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番号为零的部队
作者:翠寒烟
时间:2022-12-24 21:02:39
标签:翠寒烟
“你去看看我的酒窖吧。”黑眼镜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惨烈。”
解雨臣说:“找张副团座算账,他赔得起。”
“也是。”黑眼镜点头。
客厅里的窗户都开着,冷风chuī起来,站久了便十分冷。
解雨臣喝酒暖身,这会儿起了睡意,想趁张海客定下的开会时间尚未到来,随便寻间房小憩片刻。
“你这公馆,哪间屋子可以睡觉?”解雨臣问黑眼镜。
黑眼镜回答:“哪间都能睡,你想睡哪间?”
“风景好点的。”解雨臣说。
“风景好的?那你去顶楼吧。”黑眼镜望着铺了红毯的楼梯。
解雨臣往楼梯走,黑眼镜跟着,解雨臣停下脚步,偏头瞄了黑眼镜一眼,“你gān嘛?”
“我上楼啊。”黑眼镜说。
“你上,你先上,你走了我再上去。”解雨臣扶着楼梯的栏杆。
黑眼镜微笑,突然凑近解雨臣,大手在解雨臣的屁股上摸了一把,“那个,解大少,一起睡呗,还可聊聊人生。”就在解雨臣即将翻脸的时刻,他又继续道:“我是好奇啊,你真的不认识那个被张副团座一刀砍掉脑袋的女尸?”
解雨臣脸色惊/变,黑眼镜占他便宜,他也没空阻拦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黑眼镜将解雨臣领进顶楼的一间屋子,这屋子是黑眼镜为自己准备的,里面的家具除了桌椅与chuáng,便是四面落地的大书柜。黑眼镜拉开窗帘,外面闪过一道长龙似的闪电,穿越天际,发出刺眼的白光。同时,乌云黑压压的浮在城市上空,bào雨疯狂的下着,看上去一点也不美丽。
“你想问什么?”解雨臣关上门,转过身冷冷瞧着黑眼镜。
黑眼镜耸肩,坐到窗边的椅子上,脱去白手套,慢悠悠点燃一根雪茄。
解雨臣见他不说话,背着手走到另一扇窗户边,神qíng严肃的瞄着窗外那一片灰蒙蒙的建筑。
“我以为你的反应会比现在更大。”过了一会儿,黑眼镜道。
解雨臣弯起嘴角,冷笑一声,眼睛依旧看向窗外,“你既然认定我与那女尸相熟,否认有用吗?”
“没用。”黑眼镜斜抬下巴盯着解雨臣漂亮的侧脸。
解雨臣微一偏头,对上黑眼镜藏在镜片后的眼睛,“你听谁说的?”
黑眼镜将雪茄搁在琉璃烟缸里,大大落落,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我调查过。”解雨臣眉头一皱,黑眼镜笑了笑,继续道:“我不是调查你,我是对这件事有兴趣。”
“那你查出了什么?”解雨臣目光似剑。
“我查出了什么?我说你别这么瞧着我,我里犯憷。”黑眼镜故作害怕的拍了拍胸口,“牵扯了那么多政府要员,名流巨贾,连委员长都惊动了,下令封锁的事,我敢查出什么?”
