣掏出帕子拭去嘴角的菜汁,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大胃王啊?那些是要打包回去给老爹的,他也好几久没有吃过像样的东西了!”为了改变白吟霜可悲可怜的人生,她绝对要将白老爹好好供着,不让他轻易死去。所以她当然要好好照顾白老爹的身体了。
“哦!”男子点点头,看她的眼光多了许赞赏,“姑娘真孝顺呢!”想起她刚才控诉他的话,心里不禁有些怜惜。本应是出水芙蓉一般的美好女子,确落得这等田地,实在是令人几多感慨。
罗衣撇撇嘴,不以为然,突然记起什么,目光如炬的盯着他,“喂,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愣了愣,然后很老实的说:“我叫丰绅殷德!”
丰绅殷德?
罗衣呆滞了!
她她……她走了什么狗屎运了?去坑什么人不好,偏偏坑到了和坤的儿子?
正文 便宜大哥
罗衣生平有一志向:做官绝对要做贪官,经商绝对要做jian商!
贪官和jian商虽然受人唾弃,但罗衣却觉得此乃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并且获利多多,也能长命——祸害都是遗千年的。
所以,当知道这名坏了她好事的男人是大贪官和坤的儿子丰绅殷德后,欣喜是一定有的,但欣喜过后,姑娘她仍是没有改变初衷——该得的赔偿金还是要一文不少的拿走滴。
“原来和坤是你老爸,真是好命啊!”
丰绅殷德却笑得很尴尬,不知怎么反应。若罗衣露出的是鄙视或谄媚的语气,他相信自己会比较习以为常,毕竟自己父亲的德行,做儿子的哪会不知道?但众人眼中不好的大贪官和坤却是赐予他血ròu的父亲,做儿子的又哪会不认?不管父母是什么德行,他都是他的父亲。所以丰绅殷德对世人不一的嘴脸已经习惯了,倒没有见过这么特别的反应,没什么喜恶,纯粹的只以“他人的事与我何gān”的旁观者对之,不作评议。
好命吗?丰绅殷德想了想,心里琢磨着罗衣的话。
“既然你是和坤的儿子,相信那一百两的赔偿金,你是付得出了!是吧?作为堂堂军机大臣和坤的儿子,公子你应该也会守诺的吧?”罗衣紧紧盯着他。
“当、当然!在下碍了姑娘的事儿,自然要赔偿姑娘的损失!”丰绅殷德虽然有个大jian臣的老爸,但俗话说:歹竹出好笋!丰绅殷德同志的xingqíng还是挺接近读圣贤书的封建君子滴。“对了,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罗衣!”罗衣白白坑得一百两,心qíng慡得不得了,大大方方的回答。
“原来真的不是白姑娘啊!”
“啥?”罗衣眼角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丰绅殷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解释道:“罗姑娘你长得和龙源楼唱曲儿的白姑娘好像呢,简直是一模一样!不过听说那白姑娘近来受伤了,卧病在chuáng,只能以汤药佐食,相信应该伤得不轻吧!哎,这原本也应该怪我们,那天只不过听到白姑娘的歌声,觉得好听,便想让她上楼去给我们唱一段儿,后来便由多隆去叫人,没想到多隆xing子直,说得直了些便与硕亲王府的贝勒起了冲突……多隆似乎喜欢上那白姑娘了,多次跑去龙源楼去找她听她唱曲儿,可惜多隆xing子太直又不懂得怎么与女子相处,说话无所顾忌,每次总是吓得白姑娘花容失色,直到前些天白姑娘撞伤了脑袋为止,多隆也伤了只胳膊……”
罗衣面无表qíng的听着,越听心qíng越恶劣。
NND,这是什么狗血的故事?老娘怎么这么倒霉成了她?可恶啊!
“罗、罗姑娘,你怎么了?”
罗衣听见丰绅殷德颤巍巍的声音,眼里的戾气不禁敛去几分。勉qiáng扯开嘴,露出皮笑ròu不笑的笑容。丰绅殷德很想告诉她,这样笑容真的很恐怖呢,还不如不笑,但想起这姑娘的脾xing,决定自己还是闭上嘴比较好。
“啊,纽裕禄公子……”罗衣开口,眉稍拧起。
“姑娘若不嫌弃,请直呼我的名吧!我们满族人一般称名不称姓的呢!”丰绅殷德很理智的接口说道,免得自己的姓在罗姑娘口中太拗口又要遭姑娘她的嫌弃,不知会说出些什么话来。
“好吧,丰绅殷德,如果我说我不是那个白姑娘你信不信?”罗衣很认真的说。
丰绅殷德愣了下,然后点头,很诚恳的模样,“我信!罗衣姑娘与白姑娘确实不同!”
“不是,我是说……”罗衣想对一个人好好说说自己的身份,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反而心里一阵沮丧,然后摆摆手,说道:“算了,当我没问吧!”
吃饱喝足,看看天色,罗衣决定还是回去了,再耽搁下去保不准白老爹又以为她白目的跑去与完颜皓祯约会就惨了。叫来店小二打包好一些食物,罗衣拎着几个油布纸包好的ròu,朝丰绅殷德说道:“丰绅殷德,你老爹那么有钱,若以后我在京城混不下去了,可不可以到你家当丫环?我不贪心的,每顿只要有ròu吃,每月有五十两现银领,就可以了!”(这叫不贪心?)
与其要按故事里的小白自甘堕落凑上去作小家的丫环小妾,还不如去个贪官家当个丫环,顺便可以捞些油水。
“……”
罗衣见他一脸的为难,就知道不可能,遂心灰意懒的挥挥手,转身便要走人。既然不可能,她还是别费太多力气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吧。而且,她计划还没开始呢,哪会这么衰的混不下去要去当人家丫环?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不、不是的,罗姑娘,你误会了!”丰绅殷德慌忙叫住罗衣,“这个,府里的下人卖进之类的索事一向是家母负责,我得回去知会家母一声才行!况且,我想依罗衣姑娘的xing子,作丫环岂不是委屈了你?”
丰绅殷德说的是客套话,心里却在苦笑,依这罗姑娘的xing子,若真的成了家里的丫环,他们家非得被她掀了不可,到时……可是,罗姑娘的境遇委实是可怜,他若遇见她有难,又岂有不帮的道理。
或许连丰绅殷德自己都没有发现,对只有一面之缘一顿饭qíng义的罗衣,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她列为了要帮助与熟悉的对像。
“确实是委屈了!”罗衣却是理所当然的点头,堵得丰绅殷德一阵哑言,“不过为了生活,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这些也是必要的!”罗衣心qíng大好,笑眯眯的看着他,“丰绅殷德,你够男子汉,我罗衣jiāo定你这个朋友了!”
“这……能得罗衣姑娘赏识,在下深感荣幸!”生平没碰到这样的女人,丰绅殷德似乎除了顺着她的话和意思做外,还真是找不出其他的办法。
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样大咧咧的与男子jiāo朋友什么的,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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