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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同人)[阴阳师]先定个小目标

作者:樵苔春 时间:2023-01-28 13:03:02 标签:樵苔春 阴阳师同人

  《[yīn阳师]先定个小目标》作者:樵苔chūn

  文案

  突然穿越的女主:先定个小目标,比方说把寒河江氏它灭个门!

  脱离寒河江家的女主:先定个小目标,比方说当上个大yīn阳师!

  成为大yīn阳师的女主:先定个小目……啥,和大妖怪谈恋爱?有那闲功夫我怎么不去把平安京建设成社会主义大家庭?

  将平安京建设完毕的女主:……我不定目标了,大妖怪你拿回去收好。

  ***

  再来点废话

  女主穿到贵族寒河江氏刚出生的女婴身上,异世成长经历比较惨淡留下心理yīn影最终长成了一个不喜形于色的逗bī。这个隐xing逗bī将成为一名大yīn阳师,稳定建设,发展经济,应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最后莫名其妙把平安京建成一个人妖和平共处的理想国。

  这大概就是一个正常女孩子变得越来越不正常的故事。

  成长有,蜕变有,霸气侧漏的时候也有。

  甜有,nüè有,宛如智障的时候也有。

  慢热,注意,是很慢热,另外会有滑头鬼之孙的剧qíng。

  内容标签: 综漫 游戏网游 励志人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寒河江癸虚留,茨木童子 ┃ 配角:大天狗,酒吞童子,花开院秀元,奴良滑瓢,安倍晴明,荒,一目连 ┃ 其它:yīn阳师,滑头鬼之孙

  第1章 寒河江氏(一)

  冬月,长夜尽,雪盖满京,寒河江府一隅小院中红枫似血。

  棱角分明的假山石半灰半白地矗立在西北角,而绕着它们成径的流水已经结成坚冰,竹筒制成的惊鹿此刻光秃秃地停在石钵上空,禅意萧索,却显得有几分可笑。

  紧挨着石钵边栽着两棵枫树,枝gān纤细,薄片似的叶子层层叠叠为地面的雪上印上了三两片伞荫。仿佛两名弱质羞怯的娇媚女子,在这静默银妆的庭院里终究难掩娇艳,百花凋尽后,成了唯一的亮色。

  无风,又一片枫叶幽幽落下,在雪色映衬下红得极致鲜妍。

  正对石钵不远的门廊边沿坐着个孩子,正静静地望着这方景致。

  乌黑饱满的振分发像一匹缎子,刘海柔软齐整,左右两侧的头发被仔细地系上樱色的发带垂散至脖颈,稚嫩纤细的雪颈bào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却好似感觉不到寒意。绿青的衵上织着浅色的花蝶,葡萄染的袴,宽大的振袖里探出的两只藕节般的小手虚撑在身体两侧的地板上,轮廓圆润的指甲盖透出粉莹莹的ròu色来。

  还未褪去婴儿肥的脸肤质通透,雪光映照之下恍若美玉生晕,一对蛾眉被修出了姣好的形状,鼻梁秀挺,菱唇粉嫩,略显稚气。唯一的不妥就汇聚到了一处,原应露出的左眼被绢布在头上绕了一圈遮去,只留下右眼,瞳仁黝黑,映着满园静谧,静到极致成了寂寥。

  她是寒河江癸虚留,贵族之女。

  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第五个年头了,也看了这个院子五个chūn秋。

  她都快忘了……她的名字叫薛苗。

  从二十一世纪穿回平安时代从婴儿长起,薛苗一开始难以接受,于是死命拒绝奶娘哺rǔ,结果差点就这么饿死去见了天照大神。受到教训的薛苗不敢再消极抵抗,只好振奋jīng神重新开始人生。反正这辈子穿成了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有身份有地位,想想也不算太亏。毕竟她在原来的世界完整的尸体都没留下一具,现在不仅又活了过来,还投胎投得不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何苦再要死要活地矫qíng?

