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沉浮
我急中生智把炸/药包往它嘴里一扔,扭头就划,想离远一点在拉雷/管。
但只要蛇母一动,我进一步退两步,怎么也靠不到岸上去。索xing把心一横,雷/管一拉,往后一扔就闭口气蒙到水里去了。
巨大的爆炸声传入水中,变成了沉闷的轰轰声。我被水里的冲击波冲得不知转了多少圈呛了多少水,浮出水面一看,水面都被染成了红色,大蛇疼的在里面翻江倒海。
它那吃过这种亏,shòuxing大发,更加猛烈地滚动起来,巨大的身体不停地拍打着两边的dòng壁,震得地动山摇,大石飞落。
我赶紧连滚带爬地往上走,却较低发软头昏脑胀,可能刚才那一下震得太厉害,把我都震出毛病来了。
其他人连忙过来拉了我一把,拖我出水。巨蛇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把湖水搅得一团浑浊,血沫直溅。
“天真你他妈真当自己是董存瑞啊!”胖子吼着的话却意外变了调,嗡嗡的,看来我耳朵也有问题。
我顾不上那么多,看了一眼小哥他们,就算是神也经不起这样的人海战术,何况不是每个人都有小哥那神一样的身法。
好在小哥动作没有一点变形,挥着利剑,一猫腰,脚步飞快地在浅滩上轻点,忽地跃起,削石如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毕竟密洛陀也不是血ròu之躯,一#就能解决的那种。既然蛇母已经扑腾不了几下了,不如我们往后退,拿炸/药去解决这帮孙子。
正想后退,却发现刚才还在翻滚的巨蛇,不知什么时候身上起了一层红皮。再一看,居然是无数片状的ròu虫爬满了巨蛇的全身,任它怎么甩也甩不掉。
那不是上一次看到的那些ròu红色的虫子吗,只是外形略为变化,之前还觉得是无害的,没想到成熟之后居然是一见血就发疯。
那些没有爬上蛇的虫子,有一部分居然朝我们游来。我们现在身上基本都挂了彩,要么就是被血水泡过,估计是被这些虫子当成了餐后甜点,看来是没有退路了。
我们集中火力突围了一处落脚点,孙天滨一甩长钩,牢牢勾住陨玉上的坑dòng,其他人如法pào制,也都纷纷勾住着力点,一时间都像极了飞虎队员,果然人在求生yù望qiáng烈的时候最能爆发出潜能。
小哥单手拽着绳索,左挡右劈,在几乎垂直的石壁上飞快地奔走,看得人叹为观止。孙天滨负责断后,把支持不住掉下去的伙计拽下来。一步一步清理掉外围的密洛陀后,逐渐围住他们的出口,守株待兔。
胖子拿些单根的雷/管往上抛,把几个刚跳出来的密洛陀炸得飞了起来,我们逐渐由劣势转为了刚好维持的状态。
就这样杀得人红了眼,密洛陀逐渐地减少。
四姑娘听了一会,说道:”他们都撤到深处去了。这个dòng到底有多深。”
“这是天上砸下来的石头,没准通到地面上还不止。”我答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从极端兴奋的状态停下来才觉得力竭。我们坐下来稍作休息,不敢大意。
“不如我们趁热打铁冲进去。”胖子提议道。
“不是有句话叫穷寇莫追嘛。再说就你有蛮力气了,其他伙计估计连路都走不稳了。”
马上就有人附和。我们稍做休整,吃了一些东西。
我望着那个已经被我们炸得成了喇叭口的坑道,心想进去了就是他们的主场,按这个数量看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东西。现在看来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好在兄弟们齐心,有小哥在也能鼓舞气势。我叫众人排了个顺序,前后照应。小哥在前面拿着登山镐开路,后面的人首尾相连,留了几个人看守着dòng口,可进可退。
我们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得到我们想要的信息,不然密洛陀就会分泌□□把我们入口的坑道封住。
这陨玉里的qíng况十分复杂,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蜂窝状。就算我们进入时做好记号,也很有可能被密洛陀封住后消失不见。一但迷路,我们就会被困死在里面,就算有炸药,我们也不是蝙蝠侠,掉下去肯定摔得不死也残了。
竖井一样的坑道被炸去了不少,再往里爬坡度减缓,勉qiáng可由一人猫腰通过。
我留心看着一路爬上来的玉石表面,出现了越来越多颜色更绿的石头,不由想起了巴乃的密洛陀会自己分泌□□,凝固成与这十分相似的玉石。
看来再往里走,这陨玉里坑道的形状被密洛陀按自己的需要进行了修改,以更适应某些需要。
如果密洛陀可以在石中穿梭,属于守卫或者前峰一类的角色,那么西王母为首的白脸人应该会有一个居住区。以现在这个坑道的qíng况看,很有可能是直接通到他们居住区的。
我忽然觉得,如果西王母在长生之前就算不是倾国倾城的美女,也应该是个比较正常的女人。
可是王座上她的人像已经成了眼窝深陷的怪物,如果当年周穆王看到的是王座上那个西王母,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会喜欢她。
为了长生,把自己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永远躲在陨玉里,值还是不值。
文锦姨她们是在疗养所昏迷的时候被qiáng行服了丹药,那么丹药的来源很有可能就是我们经过的西王母的炼丹炉。
霍玲没有接触陨玉,因此尸化成了禁婆,那么文锦姨进入了陨玉,是不是就……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小哥说文锦姨可能还没死,混身打了个激灵,意识到文锦姨为什么说这里是她的终点。
这段缓坡过后,我们来到了一处十来平米见方的石室,石室里空无一物,尽头有一处圆拱顶的石门,石门前居然有一块倒立着的人面鸟像。
但凡是见到这座雕像,就知道这是西王母一族为了警示外人的一种标识。可是这里的雕像居然是倒着刻的,难不成是长了脚自己爬到顶上去的。
我略加辨别了一下,这个石像与之前见过的没什么明显的不同。正在这时,我发现雕像的头部有一个让我眼前一亮的记号,那是小哥的记号,与之前见过的却都一不相同,字迹有些凌乱,显然是当时的qíng况十分紧急,紧急到连小哥都无暇从容的刻一个记号。
“小哥,这是你刻的记号,你上次来过这里。”
小哥低着头略加思索,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我担心他用脑过度失魂症又犯,赶紧叫他不要多想,反正已经到了这里,不如进去看看。
我叫后面的伙计通报一下有没有密洛陀出现,以免封了退路。这一路太过顺利,顺利得有些不正常,仿佛一个巨大的圈套等待着我们。
☆、人面画像
这陨玉里坑道复杂,四通八达,而我们所在的这条坑道似乎是最重要的一条,很有可能是这里的主gān道。
当我们来到石门前面的时候,我有一种很qiáng烈的感觉,这个陨玉的结构十分像一个小型的城池,外围星罗棋布的坑dòng就像哨岗,由能在石中行走的密洛陀守卫。
现在我们相当于是突破了外围的城墙,就要进入到最核心的地域,这里是西王母构筑的最后的堡垒,在我看来它却十分像一具巨大的棺材,囚禁着西王母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