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志同人之斩相思
这时,碧瑶推门进来,兴冲冲地将一个白瓷碟子放在秦无炎面前,那瓷碟上堆着二三十个形态各异颜色不同的花糕,娇红鹅huáng,淡紫浅碧,看上去很是jīng致美味。秦无炎拈起一块花糕,边吃边赞叹道,“碧瑶,真没想到你有这么好的手艺,只不过,我现在什么滋味都尝不出来,可算是牛嚼牡丹了。”
碧瑶摊手道,“我才不会白费力呢,知道你尝不出滋味,所以,别看颜色样子各不相同,但味道只有一种,就是普通的米糕味,只不过,用各色花朵拧出汁子,染成不同的颜色,看着好看而已。”
说说笑笑间,秦无炎把那一盘子米糕都吃了下去,碧瑶不禁瞠目道,“真看不出来,你的饭量这么大?该不会是尝不出来味道,也感觉不出来饥饱吧,你会不会撑到?”
秦无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依照我平日的饭量,这盘子点心只能算是餐前开胃的……”他见碧瑶伸出纤纤手指轻轻刮着脸蛋,知道又要笑话他,便背过身去,闭目装睡。
“别睡了,你都睡了七八天了,还没睡够啊!别懒了,快快打理一下,不然,这披头散发的,让天音阁的人看着笑话!”没奈何,秦无炎只好靠着枕头坐起身来,借着碧瑶拿着的铜镜望了一眼,不由嘿然,确实滚得头发蓬乱,很不成样,便取下发簪,拿起木梳,费力地梳理起头发。
“哎呀,你的手腕又流血了,我先给你包扎一下……”碧瑶很是熟练地从衣角扯下一条浅绿绢带,给秦无炎的手腕换了伤药之后,轻柔地包扎起来,然后,随手打了一个同心花结。“别想多了,只是不想那么单调,要不都是平安结或梅花结了……我只学会这三种花结的打法。”碧瑶微微有些脸红,底气不足地补充道。
“碧瑶,你可以什么结都不打啊,你看看,这控妖笛和斩相思让你也弄得这般花哨,我怎好意思带在身上……”话未说完,秦无炎头上挨了一个凿栗,便识趣地不再多言。
“我娘亲去得早,除了打这三种结子,什么女红都没教给我。唉,你这手腕伤口总也不好,还是别乱动了,我来帮你梳理头发吧,保准梳得美美的……”她看见秦无炎的脸色一变,便连忙补充道,“梳得帅帅的,行了吧?”
秦无炎闷声道,“简单些就好,千万别打成花结,那可就没法出门了。”
碧瑶忍住笑,细细梳顺了那垂至腰际的如墨长发,挽起头顶散发,斜斜别了一只白玉簪子。梳理停当后,碧瑶皱着眉,左看右看,百般别扭,忽地琢磨明白,伸手轻轻分出一绺头发,自秦无炎额边垂落,方满意地笑道,“这样才像毒公子,不然,像个小道士!”
秦无炎重伤初愈,需歇息静养,碧瑶说笑了几句,便推门离去。碧瑶临出门时转眸回望,只见他身著一袭白衣,慵倦地斜卧在榻上,意态悠然,容颜清俊,不由心弦微颤,却又不知波澜何起。
天音阁的摩诃心经果是疗伤良法,苏醒之后,秦无炎身子一日日康健起来,慢慢地,可以在碧瑶陪伴下,到风景如画的苍翠后山漫步解闷。法相所养的仙鹤,甚是念旧,只要秦无炎出门,它必会飞临他身边,一路相陪。秦无炎安之若素,但碧瑶却很是心烦,因为,那仙鹤很是记仇,随时寻机要用那巨喙偷啄碧瑶。
无奈之余,碧瑶便从天音阁大殿前的放生池捕了一条七八尺长的硕大金鲤,金鳞莹莹,美滋滋地丢在仙鹤面前,笑着说,“我算怕你这只呆鸟了,给你这条鱼儿吃,算是我赔不是了,以后,可不许再啄我!”