  往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人哪,到哪儿都要顽qiáng活下去不是嘛。能活着gān嘛要去死。

  抱着这样积极健康的信念,薛苗接受了新名字新身份,并打算努力在小日本的地界上活出风采。

  但是,她低估了平安京的腐败,低估了贵族的骄奢yín逸,也低估了人的恶xing可以到达怎样一个程度。

  寒河江家族是实力qiáng盛的权贵,癸虚留的父亲寒河江平志则是本家的二老爷,掌握着家族近半的权力,至于剩下一半则在他兄长手上。兄弟二人面和心不合,个中龌龊难以言尽。癸虚留的母亲并非出身高贵的氏族之女,恰恰相反,她是一名名满京都的舞姬。这件事在当时可以说是轰动一时的,一个低贱的舞姬竟然成了权贵世家的正室,其他贵族即便不屑,但想起寒河江平志的前两任夫人之死都讳莫如深,再不敢对寒河江家事置喙。民间则对寒河江家大肆赞美,反倒为寒河江平志引来美名。癸虚留觉得,这就好比吴三桂娶了陈圆圆,显得接地气的同时给予了人民大众茶余饭后丰富的谈资,鼓励了自由恋爱的风气,顺带也鼓励了一gānyù求荣华富贵的女xing的野心,可谓皆大欢喜。

  可事实上真的如此吗?

  癸虚留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凉薄的弧度,她的眼睛黝黑沉静。

  红得刺目的枫树上,又一片红叶飘落了。

  如斯凄美的红枫啊,这么炽热而热烈的颜色,哪怕凋零也仍旧红得动人心魄……

  可是,红得再艳丽也掩盖不了它已经死了的事实。

  它很快,就会和肮脏的雪水混在一起,零落成泥了。

  癸虚留终于动了,她不再去看这满园唯一的景色,而是微微仰起了头,看向庭院上方的天空——

  曀曀其yīn,虺虺其雷。

  没有风声,没有雷bào,却能从头顶这方寸天空听闻风雷之势。屋宇楼阁挡住了远方,围出了一个扁平的口,仿佛下一秒就会发出谑làng笑敖,将人生吞入腹。

  癸虚留放在地板上的手忽然握紧了拳头,她的目光始终沉静,稚嫩的面容不见丝毫稚气。

  终有一天,这方寸中,再不能困住她。

  她一定……一定要离开这鬼地方!

  「癸虚留小姐,辰时到了,里夫人传膳。」

  身后的禁闭的障子外侍女平淡恭谨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起。

  顿了顿,癸虚留放松了双手,意兴阑珊地收回了望向天空的视线,等到那个声音又不紧不慢地重复了一遍相同的话后,她扶着门廊的柱子慢慢站起来,拖着这一身累赘的衣服晃晃悠悠离开了庭院。

  寒河江府很大,分有内外邸,女眷都住在内邸。癸虚留的小院在内邸的东面,是个平日里无人问津的小角落。自她来到这个时代后,所走的最远的距离,就是从她的院子到里夫人的寝殿,除了每月三次的早膳请安,她不被允许离开自己的院子一步。院子里的侍女仆从共计十二人,贴身伺候者四人,其余各有分工,做些粗活杂役,几乎从不在主子面前露脸。

  癸虚留不喜与人同处一室,除日常所需的穿衣洗漱布菜等服侍,侍女们非得传唤很少主动进入内卧,这也间接导致了她的院子不论白日黑夜都是一片死寂。其实,癸虚留上辈子的时候不说热qíng开朗,至少也能算得上是个乐观温和的人。

  但这个寒河江府,有如一张用一片片鸩羽织就的光怪陆离的被服,将人裹着、罩着、紧紧地压着,然后人窒息了,死了,它把尸体也一起化掉,严严实实地捂住烂掉的尸水烂ròu,混着能熏出三里地去的腐败臭气集腌臜之大成,而外表光鲜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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