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沉浮
如此看来,西王母一族倒真像鼹鼠族了。如果这里是需要进出的通道,我们不需担心门外会有流沙毒箭之类的,因为没有人会在自己的家门口放一大堆危险品。当然西王母异于常人,也不能排除她有这些特殊爱好。
胖子压低了嗓子一字一顿地说道:”西王母~我们来串门儿来啦~快摆上好酒好ròu。”
我觉得好笑,也学着胖子说道:”您要是喜欢~我们把胖子留下给您当下酒菜了嘿。”
“去你丫的,我太腻,西王母爱养生,不喜欢的。小哥,咱走着?”
小哥点点头,还是谨慎地摸索着石门,然后用力一推,石门应声而开。
只见这石门后面左中右各分了三条甬道,我拿着手电照了照,每一道都深不见底。
“天真,我们要不分头行动,各带几个兄弟进去看看?”
我摸了摸下巴,略有些犹豫。
如果是奇门遁甲,应该不止三条选择,除非是设计得仓促,不过既然这老女人活了这么久,这一点基本可以排除。
再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里模仿了皇城入口的设计,中间是御道,两侧是平民和官员走的通道,也许西王母即使到了这里也不忘维护她的统治。可是通道这么深,难道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如今也没有时考虑这么多了,我对胖子说:”我们现在已经算是被他们诱敌深入,人家现在可是游击战,你忘了□□的教导,如果再分散,有被各个击破的可能。咱们堵一把,走中间!”
说话间,伙计们有枪的端起枪,没枪的也抓着刀啊镐啊工兵铲啊什么乱七八糟的端在胸前,小心翼翼地跟着小哥和胖子进了甬道,我和四姑娘在中间,孙天滨依然负责断后。
我打着手电筒,光线在甬道里划来划去,这甬道显然也是陨玉的材质,但被打磨的十分光滑。
走了大约十米左右,墙壁上开始出现许多张倒着画的人面画像。这些画像千篇一律,都是一张yīn森恐怖的笑脸,似笑非笑,又有细微的不同。
“天真你看,这他妈什么审美观,笑比哭还难看。”胖子不满地说道。
“比你好看就行。”孙天滨居然还有闲心挤兑胖子。
我没有心思理会他们,我们已经走了二十来分钟,这陨玉虽大,也不至于一个水平的通道走二十分钟没有任何变化。
我有种不好的感觉,这些画像为什么要倒着画,面前这些似曾相识,而这条甬道好像没有尽头。
“小哥,我们是不是遇上鬼打墙了?”
小哥走在前面,没有回答,只是停了下来,指着墙上一幅画像说,
:”吴邪,这个好像是你的脸。”
我浑身一哆嗦,急忙上前一看,扭着头看了半天,那张脸虽然似笑非笑,但明显五官分明,面容清秀,确确实实非常像我。
“这……这张脸英俊潇洒,气宇不凡,确实很像我啊。”我qiáng作镇定,却流了一身冷汗。
胖子挤了过来,也看得一惊:”天真,你的画像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就是西王母失散多年的重重重重……重孙?”
很快,胖子就笑不起来了,因为再往前走,他那张鲜嫩多汁的脸也出现在墙上。
再然后,我们各自找到了自己的脸,心里又惊又怕,我们的脸出现在这里,是不是预示着我们已经被西王母宣判了死刑,而那张脸就是我们临死前最后的表qíng。
胆子小一点的,已经害怕起来,嘟囔着想撤退。我很想说点什么鼓舞大家的气势,可是这过于诡异的气氛让我实在提不起心qíng安慰别人,毕竟我来这里的动力一点也不充足。
“为什么没有陈文锦的脸。”小哥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我没有明白小哥的意思,如果文锦姨没有死,那么她是不是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没有见过陈文锦。”小哥指的是一起来的伙计们。
我突然明白小哥的意思,问道:”你是说,这些都是假的?只是西王母制造的幻象?”
小哥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也许是最后一个不会置我们于死地的手段。”
小哥的意思是说,这些东西恐吓的成分居多,不会有实质xing的伤害。如果就此吓跑入侵者,则是最好;如果吓不走,后面等着我们的就是九死一生的考验了。
我拍拍脸,好让自己的思路清晰一点,问道:”不管怎么样,这条甬道即使画像都是假的,也长得有些过了。我们可能是真的遇到了鬼打墙。”
胖子最烦这三个字,估计听了就让他回忆起云顶天宫不愉快的遭遇,他举起枪嚷道:”要使这里也有黑闺女白闺女什么的,胖爷喂它持花生米!”
“叽叽叽。”
胖子话音刚落,一声诡异的笑声从甬道的黑暗里传来,笑得人起了一身jī皮疙瘩。
”胖子,你家黑闺女真的来找你了。”我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胖子,胖子显然也有些发懵。
“带犀角蜡烛了么。”
“没有。”
“你他妈摸金符呐?”
“你不是给我买了个正宗的嘛,西北货当然早就被胖爷我转手了啊。”
我暗骂自己手欠,gān嘛要买个真的给他,没想到我还能怀念起假冒伪劣产品的好。
“现在怎么办。”我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鬼打墙只要遇上了就真难办。
小哥一直注视着黑暗的尽头没有说话,突然朝黑暗里飞奔起来。
我们被小哥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的时候每个人都下意识地立即轮起两腿就朝小哥追去,生怕自己落了单。
我拼尽全力追着小哥,忽然看见小哥跳起来往墙上一踩,借力翻到另一边墙上,再往上一蹬,伸出两只奇长的手指往头顶的方向一cha,整套动作十分连贯,”叽”的一声,小哥已经稳稳落在地上,手上多了个绿油油的东西。
定睛看时,小哥夹下来的东西躯体长得十分像个大型的四脚蛇,头上却长着一张面无表qíng的惨白人脸,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完全是人与四脚蛇基因重组的产物。”我说道,”难道这dòng里住的就是这种东西?”
小哥摇了摇头,把这东西丢在地上,我看到墙上的画像在一点一点变化,逐渐消失不见。
看来就是这个东西搞的鬼。
“走吧。”小哥说着就像前走去,我们赶紧跟上,果然走了没一会儿,又来到一座石门前。
“怎么又是石门,西王母家是摆八卦阵的么?还有完没完了,女人就是麻烦。”
小哥这次并没有伸手去摸门,只是仔细的看了看,好像这个门有什么地方让他觉得十分不对劲。
我看小哥的反应,也静下心来仔细看了看,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四姑娘好久都没有做个声,可能刚才是只顾着逃命去了。她听了一下,对我们说:”这门后面有东西。”
“能知道有多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