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番号为零的部队
作者:翠寒烟
时间:2022-12-24 21:02:39
标签:翠寒烟
“团座,快瞧瞧命根子压坏没?你要断子绝孙了,你们家的人还能放过我?”胖大王伸手抓住吴邪的肩膀,想把他翻过来,同时,张起灵的手也揽过吴邪肩头,吓得胖大王赶紧收手,手掌向前缩于胸口,望着张起灵道:“张副团座,这是你媳妇,还是你亲自检查吧。”
张起灵冷冷的瞄了他一眼。
“我错了,我以后真不用肥皂洗澡了。”胖大王急忙举手发誓。
三个赤身luǒ体的大男人在澡堂里,两个蹲着,一个趴着,张海客伸头瞧了瞧,忍住想一探究竟的冲动,把门替他们关上了。
“吴邪?”张起灵皱眉,让吴邪靠在他怀中。吴邪不是抹了肥皂?全身滑溜溜的,张起灵只好单手抱住吴邪,吴邪才没有继续往下滑。
吴邪的下巴疼得要死,抬手捂住,结果被张起灵qiáng行拽开。“让我看看。”张起灵低声道。
“唉,我怎么忘了。”胖大王忽然一拍大腿,“要咬着舌头就惨了!”
显然吴邪没咬到舌头,否则他恐怕是党国第一位因洗澡踩了肥皂而咬舌死亡的团长。
“我,我没事。”吴邪被张起灵捏着脸颊,双唇微微分开,露出鲜血淋漓的舌头。
“能说话,便没事。”胖大王吐了口气。
张起灵眼神深沉,一手抱着吴邪,一手离开他的脸颊,顺着胸口往下挪,快到某一处时,吴邪突然打了个激灵,双手按住张起灵的手,并颇为尴尬的看了胖大王一眼。
胖大王一怔,说:“团座,我错了,我不看你行不?”
吴邪已经缓过来了,因此抓住张起灵时异常大力,不过他防了手防不了眼睛,张起灵正盯着他的命根子,倒是胖大王将脸撇开了。
“团座,我不看你,你别害臊。”胖大王望着天花板道:“你可不能讳疾忌医,张副团座这是望闻问切中的‘望’,其实我觉得应该摸一摸,只有摸过了,才能真正知道那里伤着没?”
“没伤着!”吴邪轻轻推了张起灵一把,竟自己直起身。“我没事。”他脑袋一偏,望着张起灵的眼睛,“不过咬伤舌头,出了血,看起来吓人,其实没什么。你瞧我说话这么利索,舌头好得狠呐。”接着,他捡起地上的毛巾,也不管脏不脏,直接围在身上想要站起来。
张起灵没收手,扶了他一把。吴邪揉了揉额头,离开张起灵,慢慢朝之前洗澡的地方走。胖大王不吱声,悄无声息的退到一边看着他俩。吴邪用水冲洗身体,顺便漱去口中的血,待全部弄好后转身,发现张起灵还一动不动,光条条的站在后面看着他。
“我确实没事。”吴邪无可奈何的道。稍后,他又说:“你把身体擦gān净,我们休息去。”
熬了一整夜,天都快亮了,吴邪摔了一跤,人还更清醒了。他穿好张海客送来的gān净军服,回头督促张起灵也穿上,跟胖大王打了个招呼,领着张起灵去睡觉。
张海客站在外面,没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他领着两人来到一间空屋子,推开门,指着chuáng说:“休息吧,这一夜都累了。”
吴邪其实不想睡,他娘停尸军营,作为儿子,他必须去守灵。可是,目前他丢不开这样的张起灵,所以他想哄着张起灵入睡后再去守灵。
“谢谢。”吴邪对张海客说。
张海客笑了笑,看了张起灵一眼,走了。
☆、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
吴邪不想睡,张起灵又何其想睡?
