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番号为零的部队
作者:翠寒烟
时间:2022-12-24 21:02:39
标签:翠寒烟
解雨臣动都没动,只绷着俊脸,愠怒的说:“你有病吧。”
“我有钱。”黑眼镜松手,就让宝剑竖在那里。“我觉得,你可以不用留下,你若要走,团座不会怪你。”
解雨臣看着黑眼镜的脸。
“你不是还有很多事没做,死在这里,真的好吗?”
解雨臣缄口不语,过了半晌,他嘲蔑的弯起嘴角,对黑眼镜道:“试探我呢?我走不走关你屁事。”
“确实不关我的事。”
“我认为有留下来的意义。”解雨臣偏头,抬起手,指腹摩挲着寒气森森的宝剑。
黑眼镜点头,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稍后,他挤上chuáng,躺到解雨臣的旁边。
解雨臣旁边有剑,这么一挤,身体移过去,怕是要被截成两段。因此,解雨臣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cha柄剑在chuáng上,这人果然脑子有病。
“来来来。”黑眼镜将解雨臣拥入怀中,“免得伤了。”
放在平时,解雨臣早就蹦起来与黑眼镜拳脚相加,但现在,他身心俱疲,黑眼镜宽厚的胸膛给他一种依靠,人的温度在这种风雨jiāo加的早晨也特别令人贪恋。他不想动了,任由黑眼镜抚摸着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唉,对不住,这手刚才拿过屎。”
解雨臣:“……”脸色略微发青,却也没说什么。
半晌,黑眼镜又道;“我要是死了,记得想我。”
解雨臣闭着眼睛,头枕在黑眼镜的胳膊上,“你这种人阎王不敢收。”
“那最好。”黑眼镜笑着低头,在解雨臣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解雨臣睁开眼睛,正要发作,黑眼镜突然吻住他的唇,低低的说:“晚上都要死了,现在还不快活一下?”
“你……”
“不是第一次了,咱们做的是风雅的事qíng。”
“你偷听。”
“要吗?”
“你跟我什么关系,凭什么……”
解雨臣的话被黑眼镜的行动打断了,解雨臣看着天花板,好久之后,叹了口气。
bào雨如注,公馆里的人都抓紧时间享受这人生的最后一刻――大概是。
王盟láng狈的从侧门跑进来,跑得太快,差点被院子里的景观石绊倒。
“带来了吗?”张海杏站在廊下,严肃的看着王盟。
“海杏姐,有吃的没?”王盟抬头,吸了吸鼻子。
张海杏噗嗤一乐,笑道:“谁是你姐?乱认亲戚。”
“团座是你弟媳,我跟团座亲如兄弟,叫你一声姐,我不吃亏。”王盟跑到廊下,头发滴着水。
“来来来,叫声哥。”张海客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
“叫哥可就吃亏了。”王盟翻了个白眼,随后,将一个包裹密实的物件递给张海客。“全城都在搜捕团座。”王盟打了个哆嗦,“还有我,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你是团座的副官,不抓你抓谁?”张海杏好笑的瞄着王盟。
“棺椁呢?”张海客问王盟。
王盟打了个喷嚏,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沉沉的道;“张大叔连夜运走了,说是先送去西藏。他真是神机妙算,若等团座回来,夫人恐怕早被二爷、三爷抢回吴家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黑眼镜公馆里的浴室,占地面积挺大,铺有大理石,墙壁镶嵌着德国进口瓷砖,颜色十分鲜亮。在浴室外,有一个用来更衣的房间,装饰比较古朴典雅,却也糅入了许多洋人的风格。
吴邪与张起灵先进了这个房间,一推门,便闻到一股子硫磺味儿。吴邪一怔,捂住口鼻,郁闷的道:“我讨厌这味儿。”
张起灵不计较这些,径直走了进去,吴邪百般不qíng愿的跟着他,也走了进去。
“硫磺就能去除身上的臭味吗?”吴邪问张起灵。
张起灵摇头,淡淡的答:“不知道。”既然张海客兄妹准备了,便一定有用处吧?
张起灵瞥了眼浴池,没错,是浴池,黑眼镜不在这里住,却给自己整了个大浴池,也是仿洋人的风格,周围挂着风景油画。
吴邪说:“里面的味道更浓了。”里面白雾缭绕,硫磺扑鼻,乍一看,还以为到了温泉。
“吴邪。”张起灵忽然出声唤了吴邪的名字。
吴邪瞄着他,“嗯?”
“是一起洗吗?”张起灵淡淡的问。
吴邪脸颊发烫,搞不清张起灵为何突然问这个,这多明显啊,池子如此之大,不一起洗,还分开洗?反正看都看了,亲都亲了,摸都摸了,怕啥啊!于是,吴邪挺直腰板,理直气壮的道:“当然是一起,你若不愿意,我便来硬的。”
张起灵没啥反应,只去外面脱了衣服,到池子里泡澡。不一会,吴邪也进来了,整个身体没入水中,唯留一个脑袋在外面。
“啊,舒服。”吴邪闭着眼睛感叹。
张起灵靠着浴池边缘,离吴邪大概七、八米远,吴邪睁了眼睛朝他招手,他摇头,不肯过去。
“哈哈,你害羞啊。”吴邪笑嘻嘻的道。
其实张起灵不愿过去是因为他刚才在池边捡了一个小罐子,小罐子洁白晶莹,随便嗅一嗅,异香扑鼻。在小罐子的身上还贴了一张白纸,被水气蒸腾后,白纸上的钢笔字已经模糊,但不妨碍阅读。张起灵认清上面的字时,吴邪刚刚进来,前者撕掉白纸,手里捏着小罐子,将手藏进水里。
“你不过来,我过去总行吧!”这会儿,吴邪处于亢奋状态,自打他与张起灵亲密接触后,他在张起灵面前便渐渐肆无忌惮起来。他想:“他总不会凶我的。”当然,张起灵怎会凶他?他如今是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了。
可是,当吴邪靠近张起灵时,张起灵忽然起身,在吴邪惊愕的眼神中,赤身luǒ体走向外面的房间。他的速度很快,快到吴邪压根没瞧清眼前白花花的一片。
吴邪扭头,嚷道:“你gān嘛去?”
张起灵没有回答,背影消失在白雾中。
吴邪莫名其妙,不满的搓了几下身子,郁卒的道:“这才洗了多久啊,就洗好了?”过了几分钟,他也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外面的屋子,张起灵披着一件黑色绒制浴袍,背对着吴邪,手里捏了个物件,正聚jīng会神想些什么。
吴邪挺不满,觉得张起灵有点神经兮兮。“小哥。”吴邪随手扯过毛巾在头上擦了两把,然后全身滴着水走到张起灵背后。“你到底怎么了?出来gān嘛啊?”反正该看的都被看光了,穿不穿衣服,无所谓。
张起灵微微偏头,看到光着身子的吴邪,顿时眉头一皱。
吴邪愣了一愣,“嗯?”
吴邪身材修长匀称,从小没吃过苦,皮肤不算特别白皙,却也比一般男子光细腻。然而,这些时行走于荒山野岭,被粽子追,被pào火轰,少不了磕磕碰碰,皮开ròu绽。不过此刻放眼望去,不少地方已然脱去结痂,长出新ròu,这新ròu颜色粉嫩,一道道横在躯体上,在别人眼里,视为男人的战绩。
“看什么?看伤口吗?”吴邪摸了摸脸,“脸上也有,但没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