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难驯
杏儿憎恶白吟霜,又庆幸白吟霜识时务,没有肖想皓祯(?)。这个暂时没有威胁的敌人杏儿可以先放到一旁,要对付的是皓祯将要娶的女人——荣亲王府的郡主,一个皇家真正的高贵的格格。杏儿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当上嫡福晋的,且杏儿的目标也不是嫡福晋。她要做的是得到贝勒爷的宠爱及贝勒爷授予的权利,嫡福晋只是个对外的摆设。
杏儿决定要一步步的对付同样极有心机手段的荣亲王郡主,两个女人同时有自己的优势,不过杏儿更胜一畴。杏儿是在硕亲王府长大,了解硕亲王府,与下人间jiāoqíng甚好,可以很隐秘的做一些事qíng。敏柔郡主比杏儿想像的还要聪明,杏儿无法接近她,或捉到她的把柄,只能先保证自己在未成为皓祯的妾和未生出孩子前,也让郡主当个不会下蛋的母jī。杏儿在郡主的膳食里每天下一点药,只一点点不会死人,却会让女人不孕不育。敏柔郡主在爱qíng面前也是个傻子,自以为是的想接近皓祯、夫妻和睦,所以对皓祯院里的丫环奴才很和善纵容,甚至对小寇子完全没有防备,每天吃下小寇子送来的加了料的膳食。
杏儿在皓祯成亲后,发现皓祯开始一点点的变了,或许脑子仍是有些直白冲动,xing子却从原先的没心机变得yīn沉。这一切全都因为,向来不重视的硕亲王府的庶子完颜皓祥突然入朝出仕,让硕亲王开始面上有光,不久,皓祥因救驾有功被皇上赐婚,在众人的不敢置信中,皇上将宠爱的兰馨公主许配给皓祥。
这是天大的荣宠,硕亲王府上下乐颠乐颠的找不到北。只有两个人完全没有一丝笑容,福晋倩柔面色yīn沉得可怕,皓祯渐渐的学会了嫉妒,嫉妒以前不受宠甚至名声不好的弟弟得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殊容,完颜皓祯认为皇上疯了,不将天家尊贵的公主指给自己这个王府贝勒,竟然许给一个出身不好的庶子。
杏儿发现,皓祯开始不爱笑了,整日将自己关在自己的院子里,不然就是偷偷的出府,和一些穿着古怪寒碜的人见面。杏儿原本觉得没什么,以为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直到一次不小心偷听到他们的谈话,方知道那些不是什么民间的普通老百姓,而是别有心机的江湖人氏。
杏儿觉得心惊ròu跳,为皓祯竟敢胆大包天的同那些人往来而暗暗焦急,可是又不能告诉别人,以免给皓祯引祸上身。
古谚有云:人在做,天在看。
不是什么事qíng都可以百密无一疏,杏儿自认为自己做的事很隐秘,不会轻易让人捉住把柄,知道她给未来的硕亲王妃下药的事qíng。可是,所有的事qíng偏偏在某一天全被拥了出来。杏儿知道自己不会自不量力的要弄死敏柔郡主,这对她没好处,所以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给敏柔下那么大量的药,致使敏柔郡主失血过多,命在旦夕。杏儿直觉这是个yīn谋,一个布置得很jīng密掌控了一切的yīn谋。
一夕之间,硕亲王府风云巨变,杏儿经营的梦想付之一炬。
皓祯被人指责□薰心,qiáng掳了富察家的格格入府——得罪了那个富察家;敏柔郡主突然昏迷,命在旦夕,张嬷嬷一口咬定完颜皓祯和杏儿就是杀人凶手,将所有的人证物证搜刮出来,指证完颜皓祯为了个恶毒的妾不惜“宠妾灭妻”。最后,是完颜皓祯魔症了,疯狂的向众人抖出二十年前的一桩偷天换日的yīn谋。
原来,完颜皓祯不是硕亲王爷的儿子,只是硕亲王福晋为了巩固地位,杀死了自己刚出生的女儿,不知从哪里抱养而来的平民。
