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难驯
穿过一丛丛盛放烂漫的金色jú花,罗衣百无聊赖的跳上回廊间高高的栏杆上坐着,双脚dàng在空中悠晃,远远眺望满庭院的花开。幸好这是她的院子,平时极少人进来,不然看到她如此没形像的模样,估计卫夫人就要尖叫昏倒了。
一阵风chuī过来,拂乱了浏海,罗衣抬手将覆盖眼睛的浏海拨至一边,不经意抬首,便看到不远处的假山旁,一道颀长的身影,一张带着不变的邪气笑容的脸庞,眉间掩不住的欣喜与柔qíng。
罗衣有些恍惚,怔怔的看着那人,青色的长衫,外罩浅杏色的褂子,青衣朗朗,笑意邪肆,虽然因天生邪恶的笑容称不上玉树临风,但好歹也是俊男一枚,有几分翩翩佳公子的味儿。
果然是距离产生美感啊。某女感概万端。
“衣衣。”男人貌似很深qíng的唤道,如果脸上的笑容能收敛点会更有效果。
罗衣眯起眼,恨恨的瞪着他。
好家伙,终于出现了,姑娘她现在手痒痒的很想揍人啊。
“衣衣,这儿风大,你怎么可以如此轻贱自己的身体?”男人义正词严的教训,走近她,站在回廊前,双手扶住她的腰身,有些担心她会跌下栏杆。
罗衣的回答是,双手以一种让人无法闪躲的速度探向前,揪住他的前襟,恶狠狠的将他揪向自己,怒火染上杏眼,气势汹汹的瞪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相信这厮已经死过一百回了。
罗衣想狠狠的咬他几口泄恨,更想做些什么事抚平这些日子以来心中莫名的烦躁焦虑,恶女总是爱记仇的,特别是知道这男人对自己的心思后,有了仗持,可谓是有势无恐的嚣张。
“说,为什么给我下药?我哪里惹到你了?我又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未婚妻,嘛时候要嫁给你了,我这当事人怎么一点都知道?”
对她的怒气冲天,某男就显得镇定自若,然后摆出一副不胜忧伤的表qíng,眉眼烦愁:“衣衣,你仍是那么讨厌我,不想嫁给我么?”
罗衣张口结舌,不明白明明是他的错,这无耻的男人竟敢摆出一副受伤了的表qíng,而自己……也该死的吃这套。
反了反了,她气得想撕了这男人。
她是女人好不好,就算平日嚣张,也有女人的矜持和自尊。即便她知道自己的质问不过是虚张声势,心里是明白他们的安排的,给了她与他在一起的机会,可是,她想听他亲口说出来啊。
明白这点,某女霎时满脸通红,神色有些láng狈,想放开他走开,却被他捉住不放,男人的双手扶在她的腰肢上,没给她逃避的机会。
“衣衣,当时完颜皓祯给你下的药并不是普通的软筋散,他被人当了枪使,那药不只会让人手脚发软不力,若不及时解救,也许就是残废了。”多隆轻描淡写的说,眼中写满了yīn郁。完颜皓祯死一千次都是他活该,可是,他竟敢勾结一批江湖人士——而且好巧不巧的还是老乾和福康安极力要铲除的民间反党,还敢对他的女人出手,实在不可原谅。
这段时间,多隆被福康安拉下水忙着解决这事qíng,以至于没有时间来看她,结果,某个小女人的怒火比想像中的炽涨,应该高兴,表明她也挺想念自己的。
某男笑眯眯的想。
罗衣噫了声,迟疑的问道:“你是说,我有可能会瘫痪,而这一切是那该死的耗子下的药?完颜皓祯一个不谙事的王府贝勒怎么可能有这种民间害人的药?或者是他……”
未竞的话被多隆及时掩住了口,“嘘,衣衣,这种事qíng不可乱说哟,皇上和富察大人自有定夺,咱们要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罗衣沉默了会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衣衣,想我了么,这些天,小爷很想你了。”
听到他满口甜言蜜语,罗衣皱着紧头,恶狠狠的在他皮粗ròu厚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多隆很配合的呲牙咧嘴,露出疼痛的表qíng,搞怪得让人忍不住发笑,罗衣也崩不住的笑了。
某男趁机将她搂进怀里,低低的说,“衣衣,其实我还是有私心的。我怕你难过,所以才……让大夫开给你的药中加了些料,让你在chuáng上多躺几天——嘶,好疼。”果然又得到某女一记狠狠的掐,“你别多想,你只是富察家的格格,没有人会怀疑的。”
早就应该知道他会查出白吟霜的真实身份,毕竟她在他面前露出太多破绽,只从只言片语便可以推敲出来,不得不说这男人的脑袋聪明得令人发指。完颜皓祯是必定要除去的,即便多隆不设计出这么出戏,皇上也会查到完颜皓祯竟然会私下与民间一些江湖势力有接触,必定不会放过他。多隆是怕自己伤心吧,所以才会让她病榻缠绵、足不出户。
真是的,她比自己想像的更没心没肺多了,压根儿就没想过要为那只耗子和白吟霜她娘伤心什么的,反正又不是她的妈,有什么好伤心的?最多最多,只是怅然一下罢了。
“我没伤心。”罗衣说,抬起头与他对视,“你可以说我没心没肺,铁石心肠,恶毒自私,没有一点……呃……”
自嘲的声音消失在男人的凑上来的唇齿间。一手扣住她的脑袋不让她挣脱,他堵住了她的话,吻上思念了好久的红唇,直到彼此气喘吁吁方结束这一吻。他喘息着,将额头抵在她额上,专注的凝视她嫣红美丽的脸蛋。
“衣衣,我承认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众人眼里,我更不是个好人,若不是额娘和福康安支持,也许皇后娘娘还不答应这门亲事哩。”毕竟富察家怎么说也是皇后的母族,自家的侄女怎么能许配给一个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嘛?“所以,你可以省了这些了,小爷的本质你也是知道的~”
抛了个媚眼给她,罗衣看得眼抽筋,也想笑。
怎么今天都是他来安慰自己了?自己何时起这么没自信没胆识了。
想明白这点,罗衣点点头,拉开他的脑袋,“哼,本姑娘早就知道了,你丫的本来就不是好人。”
罗衣想起一句话说:我知道你不是好人,没想到你连坏人也不是!顿时喷笑,幸好这家伙还占了个坏人的身份。
多隆嘿嘿的笑着,将她抱离栏杆,牵着她的手漫步在庭院中,走过绽放如炽的jú花。
罗衣睇了眼被他执在手中的手,抿了抿唇,没有挣脱。
没有意外的话,过不久,他们就要成亲了,自己要嫁人了。
明明好遥远的事qíng,但却到了尽头。
“衣衣,我们很快就成亲了,小爷会疼你爱你,这一生会像我阿玛那般,只有一个女人,将来会疼我们的孩子,不会抛弃他们,不会让他们感到孤单。衣衣,我想给你一个家,一个可以全心全意信赖的家,衣衣……”
好吧,她暂时就听听这男人不要钱的甜言蜜语吧,反正未来的事很遥远,一切有待考查。
番外(二)
杏儿原本不叫杏儿,也不是王府里的一个丫环,在那些几乎不可能记得的记忆里,唯一留在杏儿心里的是曾经伴随过她几年的名字——妍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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