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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迷惑不了朕

作者:名字菌 时间:2023-01-08 10:40:40 标签:名字菌

  殷守摸了摸脸上假面,发现还未取下,确实有些沉闷,但那道人如此说,又不知他目的何在,更加是不能取。

  那道人看了他片刻,猛的扑向他,将他面具取下!

  他速度之快,殷守连影子都未看见!

  “呀!”那道人喊了一句,单指旋转手中面具,嬉笑道:“你生了副好皮相,为何要带这般古怪面具?莫非有甚难言之隐?还是怕庙会上的姑娘们如láng似虎?”

  殷守见他叽叽喳喳,烦躁至极,仿佛要问出个十万个为什么,将他当做一台问答机器,不问出答案就不罢休,那为什么简直无穷无尽!便冷声一喝:“你要作甚?快说!否则我动武了!”

  那道人呵呵一声,突然一声惊喊:“呀!”

  殷守不知他为何突然惊喊,只见他又慢悠悠开口:“你手中的糖泥,要融了……”

  殷守低头一看,那糖泥果真要融化了,jīng巧猫狗皆糊成一片,那道人看他说:“你有两个糖泥,我要一个。”

  殷守看他二十好几相貌,长得还比他高,说起话来却如孩童般天真颠倒,仿佛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又看他直盯着那糖泥,也不知他要如何,便问:“你要哪个?”

  那道人指了指那猫状糖泥,殷守便给他,他闭眼嗅了嗅,眼珠转动,那暗光照进他瞳孔,显出一抹金色,他盯住殷守,将那猫状糖泥,一口掉脑袋,笑嘻嘻开口:“香极了!”

  “阿守——”

  殷守忽的听得身后远远传来一声叫唤,他听那声音是纣王的,便回头一看,见纣王扒开几条垂柳,探出个头来直冲他笑。

  殷守面容稍缓,又见凤珍提了盏灯跟在纣王身后,那凤珍歪了歪脑袋看他,一脸疑惑。

  殷守又瞧见纣王肩上落了几片花瓣,又看他脚踩泥地,鞋上沾上了露水新土,便心中明了,那帝气恐怕十层有九层回了纣王身上,他生魂一经凝实,帝气更甚,难怪方才感觉自己神魂虚了不少,又观那凤珍模样,显然已是不认得他了。

  殷守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口称:“大王。”

  纣王连忙过去扶他,看他说:“阿守不必如此生分,你怎会独自在此?孤寻了你好久。”

  殷守一怔,回头一看,身旁果真已无一人,连那古怪道人早已踪影全无,只余一糖泥棍子孤零零的丢在地上,那糖泥已然被咬得gāngān净净。

  纣王见他看来看去,又问:“方才可是有什么人?”

  殷守摇头,也不知那道人有何目的,与纣王说了也没甚用,只说:“未曾有甚人。”

  那凤珍提灯站在一旁,见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仿佛看不见她,像是熟识许久老友般亲密,心中甚是古怪,暗自思付:大王方才打发我与那殷成秀,说要独自走走,后来我从人群里蓦然寻见他,看他只东看西看,左寻右寻,盯住来来往往行人,仿佛在寻找什么人,如今见大王一见此人便面容带笑,亲近至极,显然在在寻此人!

  这人是谁?

  凤珍仔细打量他,见他面容清俊,举止文雅,好一副相貌堂堂,与大王站在一处也不被比下去,在这灯火阑珊、花香暗柳之处,仿佛是一颗明珠,只静静站住,便丝毫令人移不开眼。

  那人见她瞧他,便微微一笑,行了个见礼:“姑娘,在下殷守,这厢有礼了。”

  凤珍见他笑得好看,又彬彬有礼,也连忙回了个礼,又认真瞧他,仿佛哪里见过一般。

  又听他姓‘殷’,面容如此俊秀,曾听大王母亲是位有名的美人,又看纣王对他那般亲近,仔细一想,这人或许是什殷家外戚也说不定,便是以礼相待,不再深入思索。

  此时这三月三已是人散曲终、灯火寥寥,几人皆往回走,不远又见殷成秀焦焦急急、左顾右盼,一看他们来了,便急跑过来,又心虚站与大王身后,他见多出一人,便在背后与凤珍说私话:“那人是谁?”

  凤珍这下就有点懵了,诧异道:“连你也不认得?他说姓殷,与你一般母姓,我以为你是认识的!”

  殷成秀又仔细看他,直摇头:“当真未曾见过,许是什远家吧。”

  四人回进关内,纣王便遣凤珍与殷成秀下去,与殷守去见窦容,只与窦容说:“殷守乃是孤寻的厉害战将,你好生安置。”

  窦容连连点头,又观此人身体单薄,年纪看似不大,不似武将,但大王此话说得极重,行为态度皆是护着此人,想必此人是大有来头。

  彻地夫人也看殷守,只和平礼待,问:“将军今日来我游魂关?”

  殷守和气点头,又行礼口称:“夫人。”又说:“大王早些时日让末将过来,路途遥远,今日才是抵达。”

  彻地夫人见他礼度有加,又言语亲和,便笑道:“将军风尘仆仆,妾身已令人收拾了上房,将军可随意使唤左右。”

  殷守点头,那纣王在一旁说:“夫人给殷破败收拾个房,阿守住他这厢,与孤近。”

  彻地夫人听这话说得古怪,也不知此人到底是何来头,也不好多问,只按令行事。

  纣王与殷守寝屋挨得近,当晚纣王就去敲门,喊殷守过来。

  纣王在一边坐下,也唤殷守坐,只将手掌往烛灯处照了又照,拳头张握不断,说:“真是凝成了实体,众人皆已不认得你。”

  殷守在一旁说道:“恭喜大王。”

  纣王看他,说:“孤却并不那般欢喜,如今只与你有寥寥联系,若是人多路远,便连你在何处也不知,方才孤想独自睡去,却是睡不着的,仿佛少了什么。”

  殷守笑道:“大王一时凝成实体,定然是不适应的,久了便好。”

  “是也。”纣王说:“久了便好。”

  纣王又见殷守神qíng略微疲倦,今日他又顽皮嬉闹,人群来来往往,路途遥远,想来定然是疲了,也不好与他多说话,只让他回去歇息。

  殷守回到寝屋,却是不躺下睡,今日在庙会上纣王身体突然凝实,帝气皆是向他涌去,又走了诸多远路,他神魂已是疲惫至极,这会独自安寝,便打坐在chuáng修习起那道人传的术法。

  天地间灵气如丝,慢慢向他游去,将近四更时,他身体已无大碍,感觉jīng气已然饱满,便解衣安寝。

  接连几日又慢慢多习那道法,神魂更是凝实,身体也像是愈来愈轻便,耍起剑来更是行云流水般舒畅,殷守见此道法大好,便日日习来。

  且说游魂关大败东鲁,东鲁近日老实至极,但纣王在此,特意来打那东鲁,怎的令他好生修养?

  殷破败在军中带兵cao练,纣王令殷守、窦容、彻地夫人等一众主将便在一旁商量兵谋,分析那东鲁地势,看哪方薄弱,哪方易攻,便想方设法要去探查。

  几人皆不清楚东鲁地势真假,又不似东鲁那般爱钻小道、常有细作。殷守指一关口,说:“这关口一破,必能长驱直入。”

  那关口名唤祁阳关,乃是东鲁大防,易守难攻,关卡险要至极,若是能攻下,必然能一举端了那乱臣贼子,纣王却皱眉:“虽如此,但此地着实不易,若是一个不甚,必然大损兵将,且吾等不明那方布置,兵力地形皆是不清不楚,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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