“你……”解雨臣侧身,略为烦躁的盯着黑眼镜,“我就讨厌你这点。”
听到解雨臣说讨厌他,黑眼镜一点儿也不意外,过了几秒钟,他笑嘻嘻的站起来,伸出右手搭在解雨臣的肩膀上,“你讨厌我,我不讨厌你就行。”
“滚开。”解雨臣拍掉黑眼镜的手。
黑眼镜揉手背,当着解雨臣的面,大口大口往手背chuī气,“唉,疼。”
解雨臣瞥了黑眼镜的手背一眼,心道这人完全无法沟通,说话就像捉迷藏,自己说这个,他说那个,明明这头是对方起的呀。
“好了,好了。”发现解雨臣qíng绪不佳,开始缄默无言,黑眼镜终于正经起来,“其实这件事跟我们即将面对的事qíng无关,我们大不必非挑这时间讨论。我只是想,这始终是你的一个心结,你若不摆脱它,这一生,你都会活在它的yīn影中。”
解雨臣看着黑眼镜,眯了眯眼睛,“你知道得不少嘛。”
“没有,没有。”黑眼镜连忙摆手,“我不是故意调查你,只是没想到团座竟被张嗣昭弄那里去了。我想好好一个人,死后还要被利用,尸体丢在那儿没人收,你真的……”
“现在怎么收!”解雨臣突然吼了声,“当时谁也没找到尸体。”后来发现这样很失态,便急忙将脸撇向一边,紧抿嘴唇,不说话了。
“对不起。”黑眼镜难得严肃的,极为诚恳的给解雨臣道了一个歉,“我不该提,是我考虑不周。”
“跟你没关系。”解雨臣扶住窗台边沿,“我也没想到地下的甬道通往那里。张嗣昭这个混蛋,我一定要让他知道厉害。”
“这是真发火了。”黑眼镜叹了口气。
后来,解雨臣开始在屋子里找酒,奈何黑眼镜没在屋内藏酒,解雨臣怅怅不乐,倚着窗户发呆。在别人面前,他是不会表现出这样一面的,不知为何对着黑眼镜,他就失去了掩饰自己的心qíng。解雨臣望着天空,那个身穿蓝色旗袍,梳着两根麻花辫的女孩正浮在云层中对他展开笑颜,笑得那么明媚,那么动人,足以照亮整个乌沉沉的天空。
“雨臣哥哥。”她唤他。
解雨臣眉峰紧锁,想着:“如果当时……”
“哪来那么多如果。”黑眼镜突然站到解雨臣身边,低头看着他。
解雨臣一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件事不是你的错。”黑眼镜朝解雨臣微笑,“去睡会儿吧,至少已经有了线索。当时说张家没人参与,如今看来,张副团座能够光明正大的清理门户了。”
jīng神一但有所松懈,睡意便来势凶猛不可阻挡。几年来,在这件事上,解雨臣从未像今天这般轻松过。让他这般轻松的自然是黑眼镜,可他不愿意承认,他讨厌黑眼镜,对方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态度令他感到深深的嫉妒。他靠在chuáng上假寐,屋子里很安静,他很快便飘行于睡着和没有睡着的边缘。这时,他听到一声很轻微的响动,黑眼镜好像打开了一个柜子,他睁开眼睛,看见黑眼镜左手横着一把寒光四she的长剑,右手拿着一块毛巾,正轻轻擦拭光滑的剑身。他一下子坐起来,瞪着那柄剑。
“不错啊,识货。”黑眼镜笑着对解雨臣道。
解雨臣仔细瞅了瞅黑眼镜的古剑,开口说:“角足大小形状如水牛,皮毛黑如漆。呲铁?”
“是的,呲铁的排泄物。”黑眼镜扔了毛巾纵手一挥,长剑如虹,劈断了书桌的一条腿。
“轰!”书桌垮了,文房四宝碎了一地。
解雨臣皱眉,“败家子。”
黑眼镜手中的宝剑乃上古兵器,相传为呲铁的排泄物所铸,《玄huáng经》云:南方啮,粪利为刚。啮和呲铁是一种shòu,排泄物利如刚,可作兵器。
“手中拿一坨屎也这么得意。”解雨臣躺回chuáng上。
黑眼镜乐了,道:“这坨屎可以斩妖除魔,我有什么不能得意的?”确实,对付m,除了枪支弹药,趁手的兵器必不可少。“m不是傻子,吃过火/枪的亏,这次还能再上一次当?”黑眼镜挪到chuáng边,倾身,一剑cha/进chuáng里,剑身贴着解雨臣的胳膊,“死了很多张家人,m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