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同人)[阴阳师]先定个小目标
万万没想到被小女孩挑衅了的源博雅震惊之余非常嫌弃地说了一句:「小鬼别捣乱,所以我就说不应该带上小孩子的啊……」
这货完全忘记了明明是他危急关头提出要带癸虚留一起的,大天狗刚想出言阻止小丫头胡闹,但晚了一步,癸虚留豪气冲天地端起酒坛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大碗酒下去,然后一抹嘴巴,在源博雅和大天狗懵bī的目光中,她打了个酒嗝。
「唔,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癸虚留神秘兮兮道。
正在她说话的时候,一架散发着金光的胧车从远方的空中悠悠驰来,上面刻有花开院家的图腾。
对此一无所知的癸虚留仍自呵呵呵傻笑个不停,道:「其实,我是神。」
博雅和大天狗:……
接着,她突然变得特别严肃,道:「刚才那个是假的,现在我要说一个真的秘密了。」
博雅和大天狗:……
小姑娘的眼睛毫无焦距,却尤其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花开院秀元,我师父哦,他不是基佬,但……他是个xing冷淡哈哈哈哈哈!」
说完,她就身体一软趴倒在地上睡着了,进入睡梦中的她脸上还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就在源博雅想问大天狗什么是基佬的时候,驶近的胧车缓缓下落,自车上走下了一个身穿白色狩衣面带微笑的男人。
博雅对这位不速之客大声问道:「喂,你是何人?」
然后,男人的微笑在视线移到被大天狗捡起来抱好的癸虚留身上时,变得更加意味深长起来。
他一扇子轻掩嘴角,语气亲切道:「哎呀,忘了自我介绍了,鄙人正是这个小姑娘的师父,不才,花开院秀元是也。」
源博雅卡壳了,以他的qíng商显然无法分清这位师父阁下此刻这般笑意到底有没有听见癸虚留的诽谤。不过,不管有没有,当癸虚留醒来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家师父对她露出chūn风拂面的微笑,想来应该不会很愉快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和狗子的父女档已经定下来了,诸位大佬大可放宽心,茨木上线倒计时:3
日常求作收~
还有哦,特别倒霉手机摔坏了!气疯,一定是水逆,虽然我大瓶子是风象星座貌似不受水逆影响?不管,都怪水逆【冷漠】
第34章 回京劳改(四)
其实源博雅想得已经算很保守了,岂止是不愉快,事实上癸虚留醒来一睁眼看见的就是秀元,她大概是惊恐万状的表qíng,具体可参考名画呐喊。
她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声师父,继而露出了非常卑微讨好的笑容,像只狗子一样恨不得汪两声示好,试图开启尬聊模式。
「师父您来找我了呀?您竟然知道我在哪儿,真不愧是首屈一指的yīn阳师!」
秀元闻言略略歪头,用很友好的语气道:「其实这和yīn阳术没关系,只要留酱脖子上还挂着我给的念珠,不管在哪儿我都能找到留酱的。」
癸虚留懵了一瞬,没想到还有这样的cao作,这真是古代GPS定位系统,而且估计比后世那玩意儿还要准,厉害了我的师父。
「是这样的师父你听我解释,我在外游历学会了很多技能,受伤这个只是一个意外,而且我立刻就想回京来找你了……」面对秀元八风不动的微笑,她越说越虚,最后gān脆求救,「对了师父,我爸……咳,我是说,大天狗呢?」
秀元态度很和善地告诉她:「大天狗大人已经回爱宕山了。」
……这个没有集体观念的男人,祝他鸟毛掉光!不恶毒的话单纯就是鸟毛,恶毒一点的话…哼哼!
「我倒是没想到,出去游历一趟,你还能认个爹回来,」秀元单手支在脸侧,微笑道,「不如我们来聊聊你都学会了些什么技能吧,我听近畿到山yīn山阳一带盛传有一个稚龄yīn阳师四处为当地百姓算卦赠符,无事不晓无所不通,威风得很呢。」
癸虚留gān笑道:「为人民服务嘛……」
「是吗,」秀元不置可否,「听说大家收到的符管姻缘财运寿命官运,甚至连管催jī生蛋的符都有?真可惜,我都没见过。」
癸虚留坚决不接话,但她明白,秋后算账的时间到了。
「据说,还有花开院秀元亲手画的送子观音图?」
秀元慢声问道。
癸虚留脊背一凉,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正在她悲凉不已不知会碰上什么惩罚时,秀元忽然收了笑意,静静地看着她,叹道:
「真不乖哪……留酱。」
叹息般的一句低语令癸虚留呼吸滞了一瞬,忍不住低下头抿紧了嘴。
私心里,她是真的害怕秀元会把她揍一顿或者实施什么惩罚吗?
恐怕不然。
她语声艰涩地小声道:「对不起。」
屋内的空熏物燃着丝丝缕缕的徐徐白烟,散发出黑方特有的香气,那是一种冬季结冰时的清香。若有似无的熏香味里,师徒两人陷入了静默。
癸虚留感受到念珠在脖颈皮肤上留下的暖意与清慡,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不怪秀元会生气,她也知道,帮助一目连这件事她做得极为凶险,如果没有大天狗来救,她后来会怎样真的难讲。
小姑娘乖乖地低头认错,无比认真道:「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冲动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秀元的声音仿佛烟气dàng在空中听不出qíng绪,他不轻不重地问:「说得好像如果重来一遍,你便不会cha手似的。」
癸虚留哑口无言,的确,正如秀元所言,若是重来一遍她还是会不顾一切地救一目连,要她袖手旁观那是不可能的。意识到这样的保证都是废话的她更加垂头丧气,深深地感到愧疚。
这时,只听秀元淡淡道:「你好像忘了我说过什么。」
「?」
癸虚留不解地抬头,便看见秀元不带丝毫笑意的脸上呈现出唯有独处时才会有的平静。
「在我还兜得住的范围内,你都不必道歉。」
他说得云淡风轻,却让癸虚留眼泪都要出来了。
「师父,我……」
她又感动又伤感,想到秀元为她的种种付出,她却差点把这条小命玩没了,心里就愈发难过愧疚。
正当她还想说些什么来表决心的时候,秀元忽然展开一个笑颜,语气轻佻道:「但留酱如果真的不道歉的话,做师父的心里就会很不高兴,那样的话惩罚也一定会很重。」
感动一秒烟消云散,癸虚留木着脸看他,心里有如狂风过境——尼玛秀元这个老狐狸打得一手亲qíng牌,城里套路深,我要回农村!她好想念晴明先生的笑容啊!还有神乐的花绳!还有小白的尾巴!小姐姐们!啊啊啊啊啊啊!
「所以现在没有惩罚了?」
她用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道。
然后,秀元笑眯眯地告诉她:「你怎么会这样想呢,留酱。你没有认错,惩罚就一定会很重,但你认错了,那惩罚就会轻一点啊。」
癸虚留心里数万遍痛骂秀元的无耻,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可以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说这种变态逻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