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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迷惑不了朕

作者:名字菌 时间:2023-01-08 10:40:40 标签:名字菌

  子适怒吼:“当初劝你!你不放于心上!”

  说着便是转头去寻那田适,但他只走了两步,突然停在原地,彼方阑珊暗墙边,新妻之父,岳父田适,僵硬躺倒在地,双目瞪大,脸色灰白,不知何时,已是被乱刀砍死身亡。

  他深吸一口气,耳边是父亲焦急呼喊,府中是妻子哭泣等待,如今避无可避,唯有胜者方能活命。

  他忽的回头喊一声:“父亲!”

  微子启一怔,只听那子适喊道:“你快下令!说此次战胜,许战奴皆脱奴籍!”

  微子启愣住,子适喝道:“快!以此为奖!时不待人!”

  那微子启赶紧下令,只听这一声令下,朝歌战奴皆是如活了一般,突发勇猛,像是吃了仙药般浑身来起了劲!

  子适又说:“父亲看那贤王,那边那手执大剑九尺少年,以及这厢君王皆是勇猛无敌,不可硬拼,应见则躲,他攻便退!不能拭其锋芒,fèng则必死!”

  微子启忙问:“那该如何?”

  “父亲下令分散兵力!不要挤作一团任人砍杀!只往弱处攻去,遇qiáng则躲!遇弱则杀!朝中重臣要严加看护,此为唯一筹码!yù活命者只挤在这里,大王必然投鼠忌器!”

  微子启听罢又连忙下令!

  子适还想说话,后背已被人砍了一刀,微子启大急,连忙令庶子过来将他护住!

  但那几位弟弟,从来看不上这位兄长,皆是不qíng不愿。

  殷守一看敌军忽的有了章法,立马警醒,只与纣王呼道:“敌军战术十分狡猾,遇吾等则跑,仿佛拳头打上棉花,长久如此不妙啊!”

  纣王一边杀兵斩将,一边回道:“孤已察觉不太寻常,那方重要权贵皆是躲在大臣身后,是料定了孤不敢去杀!”

  殷守双目杀气毕现,大呼下令:“将士们!远方妻儿,近处新欢,皆在等尔等成商民、功勋加身!敌方贼子狡诈多段,遇qiáng则躲,专攻吾等弱处,卑鄙无耻!众兵且快排阵!”

  这时,殷郊赶来,望见南山战场兵荒马乱,两方大军对阵,那王伯微子启竟是在叛乱!

  殷郊气得七窍生烟,未曾想到叛乱者竟然是亲伯!

  又瞥见微子启几位儿子骁勇善战,英勇杀敌,自己年纪尚小,武力且低,正应了子适那句‘遇qiáng则跑、遇弱则杀’,只瞄准了一边的子适。

  殷郊再看那躲躲闪闪的子适,武力与他不相上下,身边又无人护卫,便举剑杀了过去!

  “贼子,拿命来!”

  子适一看是殷郊,新仇旧恨一起,也是奋力与他拼杀,一时间竟是你死我活、不相上下!

  “子适!尔等封妻荫子,皆是拜我父王所赐!”殷郊怒喝:“今日竟然不知回报反而弑君谋反!贼子!”

  子适只认真分析他身法动作,不与他答话,那殷郊又说:“你那新妻于乱马中奔跑,我且一剑了你xing命,送你二人一同上路!”

  子适听此一言方寸大乱,臂膀被砍了一刀,手头与他拼杀,心中只想纵马去寻人!

  但那殷郊哪里让他走,只将他缠住,正yù将其生擒捞功!

  子适冷汗直流,心中七上八下,只大喝一声:“殷郊!你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怎可为人!?”

  殷郊大怒:“如今我忠君忠国,正是杀你等贼子!”

  子适冷笑一声:“千岁人生坎坷,从来是在弑父!如今正是弑兄!”

  “住口!”殷郊怒喝:“你说甚胡言乱语!?不过是分我心神要杀我罢!”

  子适大笑一声,恨道:“当然是要杀你,你母姜氏好深计谋,引我父入那歧途,至我亲母惨死,生下你这孽障!难不成我这同父异母兄长不当杀你么!?”

  殷郊听此一言,惊得胸腔鼓起,双手颤抖,握刀不稳,思起前因种种,差点摔下战马,只转头看那微子启,又望向远处杀敌纣王,仰天一喊,痛哭流涕!

  那边微子启见大王带那大军,渐渐破他这方计谋,又是战奴被杀去十万,兵将皆不如对方,这般下去,不用一个时辰便是兵败山倒,回头正要寻那子适,却已不见了踪影。

  子适不管那殷郊,只骑马飞奔寻妻,看这战场,连挣扎都不能动弹一丝,已然无力回天,只盼着句青无事便好。

  他心中忐忑不安,在茫茫尸山血海里寻找,四方硝烟弥漫,哭喊声一片一片,人面黑白是不堪清楚,他已满身大汗,忽的听有人喊他。

  他沿那声音看去,只见自己那贴身侍从阿忠,躺在墙角,胸口cha被大刀深深cha入,嘴边一张一合,口吐鲜血,眼中含泪。

  子适奔走过去,将耳朵凑近他嘴边,只听他气息微弱,声音微不可闻,奋力挣扎出声:“公子……夫人在不远……阿忠太弱了……什么也护不住……也陪不了公子……只愿……只愿公子不要被人欺负……”

  他嘴巴还再张合,仿佛有不尽的话未说,但那声音已然出来不了,不过两息后,再也不见他动作了。

  子适将他双眼抚上,忽闻前方有呜咽细哭,他凑过去一看,只见句青瑟瑟缩在一旁墙边。

  他走过去将她抱在,那句青一见他便是嚎啕大哭,她哭得撕心裂肺,子适只将她一把抱起翻身上马,往城门奔去——

  那城门有重兵把守,在远处他一人抱住句青下马,他轻声哄道:“莫哭了,有声响你我便是死。”

  句青立马忍住眼泪,只紧紧握住他手,也不要他抱,只跟着一块寻路。

  “我们怎的出得去?”句青小声问道。

  子适看她一眼,只拉住她往暗处走去,忽的蹲在一墙角,趴开糙丛,见着一dòng!

  “这里通向城外,你快走!”

  句青只搂住他,双手紧紧抠住他战袍,在他后颈无声呜咽细碎流泪:“你要一起走!”

  子适捧住她脸,黑暗中他的眼神格外温柔,只听他说:“岳父死了,为夫未遵诺言,你怨我、骂我、打我,皆可!”

  句青只流泪摇头,只说:“你是何意思,这样便是弃我而去了么?”

  子适给她擦泪,一边低声开口:“此dòng太小,我已然长大,无法逃去,你是女孩儿,年纪又小,身形正合,可去的。”

  句青一怔,双目徒然睁大,子适见她如此便笑道:“那时为夫年幼,母亲新亡,成日躲在这里霸占狗dòng,天黑才晓得回去,浑身脏兮兮的无人与我玩耍,有一日有个女孩儿追着兔子钻了进来,仿佛是说了许多趣事,说了好久好久,如今想想,只觉着是昨日。”

  句青紧紧将他抱住,泪流满面,呜咽无声:“我记起来了,我怎的如今才记起!子适!我不要什子荣华富贵,我只有你平平安安!你晓得的,我这般爱哭,我一个人不行的……”

  子适摸了摸她头发,目光温柔至极,只说:“我从无所求,此生只愿你平安无事,幸福安康,那时以为娶你便是保你,如今看来,你更为我所累,乖,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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