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第一杀手的正确驯养方法+番外
为何而酿,不记得了,为何而藏,也不记得了。
一片空白的过去里,只找得见酒和鲜血。
花满楼打开泥封,冲天的酒香争先恐后地从小小的坛口涌出,在空气凝做丝丝缕缕白气,砰然炸开无尽的醇香。
如果不是还剩了些理智勉qiáng控制自己,闻到香气的一瞬陆小凤就要冲上去抱起坛子猛灌,gān看着最是难熬,他捂着鼻子后退几步,愁眉苦脸蹲在地上,浑身上下都痒得不行在叫嚣着要喝酒。
郁卒地再抱一坛子酒,他默默安慰自己这个也不错。
花满楼听得陆小凤叹气,忍不住笑起来,心知自己这老朋友酒瘾怕是犯了。
低头浅抿一口坛中酒,这酒香得那般霸道,入口却温润的很,香气充满口腔,在味蕾上小心地铺散开,开始是极淡极清,略停一下就会越来越醇厚,隐约能从中辨出几种花香,似是而非地混在一起,形成一种更加绯靡的气息,那是花开到极盛,盛到几近糜烂凋零才会有的气息,最是妩媚娇妍,又透着终焉将至的悲凉。
酒液留得越久,就越热,滚烫着下肚,流经的地方反倒觉得凉,花之将谢,多么灿烂热烈都无法不感到凄凉,待到凉到发冷,一股暖意又渐渐上涌回来,柔和地抚慰着一切,秋收冬藏,万物更迭,此花落尽,来年又萌新芽,周而复始年年岁岁,永不停息。
“好酒。”花满楼轻叹,此一口他已觉得自己前半生喝过的酒都算是白喝了。
苏幕遮有些高兴地笑起来,他一笑,脸上就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倒是添了些稚气。
“七童……”陆小凤盯着花满楼手中的酒,蹲在地上蹭啊蹭的浑身都不得劲,眉眼皱在一起,可怜巴巴的样子。
花满楼转头对着苏幕遮,笑道:“我这朋友着实可怜,店家你看分他一口可好?”
苏幕遮瞥了陆小凤一眼,淡淡收了面上的笑,“你随意。”
花满楼这才把酒坛递给陆小凤,让他迫不及待喝了一口。
陆小凤喝前愁眉苦脸,喝完之后反倒更加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这般好的酒,你叹气作甚?”花满楼问道。
“就是这酒太好,我才要叹气。”陆小凤苦着脸,又控制不住砸着嘴回味,“这么好的酒喝完,别家的酒可就全成了泔水,你叫我以后怎么办?”
“那不正好让你戒酒。”花满楼促狭道,“酒是穿肠□□,少喝些说不得你还能多活几日。”
“我宁可死在酒坛子里,美酒坛中死做鬼也风流啊。”陆小凤撇嘴,站直身子伸手想拍拍苏幕遮,“相逢即是有缘,店家可否赏脸和我喝一杯,jiāo个朋友?”
感觉有掌风袭来,苏幕遮想也没想身形一缩自他掌下滑过,脚步轻盈自如,陆小凤不禁赞道:“好身手!”
苏幕遮掸掸衣服上的浮灰,道:“莫要随便碰我。”天知道刚刚他费了多大力气才克制住没有直接扼断他的脖子。
“嘿嘿……”陆小凤摸摸胡子,有些尴尬,仔细观察一番见苏幕遮面上没有恼怒神色,才开口,“一时唐突,还请见谅。”
花满楼将坛中酒分作三碗,递给苏幕遮,“jiāo个朋友?”
