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裳华
啊……挺好吃的。
第二天菜单如旧,丫头表示我家二爷的好嗓子就是靠我这面条养出来的,全长沙最好的面条,新月你说是吧?
是啊……尹新月对二月红的佩服已成排山倒海之势。
尹新月前后吃了三十顿清汤寡面,然后表示我想家了,收拾收拾行李踏上了回北平的火车。
二十二、
墓里九死一生,后半段佛爷全程拉着齐铁嘴没松手。
齐铁嘴表示,你这样,会不会让人误会啊,二爷看我俩的眼神都不对了。
“哦,那就对了。”佛爷终于笑了,“我确实想让你做张夫人。”
“额……那尹小姐?”
“我已经送她去二爷府上陪夫人了,估摸着应该回北平了。”
“哦……”
“嘴嘴啊……”
“嗯?”
“二响环没有,张启山你要不要?”
齐铁嘴瞪了眼睛。
佛爷满心的忧伤。
“那……”齐铁嘴终于开口,“你会让我吃面条么?”
“怎么会!你哪天去不是猪蹄莲藕!以后你成了张夫人我们家菜谱每天你做主,想吃什么定什么,不行叫管家另外准备!真要吃面条我带你去长兴楼吃蟹huáng面,放心吧,绝对让你吃好了。”
二月红决定了,你俩办事那天我让丫头亲手做碗面条送过去。
副官表示,艾玛,一段时间不见,还怪想念兔牙笑的佛爷。
二十三、
佛爷,你喜欢我什么啊。
饭后齐铁嘴瘫在沙发上揉着肚子,像只懒散的猫。
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欢看着你。
张启山想了想,决定如实说出来。
你话再多我都喜欢听,你躲到我背后我高兴,你夸我我喜欢,你吃饭我怕你吃不好,你在外面我担忧,你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总不安心。
齐铁嘴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道,“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跟你姓张的。”
“没关系啊,你人在就行了。”
乱世无常,繁俗礼仪皆可抛,你在就好。
后记:张副官问过齐铁嘴,您为何那么慡快就答应了?齐铁嘴打了个哈欠,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合着您早知道呐……
作者有话要说: OOC是我的锅,下面会继续更一端时间一八文吧……可能会有延伸越端的内容
☆、闹腾
本地司令张启山是个典型的军人 ,寡言少语,治下及严,却是出了名的爱狗人士,大家都以为将军带láng犬当是极好,实际上,张启山只养了一只哈士奇。
副官又一次收拾完书房已经没力气说话了,看着一旁张嘴吐舌头的哈士奇作势要打,手刚举起,二哈嗷呜一嗓子,腾得一下爬起,摇着大尾巴进院子耍去了。
中午有客到,看着廊下猛吃猪蹄莲藕的哈士奇足足僵硬了十五秒,随即面部表qíng抽搐xing调整,惊讶混合着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副官,副官幽幽的看着天边白云,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是……司令的爱犬?”颤抖着指向大快朵颐毫无形象的哈士奇,在陌生人面前也如此……随意。
“嗯,叫铁嘴。”副官思考了三秒钟,决定吐露实qíng,“高人赠的。”
客人脸上再一次出现名为“不可思议”的表qíng。
副官一脸的严肃,默默在前引路。
有些事,因缘太深。
话题本就不轻松,来客想要缓和,chuī捧几句不料张启山的脸色愈发深沉了起来,双唇紧闭,翻着白眼。
来客不禁挺直了脊梁,张司令出了名的脾气火爆说一不二,若非不得已,他绝不会来 ,如今会客室里气氛凝固,激的来客额头发汗,心中盘算如何脱身,忽有一阵清脆的铜铃声cha了进来。
张着嘴的哈士奇大大咧咧跨着步子,一蹦一跳的带着铃铛声冲进了会议室,来客不敢转身,眼神飘了过去,只见那只名为“铁嘴”的哈士奇膘肥体壮皮毛油亮,进了会客室直奔张启山跟前,抵着脑袋在张启山膝盖上蹭了一下,不知是否眼花,司令的表qíng似乎轻松了不少,嘴角好似上翘了一下。
铁嘴张开嘴,啊呜叫了一声,不大,只是紧接着前爪一抬后腿用力一蹬,径直跳上了沙发,把自个儿脑袋往张启山腿上一横,砸吧砸吧嘴居然爬到了司令身上,两只耳朵耸动着。
会客厅里又安静了下来,客人终将眼神从张启山抚摸哈士奇脑袋的手上挪开,只见司令面色缓和,道,“此事我已知晓。”
这算通过了?
离开会客厅,衣衫背面尽湿,来客缓过神来,对着副官道,“这佛爷,很宠铁嘴啊。”
“是宠。”不宠能顿顿喂猪蹄莲藕么?伙食比亲兵还好!“好多年了。”
张家乃开国将领,至张启山这一代已是三代从军,权势远非常人可比,自然家风严谨,各个孩子都是从小按着军人的标准培养,张启山也不例外。
麻烦就麻烦在张启山xing子太过深沉,从小不爱说话,和自家兄弟也不亲近,饭桌上一个眼神能把兄弟们吓到捧碗挪凳子,只为了在饭桌上离他远点。
自带军威自然是好的,但是一个十几岁的娃娃就把亲兄弟吓成这样,碍着张家吃饭不得离桌规矩,聚会宁愿称病不来,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张家人都是戎马一身,杀气太重,影响到了小娃娃也不太好,如此想着,便寻了高人来问。
高人不挂幡不出门,全靠着别人口口相传介绍生意上门,就算生意上门也未必愿意接,谁叫人家是高人算得准呢。达官贵人里迷信这一套的也不少,所以遇着真正的高人就算八抬大轿也得请。
张家也是大家长亲自上门才见了本尊,问了八字看了相片,从屋里领出一只小狗崽来,“命不可破,用它挡着吧。”
对了,高人姓齐,给狗崽取了名,齐铁嘴。
张家老爷一听名字脸上也开始挂不住了。
求你看看娃娃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给只狗崽算怎么回事?
高人淡淡来了一句,“他肩上的胎记,是前世欠下的债,今生要还,找不到本人,只能借名相替。放心吧,这小子命里带着三昧真火,他日出将入相,只是还得清旧债便能一世通达,还不清老来孤苦。”
张老爷一惊,张启山出世肩膀上便有一道疤,浅浅的皮肤褶皱,似是刀刃旧伤,只因穿衣遮盖,所以除了父母便无人知晓。当下拜谢,想问为何还给狗崽取了铁嘴的名,却见高人摆手,“给他养着,爱怎么养就怎么样。”
路上狗崽嗷呜嗷呜的叫,在车坐上扑腾着四爪,张老爷揉着额头,这么个闹腾的小狗崽,放到自家那天生缺乏面部表qíng的娃娃手里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打死。
事实证明张老爷多虑了,张启山接过扑腾的小狗崽,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一路闹腾的小狗崽耷拉下耳朵缩着ròu爪,似乎也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