仙鹤一见那条金鲤,立时发出凄厉的唳鸣声,转瞬,法相出现在他们面前,愁眉苦脸地说,“一眼照顾不到,碧瑶姑娘便要惹事。这可不是普通的鲤鱼,这是祖师爷当年亲手放生的神鲤,已经在放生池中优游几百年,罪过罪过!鲤兄,还望你大人雅量,不要与这小女子一般见识,俗话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说着,法相甚是恭敬地捧着金鲤,疾步奔向放生池。
碧瑶惊诧莫名地叹道,“仙鹤是鹤兄,鲤鱼是鲤兄,如果跑出来一只老鼠,该不会是法相的鼠兄,也要供起来,不能打啊?”
秦无炎云淡风轻地微笑道,“碧瑶,入乡随俗,我们若是见到蚂蚁,也莫要踩,因为……是法相的蚁兄。”碧瑶笑不可支,一时忘记防备仙鹤,被它重重啄了一口。“哎呀,你这扁毛畜生总是欺负我,今日,我便要给你个教训!别说你是法相的鹤兄,就算是他的鹤叔叔,鹤爷爷,我也要打到你服气为止!”
秦无炎赶紧挡在仙鹤之前,微笑着劝道,“碧瑶,别生气了,我让它给你赔罪。”说完,秦无炎取出控妖笛放在唇边,细细chuī奏,自白玉笛飘出的那一缕清越悠扬乐音旖旎若游丝连绵,动人心魄,仙鹤踯躅片刻,便不由自主地随着那柔美清和的笛声翩然起舞,白羽倏忽,低回婉转,清逸出尘。碧瑶不由心神往之,忘却那小小气恼,只觉风舞清明,心绪宁和。
秦无炎chuī奏了一会儿,见碧瑶已然心平气和,不再气恼,望着那随乐音抑扬顿挫而按节蹁跹的大鹤,不由心念一动,略微变调,那仙鹤便止息舞步,驯顺地匍匐在秦无炎脚边,微微展翅,长喙轻轻点着背脊,好似邀请乘坐一般。秦无炎玩心大盛,便试探着坐在那大鹤的背脊之上,仙鹤扬首长鸣,竟挥动巨翅,御风飞起。秦无炎急忙搂住仙鹤的脖颈,只见转瞬之间,已飞离地面百余丈。
“小心些,别跌下来摔死……”很快,碧瑶那焦急的呼唤声便杳不可闻,仙鹤载着秦无炎迅疾飞离,向那碧丘连陌之处飞去。御鹤飞行正自得趣之际,秦无炎忽地看见山丘间快速奔行着一个熟悉的人影,细细辨认,竟然是已投奔鬼王宗多时的原炼血堂门人野狗。
他来天音阁灵山作甚,不知有何企图?经过之前曾经打过的jiāo道,秦无炎深知野狗为人憨直朴实,呆气十足,说话行事从不会转圜绕弯,很好对付,便驾着仙鹤,稳稳落在野狗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野狗乍一见秦无炎,不由吓得跌坐在地,惊惶地喊道,“我是不是来晚了,秦无炎,你已经变成鬼了……”他略一定神,端详了一下秦无炎的模样,转惊为喜道,“啊不,看这模样,你已经变成神仙了吧,太好了,这回青龙有救了!”
☆、十六、寒冰dòng中
青龙大哥有难了?秦无炎不由脸色剧变,不禁狠狠责备自己,不应轻易相信碧瑶那甚是乐观的说法,想当然地认为鬼王一向倚重青龙,便不会对他痛施责罚。
“野狗,你快说,青龙怎样了,难道鬼王真地将他关禁在寒冰dòng中吗?”秦无炎急声问道。
野狗眼圈泛红,猛力拍了一下身边的山石,恨恨道,“宗主大人近一年来,单单宠信鬼先生一人,对他可算是言听计从。那一日宗主大人命令青龙圣使前往冥灵峰下,寻找你的下落,并将你带回狐岐山,但青龙圣使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死也不肯去带你回来。我从来没见宗主大人发那么大的火,马上便将青龙圣使关进了那个冰窟窿,也就是寒冰dòng。我们都以为宗主大人气头过了,自然就会放了青龙圣使,没想到,直到……直到今日,青龙圣使还是被关在寒冰dòng里……”野狗语气一哽,说不下去,不好意思地抹了把眼泪,从怀中摸索出青龙的乾坤青光戒,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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