“好。”苏幕遮接过他手中的酒一口饮尽,眉眼中多了三分温和。
陆小凤摸摸胡子,老实拿了自己那一份酒喝掉。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坑……我……终于……要对男神下手了……
想想还有点小羞涩呢【捂脸
根据老huáng历,今日宜动土,果断挖坑不解释
名字起得非常随意请别在意这个问题,起名字的时候正好在和小伙伴讨论苏幕遮所以就顺手起了这么个名字至于讨论的是啥……
叶上初阳gān宿雨……我们一直评论是高中背过最猥琐的宋词【笑但是男主还是很正经的【尔康手
☆、第二章
夜凉如水,陆小凤在百花楼盘桓数日,带了好几坛子美酒扬长而去。
苏幕遮清点余下的库存,索xing还剩余不少,但一直这般坐吃山空也不是长久之计,这生意若想长久做下去,不仅要节流,还要开源才行。
可是开源说得轻巧,实践却是困难重重,苏幕遮只会两件事,一是酿酒,一是杀人,就连算账他都是磕磕绊绊算不清楚,不过是笼统将手头的钱分做两份,一份供日常花销,另一份存来买酿酒材料。
账上的钱,距离他需要的数目甚远。
沉默着把账簿放好,他放平几个柜子,拿出被褥铺在上面,白日里放东西的柜子到了夜里就做了他的chuáng,反正他功夫好,不怕别人偷抢。
被子很薄,褥子更薄,躺在上面硌得腰疼,一翻身就能听见身下木板吱呀作响,在心底支了笔钱在厚被褥上,瞬间本就稀薄的日常用银就大大缩水。
心烦意乱却也不敢乱动,怕不小心睡塌了柜子,苏幕遮盘算着到了冬日便睡到百花楼的房顶上去,花满楼人挺好的,想来应当会答应他的请求。
今日风比往日大得多,他把脸往被子里缩了缩,闭起眼睛。
……
黑暗的尽头是光亮,画舫的光亮。
还是那个梦,伶人咿咿呀呀唱着不知名的曲调,被qiáng摁在座位上,浓妆艳抹的女人娇笑着往他嘴里灌酒,很差很差的劣质酒,含在嘴里酸涩yù呕,酒呛进了气管,他难受地咳嗽,张嘴却有更多的酒涌进来。
他想拒绝,手脚徒劳地像乌guī一般划动,喉咙里呜咽哀鸣,然后就是笑声,花娘在笑,客人也在笑,一张张笑脸在记忆中扭曲,梦里狰狞犹如恶鬼。
他们在笑,笑声之后呢……是了,是酒,兜头淋下的酒,大桶大桶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浇,他身上全都是酒,鼻腔里,嘴里,也全都是酒。
耳边笑声更大,乐声不见了,说话声不见了,只有刺耳的笑声留着,尖利地扎进脑海,就像针扎进一个气球,里面存着的记忆噗的一下全部被放光,那根针却还明晃晃彰显着存在,疼痛难忍。
于是蜷缩起来抵御疼痛,抵御自外部侵袭的水……
水,玩乐过后灯熄乐止,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死鱼样从水里捞出来,醉鱼样被扔回水里,意识的最后是无穷无尽的水,无穷无尽的笑声,无穷无尽的窒息感。
快要死去了吧……
然而却还活着,苏幕遮安静地花了几秒调息,这个梦做了无数遍,一闭眼就如影随形地跟着,再如何不适也不得不学会适应,你看,他现在连冷汗都不会出。
况且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他从柜上跳下,灵活地解开柱子上的活结,把罩在头顶的油布放下。
下雨了。
风大,他这几根柱子顶块油布的小摊子风一chuī就倒,不如把油布扯下来盖严实家当。
天上电光闪烁,雷声轰鸣,风chuī过树间发出锐利的呼啸,就像是笑声。
苏幕遮一僵,紧接着就像没事人一样忙活着收拾东西,用重物把油布四角压实,以防止被风chuī起。
雨太大,没几秒就把他淋得湿透,躲在百花楼的屋檐底下拧拧衣服上的水,他叹了口气。
屋漏偏逢连夜雨,还得多花笔钱买衣服。
外面雷声响得震天,那声叹息却也没逃过花满楼的耳朵。
他睡眠本就浅,雨声一起他也就醒了,听着窗下叮铃哐啷收东西的声音,他就知道外面酒摊的老板也醒了。
相jiāo数日,他多少知晓对方的窘境,顾忌着对方的面子才一直未多说些什么,只不动声色地尽可能添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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