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
外头的风霎时间涌了进来,殷守双目被那风chuī得一眯,再睁眼时,满眼已然尽是绯红。
天地徒然广阔,只见一棵万年海棠,遮天蔽地,满树红花,纷纷扬扬,茫茫洒落。
“还是不曾改变。”通天终于说话了。
殷守一转头,只见通天眉眼及其深刻,怔怔看那海棠,仿佛生出凶煞戾气。
“甚物不曾改变?花么?”殷守转头问他,但他是听不见的。
“我做错了何事?”通天又说。
“我也不晓得你做错了何事,此地是哪儿?紫霄宫?”
殷守话音刚落,忽的有茫茫道音从天际传来,他回头一看,只见一座大宫伫立在眼前,明晃晃三个大字‘紫霄宫’。
“通天。”
只见一道人往宫内走来,那道人轻声一唤,殷守只觉那声音仿佛从内里传入耳畔,他定睛一看,只觉得那道人面容模糊,丝毫不可真切。
通天听此一唤,只微微垂眼,收住眉眼戾气,喊道:“老师。”
殷守一怔,这是鸿钧?他再是看那道人,依旧看不清他面容。
“你还是不曾悔改。”那道人说。
通天不言不语,殷守瞥见通天袖袍里那手掌紧紧一握,青筋鼓起,于指fèng渗出一滴鲜血来。
那血滴在地上,穿透植被,透过huáng土,‘叮’的一声,滴落进平静水面,那水面泛出一阵涟漪。
鲜红如丝一般,在水中缓缓弥漫开来,渐渐地,消失在透明的水里。
殷守回过神来,又见通天在原来那玉石上,刻起了字。
还是那地。
“老爷刻这等,是作甚?”殷守仔细观那字,那字密密麻麻,只围成一圆,一层又一层,层层叠加。
周遭气氛比之方才,更是古怪,仿佛压抑至极。
“还在刻字。”
屋子里光影晃动,令人不晓得年月光yīn,只觉得此地如一囚笼,连门窗fèng隙,也不曾有。
“到底还要多久,你才刻完,老爷?”殷守蹲在通天面前,只看住他,问:“老爷要做甚?到底发生了何事?”
殷守话音刚落,通天手指重重一刻,按出一滴猩红鲜血,只见那字忽的泛出金光!
紧接着,千千万万个猩红字迹,首尾相连,那金光迅速传递,弥漫开来!
“阵势!”殷守皱眉,观那阵,竟是杀气铺天盖地,利如大剑神兵,来回破天般,仿佛有将此世界割出一道口子之势!
“我做错了何事?我截教何曾有过?!大兄不公,师尊不公,天道不公!”通天愤恨喊道:“吾等皆是同出盘古,难不成吾命便是卑贱?!”
“老爷且息怒,如今截教还不曾有失,吾等还可挽救!您莫要刻字了!吾感知到你魂魄不稳!”
但那通天却是越刻越快,那字以血深深刻上,腥气极重,煞气极显,外头灵气卷成旋涡,只往这阵中席卷而来!
殷守道袍被卷的飞起,袖袍里尽是霸道狂风。
“老爷!此阵太过霸道!天地灵气jīng气正凶猛被吸入此阵!您要作甚?!”殷守过去按住他双手,止住他继续刻字,喊道:“您莫要道心不稳!您要入魔了!”
“呵!”
殷守一怔,他抬眼望去,只见通天眼睑微眯,眼眦狭长而深刻,冰冷无比,瞳孔泛红,直直盯住自己——
殷守手指一动,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手,正实实按住通天双手。
“地水火风再立,又到了此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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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鲧捐忽的吐出一口黑血。
“怎的了?!”句青连忙问道。
鲧捐退后几步,稳住气息,她抬头一看,只见天地忽的昏暗,自己立的那阵杀气四溢,血腥味翻涌而上。
“灯灭了六盏。”鲧捐喃喃开口:“这头梅山六怪,恐怕已死。”
“有东西趁机出来了,不好的东西。”
高兰英一愣,问:“怎会如此?那贤王竟是这般厉害,已是派了六人担当阵眼了,不过一刻钟而已!”
鲧捐缓缓闭眼,开口道:“逃吧,吾本是用邪术,从来是有隐患,不过此次隐患,非吾等可解……也非吾等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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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中通天眼皮猛的一跳,女娲也立马跳在地上,二人掀帘而出,抬头仰望天空,只见空中乌云密布,只往那战场方向,卷成旋涡。
二人眉头紧皱,只往空中一跃,便是朝战场那厢奔去——
杀阵之中。
“你是何人!?”通天反手一按,便是将殷守用力掐在地上!
“咳咳咳!”殷守脸色涨红,只觉得脖颈上那手掐得极紧,挣脱不得,他艰难喊道:“老爷!是我啊!”
只见通天眼眦一挑,眯出一道红光,他身下阵势大开,天地灵气疯狂涌入,殷守被那灵气chuī得青丝散乱,体内道气乱窜,脉络膨胀,几yù爆炸!
“咳咳咳!”殷守痛苦喊道:“通天——!”
“你识得我?”通天将手松开一丝,却仍是掐住他脖颈不放,问:“你唤吾老爷,吾当年碧游宫不曾有你这等人。”
那阵势稍稍缓和,殷守终于好受了些。
他将殷守黑发撩开,捻住他下巴,显出那张脸,仔细端详,只喃喃开口:“太久了,吾忘了诸多,仿佛是见过你,却是不曾记得。”
“这是哪儿?”
“封神战场。”殷守大约猜到他怎的回事了,只说:“老爷可否将手拿开?吾一一与你道出。”
通天看了他片刻,只眉头微皱,将手拿开:“你说。”
殷守见他面相显出一丝邪气,已然无甚仙家模样,便是问:“你可是当年,败与阐教,被鸿钧道祖带在紫霄殿?”
通天显出一丝愤恨:“他等皆是有偏,苍天为何薄待于我?”
“吾当年立地水火风,已然离开此界,另行开辟世界,如今不知为何,却又回来了?你说此乃封神战场?但封神之劫,早已过了几万年了!”
“教主,吾猜,您是穿越了,且此地此时,与你那时不同,此时截教还不曾败去,历史已然改变。”
“呵!”通天显出一抹冷笑:“那正是好,吾要他阐教血债血偿!”
“教主!”殷守朝他大喊。
通天不理不踩,只见他道袍一挥,便是撤去了这幻境!
幻境一撤,周遭迷雾皆去,只见城墙阵势之下,六具尸骨,皆是被吸gān灵气。
后头商军、huáng家三兄弟,见殷守无事,皆是松了口气。
“教主!莫要生事,此时局势大好!”
但那通天仿佛不曾听见,只大声问道:“可是要灭此城?!”
殷守还不曾答话,便见通天一挥手,便是冲破了那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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