张海客离开后,张起灵点亮灯,脱掉衣服给自己上药,吴邪看着他,发现其胸口的麒麟又不见了。
吴邪坐在chuáng上,chuáng是硬板的,铺了一层薄薄的棉褥,吴邪扯了下棉褥的边缘,又把被子跟枕头放好,等他做完这一切,张起灵已经上完药,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他。
“睡吧。”吴邪指了指chuáng铺。
张起灵摇头,表示不想睡。
吴邪站起来,将张起灵拉到chuáng边,他这动作现在是越来越顺手,所谓“qiáng迫张起灵”已是一种习惯。
“睡吧,一起睡,你陪我睡总行吧?”吴邪把张起灵推上chuáng,自己跑去关了灯。
张起灵坐着,吴邪爬上chuáng,拽了张起灵一齐倒在枕头上,和衣而卧。不过,他后来发现张起灵因为缠着绷带所以没穿上衣,就掀开棉被搭在张起灵身上。漆黑的夜晚,他俩并排躺在硬板chuáng上,皆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过了一会儿,吴邪侧过脑袋,于黑暗中盯着张起灵的侧脸,轻轻道:“谢谢。”他没想过要张起灵回答,他只想向他表示感谢。然而,张起灵不明白吴邪为什么要谢他,便也侧过头,淡淡的问:“谢什么?”
“谢……你的救命之恩。”吴邪一愣,为张起灵的突然应声。
但是,张起灵说话完全只凭心qíng,这不刚跟吴邪讲了一句,竟又不吱声了,沉默的躺在吴邪旁边,似乎已经入睡。在这段静寂的时间里,吴邪出神的看着天花板,那暂时被张起灵填满的心逐渐出现fèng隙,他的母亲,古桐花的魂魄从远处飘来,钻进千疮百孔的心脏。
原来只是刻意不去想,而不是哭过便不会痛。
吴邪眨了眨眼睛,睫毛上沾了少许泪水,他用手揉了揉,忆起吴二白以前说过的一句话,好像是痛到极致后眼泪越来越少,能哭其实比哭不出幸福太多。现在,他便是愈来愈哭不出,偏偏悲伤还啮噬人心,这种感觉十分痛苦,消磨人的jīng力,使人无所适从。对了,张起灵不就是这样吗?椎心泣血。若他能哭得肝肠寸断、涕泗横流,他现在也不会如此消沉萎靡,失去了原来的模样。
哭泣,为何成了一件奢侈的事qíng?
“吴邪。”
吴邪望着天花板。
“吴邪。”
“啊?”吴邪忽然意识到张起灵正在喊他,猛地侧过头,有些诧异,“怎么了?”
张起灵默了一会儿,缓缓道:“是我谢你才对。谢谢你,还有……你的娘。”
“啊,这没什么,你不必谢我,至于我娘……”吴邪说不下去了,片刻后,吸了吸鼻子。
娘啊,你听到他这么说,你是不是很高兴?吴邪忽然很想知道张起灵亲口道谢后,古桐花会有什么反应?但是,他看不到了,因为古桐花已经死了。
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
吴邪抹去眼角的泪水,轻轻对张起灵说:“小哥,我真想睡着呀,睡着就能梦到娘了。你别笑话我,你大概也有过一样的想法吧?”
有的,只是醒来后愈加悲痛而已。张起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过了好久,他才开口说:“我睡不着。”顿了顿,他又说:“我想去守灵。”
吴邪一怔,眼睛又湿润了。几分钟后,他坐起来,拍了拍张起灵的胳膊,“走,一起去守灵。”他们离开屋子走向灵堂,灵堂依然只亮着一盏招魂灯,王盟跪在棺木边,额前系了条白布,模样异常哀伤。
见到吴邪与张起灵走进来,王盟条件反she般跳起来给他俩敬了个礼,吴邪摆手,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你累了整晚,去吃点东西,休息会儿,这里我们来就可以了。”
王盟刚准备拒绝,张海客忽然冒出来,拽了他便走。王盟吓了一跳,低声说:“你gān嘛?”张海客摇头,眼睛朝门外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