事qíng发生得让人措手不及,杏儿的世界在一夕之间崩溃了。
硕亲王府所有的人皆被投进了宗人府。杏儿和倩柔被关押在一个牢房,对面是假贝勒皓祯,硕王爷在另一面墙之后。
翌日,愤怒的荣亲王爷为女儿讨公道,怒气汹汹的带着人冲进了看押犯人的牢房里。最后,牢里一片血色,隔壁的完颜皓祯眼睁睁的看着牢一片血色,杏儿肚子里刚满三个月的孩子没了。
流产使杏儿的身体极其虚弱,差点撑不下去,白色的囚衣一片悚目惊心的红。杏儿的人生似乎走到了尽头,在人生的赌博上,杏儿押错了对像,彻底的输了,最后,为了一个假贝勒将自己置于如斯境地。
在yīn暗的牢房里,杏儿面无表qíng的看着曾经慈爱的母子俩一开始隔着冰冷的铁栏杆互相安慰,天真的以为他们罪不该死,他们会平安无事,到后来定罪后互相埋怨憎恨,上演着人xing的伦理道德之变。
每天每天,皓祯疯狂的咆哮,说着一大堆无意义的话来为自己辩驳,不甘心自己失去了那些东西,有时会痴痴的叫着“吟霜”,痛苦的流下泪。倩柔失魂落魄,整天喃喃的念着自己不是故意的,她罪不至此,要皇上网开一面,有时也会在听到皓祯的叨念白吟霜的名时,会眼神迷离的出神,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听说,完颜皓祯看到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这样没了,一时受不住刺激疯了。
杏儿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因为,他们的判决很快下来了,硕王爷被贬为庶民,硕亲王府其余人等,一概军府第归公,择日迁居,完颜皓祯与硕亲王福晋倩柔,罪不可赦,当处极刑!丫环杏儿,杀人未遂,谋害皇亲国戚,被判决流放西北,充为军jì……
人生,如一出戏,就这么走到了尽头。
番外(三)
当听到太监拨着又尖又细有人妖嗓门拖曳着喊出“送入dòng房”时,身穿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脚下一拐,差点跌倒,还是眼疾手快的嬷嬷揣扶她一把。
于是,ròu眼看不见的怨念从今天的主角之一的新娘身上向四周蔓延,在场参加婚仪的所有人突然觉得一阵发冷,只有某新郎官笑得chūn花朵朵开,于是,众人觉得更冷她。
踩着甚比现代高根鞋的所谓皇家女子必穿的寸子,新娘子由喜娘嬷嬷们揣扶着送入dòng房她,不一会儿,新郎官被人拽她出来灌酒。这是当时古代很平常普通的一场皇家婚礼,相比半年前曾经的硕亲王府贝勒与荣亲王的联姻,还有几个月前乾隆嫁兰公主的仗势,这场婚礼实在是不出彩不出挑,唯一让人们上她点心的是,这次的新娘的身份是富察家的格格,新郎是名满京城的纨绔子弟罢她。
富察家的格格所托非人啊!众人在心中慨叹,若不是皇上亲自指婚,又看在忠心耿耿的老大臣勤郡王面子上,相信这场婚礼是无法举行的她——这是不知道事qíng真相的所有人的心声。
当笑容邪恶的新郎官被一gān豪迈的满族儿郎拼命灌酒时,今天的新娘子——罗衣姑娘,忍住要掀桌的冲动,乖顺无比的顶红盖头端庄的坐在喜chuáng上,听着富察家派来的老嬷嬷唠唠叨叨的念着吉祥贺词,及新妇守则。罗家姑娘在进行人生大事的今天,充分发挥她她人生中最大的忍耐力度,无比忍耐的按着古代的礼俗完婚,某些人所担心的恶女掀桌的事qíng以至于没有发生。当然,罗衣姑娘也明白再多几千个自己,也没有那个能耐去动摇这个时代的封建准则,所以,今天一天安安份份的听之任之,受他们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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