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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迷惑不了朕

作者:名字菌 时间:2023-01-08 10:40:40 标签:名字菌

  殷守笑道:“尔等以为作文谈何容易?不过是一篇军规便令你头晕目眩,那方才出列习文认字之人该如何?他们要日日与你等习读,尔等说难还是不难?”

  立马有人陷入沉思,殷守又说:“吾定此军规,是想优待各位!诸位亲身经历,当奴隶者猪狗不如,任人骑打,各种作弄,生不如死!那日吾定军规,不过是为了保住诸位,令诸位皆受公法相待,不被私刑残害!吾接权封父,便想保我封父,也是在保众位将士!其他地方我无权去管,至少要我封父如此!”

  众兵听此一言,皆是睁大双目,又有人问:“将军!你说立那军法,是否真是执行?是真是假?”

  殷守:“祁阳关新来的战士,有人是否记得,吾曾在祁阳关立誓一事?”

  祁阳关战奴被点名,皆是心神澎湃,有人大声道:“吾当时在场,见过将军神勇之姿,听见将军立誓,立誓说:不杀平民,不杀缴械者!”

  “吾可是说到做到?!”

  祁阳关众兵大呼:“将军不曾食言!吾等亲人不曾惨死!”

  殷守又说:“我殷守说到做到,必不食言!”

  众兵大喜,又有人忧道:“以往贵族老爷们年年要来挑人,将军制定军规,吾曾细细听进,确实是妙,可脱奴籍一事非一日功德可成,往常只盼大王征战,吾等有命回来便脱离苦海,此为捷径,今日有将军制定公规,实乃我等之大幸!然而人人脱奴籍谈何容易?那未来得及脱奴籍之人,岂不是照样由老爷们挑走,那时xing命如何,也是令人堪忧啊!”

  殷守安抚道:“将士们不必忧心!诸位皆是英雄豪杰,皆是历经战场而归,武力了得,我大商惜才,从来力保,大王也与吾一致想法,皆是在保诸位,诸位大可放心,吾等定然拼力保住诸位!”

  众兵徒然一静,偌大军营默默无声,只余风沙细末呼啸,忽而有人悲戚大哭,殷守问道:“何人在哭?为何而哭泣?”

  那人出列,边哭边答:“我已脱奴籍,却是将脑袋系于腰带上,随军拼杀,历经千辛万苦,得命归来,终成了个人!可我兄弟好友,有人被老爷们选中,了无音讯,有人入沙场被人砍下头颅,死无全尸。今日听将军所说,可受如此优待,只悲叹,相见恨晚!”

  “为何将军来得如此之晚?若能稍微早些,我那兄弟好友也不必命丧huáng泉!”

  他如此一说,众兵皆有共鸣,当下哭成一片,殷守温言安抚:“人生而有命,吾来此地,也是千辛万苦争取,又与诸位有缘,各位莫悲!”

  他如此一说,众兵又来打量他,方觉他年纪尚轻,听祁阳来的战俘说过他那般神勇,今日如此身份地位定然也是奋力争取而得,又恍然想到他那句:高有高活法,低有低活法。细细品来,不正是如此?

  众兵又收住哭意,有人又问他:“将军!您方才说,命那识字之人日日与我等朗诵军规,那军规却只钉一张板挂于门口,我封父八十万大军,怎的来分?”

  殷守微微一笑,只说:“你们洪总兵做派,本官今日也深有体会,如此玩忽职守,白日宣yín,至军营私斗成风,按我那军规,该是当斩!”

  众人听他那‘斩’字,杀气腾腾,方才觉得他果真来真的,当下一惊,军中多人与洪锦jiāo好,便有人为他担忧。

  又听那师长接着开口:“但今日,本将也是看见,诸位皆是不识军规,若是处斩,当不止他一人,便网开一面,待三日后有人还要再犯,便是无任何宽赦了!”

  洪锦松了口气,只觉自己小命保住了,谢天谢地,又听殷守开口:“诸位也是知晓,军规只是一张板是不够的,那识字之人,人人要朗诵,必然要多些才是,恰巧洪总兵成天有闲qíng逸致,便jiāo与他了!”

  众人目瞪口呆,又听他出口:“时限三日!”

  众兵皆为总兵默哀,洪锦几乎要昏死过去,殷守回头盯住他:“洪总兵,为了你这条小命请恪尽职守,切莫要本将失望,刻完字,再来领鞭罢!”

  洪锦乃是惜命之人,当然要保命刻字,好在他习五行,通奇门,刻字不再话下,又有武力道术在身,刻篇军规,并不困难。

  当他刻第十篇时,嗯,好像也没甚困难?

  当他刻第一百篇时,开始后悔,为何今日要去笑仙楼?

  当他刻第一千篇时,他开始怀疑人生,咦?我吃过饭了吗?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当他刻第两千篇时,已经想甩自己耳光,为啥要gān诸多混事?

  当他刻第五千篇时,满脑子都是:大人为什么还不来抽我!?

  当他刻第九千篇时,只有一个想法:杀了我吧!

  当殷守拿到军规时,仔细看了看,发现洪锦的字还写得不错,随即命人分发下去,令人谨记,日日执行。

  而后又去看那总兵洪锦,按照三日前所说,待他刻完字再行鞭刑。

  成冰拿好军鞭跟住殷守,殷守撩开门帘,往里一看,发现那位不可一世的洪总兵,已然口吐白沫,晕倒在地。

  第40章

  申公豹骑虎从天而降。

  他在封父晃悠了一圈, 终于寻到了管制战奴的军营,他蹲在地上写写画画了好一会儿,突然感觉后边站了一人。

  “道友远道而来,怎的蹲在地上画圈?”后边那人开口。

  申公豹转头一看,见一名容貌姝丽的女子戒备看他, 二人相互盯了许久, 只见那女子先是皱眉, 而后睁大双眼, 接着指着申公豹,试探道:“申公豹!?”

  申公豹不识得这女子,只问:“道友,怎晓得贫道?”

  那女子只将他左右看了数遍, 而后颔首笑道:“你也修成人形了?奴家曾在鸾凤山见过你几回!”

  申公豹眯着眼盯住那女子:“那时贫道浑浑噩噩, 也不记得前辈, 请前辈见谅。”

  那女子掩嘴娇笑:“奴家对你印象可深,奴家那会刚修成人形,天天清早去舔那晨露, 便见你一条尾巴卷着树枝,往断崖上一倒挂,看着那朝阳dàng起了秋千!奴家觉着有趣, 便去问了问大伙,原来你已是成名久远,鸾凤山上个个都晓得你叫申公豹!着实令人印象深刻!”

  申公豹嘻嘻笑道:“贫道还不知,原来贫道这般引入关注、遭人喜看, 可惜那时浑浑噩噩也不记得各位前辈老师,敢问老师仙号?”

  那女子又笑了一声:“只管叫奴家妙仙娘子便是!”

  申公豹打了个稽首:“妙仙娘子。”

  申公豹见妙仙娘子还盯住他,便问:“妙仙娘子可是一直在封父修道?”

  妙仙只看住他笑,却不答他。

  片刻后,妙仙才说:“你是阐教还是截教?”

  申公豹乖巧笑道:“贫道阐教,但也与截教多位道友jiāo好,在贫道看来,阐、截、人三教本为一家,何必分得清楚,敢问道友是哪教?”

  妙仙娘子意味深长盯他一眼,说:“奴家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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