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
他都尽可能模仿那些大侠,行事不拘小节。
如今荣府发生了天花事件,这背后的罪魁祸首妥妥需要他珍大爷出马解决。他祖父不在,爹也不在,这贾氏一族可就是他少少族长的一言堂!
“政二叔,放心,这天花幕后黑手就包在本少族长的身上吧。”贾珍见飘下来的黑衣大汉惜字如金的“休息”回答,压了压声,拍拍贾政的肩膀,郑重无比道:“您先回去休息吧。”
“谢谢。先前是我语气冲了些,但珍儿我们乃国公子弟,不是那些粗蛮野人,更何况你即行儿来,又口中含物,万一噎着了怎么办。”贾政听得出事以后第一句关心的话语,忍不住伸手拍拍贾珍的肩膀,语态温和劝道。
“你要迟到了。”暗卫继续惜字如金道。
贾珍:“!!!!”
“二叔啊,我先去刑部了,你跟赦叔先好好休息,这事我晚上回来咱们在好好说说啊!”贾珍又一阵风的刮走。
贾政无奈的摇摇头。贾珍先前被父亲拘在府里学习,完完全全的消极应对着,得父亲时常向哄敏儿一般,没想到跟了沈獬大人后,倒是各种积极起来。
被这么一打岔,贾政心qíng难得晴朗了些,回到chuáng上跟烙饼一般继续辗转反侧,直到收到贾赦醒来的休息唰得一下子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来询问该如何解决。
“还能怎么办?禀告父亲后,便按律法族法处置。”贾赦撞见贾政那漆黑可见的眼圈,叹口气,难得有些为兄长的意识,好声好气的劝道:“老二这件事我们再怎么忧愁,那也是庸人自扰。太太的做法已经不是家族内部的事qíng,而是触犯了律法。以我们荣府,以我们两家国公的权势,甚至说句难听的话,以咱爹跟武帝的关系,皇上老人家愿意替我们这些子嗣考虑,遮掩了这桩丑闻!”
贾政闻言面上一喜,但不知为何想到今早便收到风声的贾珍,手紧紧掐进掌心,克制着自己颤抖无能的qíng绪,道:“昨日天生异象,又有众多僧道进府,虽说帝王下令戒严,不许外传,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这么遮掩过去了,怕是日后三人成虎,那我们……”不管做任何事都会被人背后指指点点。
“先等待父亲回信再说。”贾赦闻言不可置否,又道:“你也没事别胡思乱想,jiāo你一任务,好好照顾敏儿。这件事晚点再跟她说,记住要说实qíng。这小丫头……”贾赦捂把脸,声音透着丝委屈:“好像的确生的比我……不对,比我们这两个当哥哥的聪明些。”
“女子聪慧要何用?只愿她能熬过这一劫便可。”贾政闻言,感慨了一声,本yù说更多,但见走进来的司徒晨,忍不住念叨了一句“非礼勿视”,便转身离开。
司徒晨:“……”
见贾政背影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司徒晨看看自己,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于是便问:“你先去跟他说了什么,看起来神神叨叨的,还非礼勿视?”
“也许被吓傻了没回过神来。”贾赦好哥哥发作,当即命人去请太医给开服安神补脑,然后视线才转向司徒晨,话中透着一丝的担忧与不舍:“你就继续休息几天,在离开也行啊。十三的回信我也看了,一切都按着你的计划行事,所以你晚几天也行的。”
贾赦想起自己先去打了无数腹稿的挽留话语,没想到一出口却还是这么苍白无感染力的,当即生自己闷气。
克制住自己伸手揉揉贾赦脑袋,司徒晨一本正经道:“我是监军。现在继续留在京中会被有心人利用的。”
“皇上都不担心你怕什么?!”
“乖。”
“你……你……”听着耳畔响起的话语一字温柔的劝慰,贾赦感觉自己不舍之qíng又加深了几分,闭着眼不敢去看司徒晨的神色,道:“记得平安归来。”
司徒晨定定的凝视了一会贾赦悄然染上的红晕,心中还来不及喜悦便感觉自己被心口一沉,家国天下短短四字又袭击而来,一瞬间把那颗跳动的心脏炸的血ròu模糊。
“我走了!”司徒晨狠狠心,转身离开。一跨出了书房大门,也不愿一路走下去,直接三两下施展轻功,离开贾家,离开京城。
作为一个任xing的小公举,他还是喜欢外边自由自在的生活。
且不提司徒晨回战场,这边贾赦被天花所扰,也没有时间来抒发自己的惜别之qíng。把迫不及待想要当猴子大王的贾大少族长给捆绑起来直接丢沈府,直等御医宣布贾敏彻底安全,贾家也解禁了,才把人接回来。
好声好语劝解无用,贾赦白着眼拿出贾代善的亲笔奏折来,道:“父亲已经向皇上述罪了。皇上念贾家的功德,让父亲戴罪立功,太太……不,应该说罪妇史氏以宗法处置。”
“宗法?”
“留个体面的死法吧。珍儿,这点你来选择吧,我实在无从下手。”
第99章 贾分宗
贾珍懵bī了。
他珍大小推官都还没查案呢,就迎来了最后的真相。
“叔,我享受的是这过程。”贾珍结结巴巴道。
“大侄子啊,你还年轻,过程不重要,你要享受族长的权利!”贾赦拍拍人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实在不会,就抓阄决定吧。开个口下个命令,族谱里把史氏之名划掉,简简单单的事。”
“听起来是挺简单的,要不要召集宗老?”
“废话!附耳过来,我跟你说……”贾赦三言两语就道来来自战场上两位辈分最高也是权利最大的贾家人意见,最后拍拍贾珍有些吓傻的脸蛋道:“上把,荣宁街的小霸王!”
小霸王腿还有些抖。他虽然有些不耐逢年过节都来打个秋风,尤其是现在趁着他祖父,他爹不在家,仗着长辈名义来教导他,实则还是想忽悠他打秋风获利的族人,可是分宗这么大的事qíng,让他来处理合适吗?
“祖父……叔祖父不是去战场了嘛,那祖父还留那里gān吗?老胳膊老腿的回来享享清福多好啊!”贾珍埋怨着。
“大伯在口述自己作战心得,据说要编纂成《贾氏兵法》呢,然后司徒晨又捣鼓了出了新的练兵之法和训练工具,他老人家,你也知道,就这点爱好。”贾赦笑眯眯的解释道。从前没准大伯脑子里有几分为贾家谋划的意识在,克制着自己蠢蠢yù动上战场的心。但是如今连蒙带猜外加有十三这个“猪队友”在,知晓他爹跟武帝种种,当即拍腿大喜道:“好,太好了!这样就不用扯犊子的“拥兵自重”,担心被秋后算账,老子要死在战马上,哈哈哈哈!”
贾珍如丧考妣,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好久没吭声。绞尽脑汁的想着如此重任有谁能担任,恍恍惚惚想起了自己还有个爹,贾珍当即面上一喜,问道:“我爹呢?他……不是说他赠灾完就回京吗?现在都快入秋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你爹?谁跟你说赠灾完就回来的?外放起码要三年,懂吗?让你不好好读书,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了!”贾赦没好气的勾着手指头敲了一下贾珍脑门,“跟你说多少遍了做人要先感恩。感恩父母,感恩家人。你这小没良心的,合着一直没念着过敬大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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