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裳华
“我和你之间的事qíng,不用牵连无辜。”明泽心急,抓住对方手腕,不想对方力气过大,扯得手指生疼,立刻放开,一脚踹在对方手腕上踢掉大刀,退了两步说道,“本就是你要qiáng买,出了事也怨不得人,不过你要来算账,找我一人便好,何必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老子就是要这些人通通都给我兄弟陪葬,你也是!”
这是遇到疯狗了,明泽应付了几招眼神乱窜,找了半天没看到齐铁嘴身影,估摸着已经躲好了。
那大当家的不亏是土匪头子,招式刚qiáng有力,舞起大刀来虎虎生风,片刻将大堂的家什打了个稀巴烂,遭殃的食客也不少,大部分躲到了边角处,明泽仗着身形灵活躲闪了几招也不再犹豫,跳上栏杆开抢。
明泽只想一枪了事,最多补一枪给那断手的水匪,谁料一枪开了后面是连着的枪声,对方居然端了机关枪出来,自门外she击,躲在一楼角落里的普通食客全部击毙。
明泽只得滚上楼梯一路爬着到二楼,方才一楼起争执,大部分人都已经逃散,除去一楼的人,二楼一片空dàngdàng。
他只想会一会这儿水匪头子,谁知道外面竟然直接调来了机关枪,这可不是普通匪徒做得到的,直接调动了军队,是谁?
明泽上了二楼,正yù找地方躲藏,不想二楼竟然还有人,那人躲在壁橱后,看到明泽从一楼上来,竟然伸脚去踢,要把明泽踹回一楼大堂,明泽也顾不得许多,伸手把人拽出来往楼梯口一推,让那人连滚带爬滚下去,果然随着骨碌碌的响声又是一阵枪响。
这下麻烦了。
明泽躲到方才那人的位置,屏住了呼吸,却发现枪声后一片寂静。
良久,有人开门。
“吱呀”一声悠长,然后是杂乱的脚步,有人踩着楼梯上来。
明泽意yù抬头,被人直接按趴在地上,力度之大额头重重磕在地板上,一阵头晕眼花。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要结束啦~好喜欢明泽的xing格啊
电视剧还没有完结,后面还会继续写相关同人的~
☆、我心写兮(十七)
明泽梗着脖子,却又听到一阵枪响,亏得自己没有抬头。
拿枪上楼的人开枪完毕正在检查战场,转身之际明泽已经出手,一枪打在胸膛上然后蹿出去抢过□□。也辛亏明泽枪法不错,转瞬间楼上楼下只剩两个活人,他和刚才将他按在地上的齐铁嘴。
那些人退了回去,关上了门。
明泽丢了枪,坐了下来,齐铁嘴走到他跟前,问了句,“没事吧?”
“应该问题不大。”明泽捂着肩膀在笑,热血濡湿了衣衫。
“你这……”
“呐,齐儿。”明泽挪了挪身子,靠到齐铁嘴身上,问道,“同我一起来,后悔了么?”
楼下有青烟钻进来,看样子对方是打算直接烧了危月楼。
“是我自己要来的,没什么好后悔的,最起码有你在。”齐铁嘴对生死早就置之度外,能被明泽救起已是意外之福。
“那,最后帮我算一卦?”明泽笑了笑,吃力的从衣领中掏出块青玉,那东西齐铁嘴知道,一块玉牌,明泽一直戴着,看着明泽没什么力气,掏了半天也没拽下来伸手帮他拿了,“算算我们下辈子有没有缘分吧。”
“这……”玉牌上刻着明泽的xing命和……生辰八字,却与明泽报给他的不一样。
“之前我总觉得既然注定要发生,那就没什么好算的,可是现在还是忽然有点后悔了,我和你还没处够,就这么死了有点不甘心,所以最后帮我算算,下辈子的事qíng,能算么?”
齐铁嘴握住了玉牌,扣着明泽手道,“下辈子的事qíng,怎么算。”
“那就不算了,下辈子我去找你。”
烟雾浓烈,明泽被呛得直咳嗽,却只能倚在齐铁嘴身上,齐铁嘴半抱着明泽,神色反而平静了下来。楼下窜着火光,火光掩在浓雾里,夹杂着呼喊。
“少爷!小少爷!”这声音,是阿川。
齐铁嘴要扛着明泽起来,往外一探,正对上个朦朦胧胧的人影,心下着急,张嘴就道,“阿川,过来,明泽中了枪。”
那人踏着大步走过来,看清了,是张启山。
两人对上沉默片刻,仍是齐铁嘴先开口,“快带他去治伤!”
说话间明泽家的伙计也到了,二话不说把人扛着就往下走,齐铁嘴没敢细看张启山的表qíng,扶着明泽往外走,毕竟明泽素来冷静,如今流血过多以致昏厥,根本拖不得。
原来明泽在到了危月楼的时候便觉得不对劲,让管家遣人去寻张启山,不喜欢归不喜欢,信任还是有的。
只是楼内变化太快,本以为是水匪或者日寇私密行动,谁料竟然调动了军队!明泽不知道张启山能不能赶得上,或者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住,不过到了最后反而不在意了,就算是死了,也有齐铁嘴在身边。他本就是个自私的人,对父母兄弟尚且保留着几分,何况对上别人,如果齐铁嘴要走,他不拦,但是齐铁嘴留下,他确是万分欣慰,能共死,也算是幸事。
更加幸运的是明泽没事,取出弹头来休养即可,伤的是筋骨。
可是明泽半夜却发起烧来,急救的医生道是伤口炎症,齐铁嘴站在一旁看着医生护士进进出出,神经都崩了起来。
明泽这次是大劫,极有可能送命,侥幸逃过枪战火烧,却没逃过枪伤。
医生处理完也无可奈克,对齐铁嘴说,“接下来只能看病人自己了。”
管家脾气虽好,遇到明泽生死的节骨眼还是青筋bào起拎着衣领凶道,“我们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赔得起么?”
“李伯,明泽睡着,你不要吵。”齐铁嘴回头嘱咐了一句,管家叹口气松了手。
明泽烧得厉害,手脚间或抽搐。
齐铁嘴陪在chuáng前,给人用湿毛巾擦着额头。他知道明泽身体一向很好,认识这么久从来没生过病,谁知道一来就如此汹涌。
一直到窗外泛着鱼肚白,明泽的烧才退了。
齐铁嘴也松了一口气,伸手在他脸上细细抚摸。
大约是从眼睛看不清时留下来的习惯,拂过平顺的眉骨,摸着薄薄的嘴唇,心中焦急便能平复,至少这个人还在他身边。
摸到嘴角,察觉到变化,瞪大了眼睛。
嘴唇裂开,明泽醒来,转头看着齐铁嘴,张嘴要说什么,却因为烧了一夜嗓子哑的说不出话,只有断断续续的咳嗽。
齐铁嘴连忙倒了一杯温水喂下,明泽润了嗓子笑道,“我没事了。”
“嗯。”齐铁嘴低头应了一声,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你去休息。”明泽刚醒没什么力气,说话底气不足,
“我在这里休息就好,你这样我不放心。”
明泽扯扯嘴角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冲着他一笑歪着脑袋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