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冰雪为卿热
丁月华走了,仁宗倒更方便问一问牛雪卿的qíng况。公孙舞给仁宗倒了茶,也在一旁陪着。
“月有yīn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你也不要太过悲伤了。白玉堂所述展护卫去世时凄凉之景,朕也不免动容。听闻,你几乎伤心yù绝,泪水满淌,难以释怀,还剪下展护卫发丝以作长念。”
牛雪卿点点头,摸一摸锁骨之间的位置。回来后,她寻了一个小小的荷包,将展昭的头发细细洗净了,装在里面,又挂了一根颈绳,便戴在身上,再不离身。即便是沐浴的时候,也是拿起来使其尽量不沾水而不摘下。
这顶顶重要的东西,可是千万不能弄丢了的。
她甚至有的时候,会对着颈间的荷包说话。
“展大人刚走的时候,我的确有些难以接受。”牛雪卿坦然道。
“不过,朕看你现在倒还好,可是走出来了?”仁宗欣慰道。
“从展大人离开的悲伤中走出来了,对于展大人,是走进去了。”牛雪卿对仁宗道。
“走进去?”
“是啊。”牛雪卿解释,“倘若他还在,也许有一日,我会发现他的不好,而不再喜欢他。可他现在不在了,我的脑海中,便只剩下了他最好的模样,记忆里只有他的好,还有同他在一起的快乐。他的不好既半点也想不起来,以后也见不着,于是便永永远远地喜欢着他了,可不是走进去了么。”
“你的意思是,你以后便会一直守着他了么?”仁宗担心道。他倒不是想让牛雪卿移qíng别恋到他身上,毕竟牛雪卿也说过,即便没有展昭,她也是不喜欢他的。他只是替牛雪卿担心,毕竟她还年轻,而且同展昭其实又什么都没有,连正式的纳采都没有呢!一个姑娘家,若是就为了展昭而孤苦后半辈子,甚至连寡妇的名分都没有,岂不是就毁了么!
牛雪卿点点头。她知道,在外人看来,她的做法可能很奇怪。她跟展昭连亲都没订成,仅仅是私定终身,自己根本就没有理由为他守着。牛雪卿甚至也希望他们已经成了亲,这样她也就不用同人解释她为什么要守着展昭,而不是莫名其妙、无名无分地守着。事实上,她根本不是为了守着展昭。只是因为有了展昭,她心里根本不会再有别人了,所以会一直自己一个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展昭埋都埋了,但他还活着!还活着!还活着!
☆、自难忘
“你这是何苦呢。”仁宗劝道,“展护卫若知道,也不会瞑目的。”
“……所以,即便是自己一个人,我也会过得很好,让展大人放心。”牛雪卿道。
“一个人过,怎么能好?只会辛苦。”仁宗还是皱着眉道。
“不会啊。即便不嫁人,我想出门游玩儿的时候,依旧可以出门游玩儿,想独自一人便独自一人,想呼朋引伴便呼朋引伴。我又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不用为生计发愁。对了,我还有您上次赏赐的金子,也已经存在钱庄里了,利息也有了不少呢。若是我哪日不想做了,就gān脆在家歇着,也不用担心被饿死。就算是有什么事qíng,我也可以请好友照拂,还不用被夫家拘着,有甚辛苦?”
仁宗一时语塞,她说得好像也没错。这样看来,成亲似乎没什么必要。
“……就算对你自身没什么影响,你也不怕旁人闲言碎语吗?”
这牛雪卿也想过,在现代,终身不婚也常常为人诟病,更何况是这个时候。
“那我就活得好些,让旁人没得可挑剔。”牛雪卿道。
她有两个姨,都是年纪不小了,也没有结婚。其中一个天天抱怨为何嫁不出去,埋怨大家不给她介绍。于是所有的亲戚提起她来,都是唉声叹气,个个劝她别再挑了,赶紧嫁了要紧。
而另一个,差不多的年纪,却活得风生水起。之所以不嫁,只是因为喜欢自由。常常研究手工,又喜欢独自一人,背着包说走就走。没有了家庭的羁绊,大把大把的时间任由自己支配,想玩儿什么玩儿什么,比起家庭美满的女人丝毫不差。于是也没有人催促她成家,因为现在的她已经很圆满了。
牛雪卿想,如果她也能做到后者,即便这个时代的包容度要更低一些,也总还是可以不被大家议论的。
“你可要想清楚,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看仁宗面色凝重,牛雪卿便道:“我先下的确是想清楚了。不过就算没想清楚也没什么啊,我随时后悔,也为时未晚。”
“你现在年纪已然不小了,只怕等你后悔,便无人珍视你了。”仁宗语重心长。
“……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牛雪卿倒是实在想不出什么解决方法了。不过她自己知道,是不会有反悔的那一天的。
仁宗顿了顿,轻声道:“即便是你不再年轻,宫门也为你敞开。”
话语虽然隐晦,牛雪卿也能明白其中意思,心中微微动容。仁宗对她是有感qíng的,只可惜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时,今月跳上桌子。
牛雪卿将它抓过来:“今月,给圣上行礼。”
小兔子真的将两只爪子搭在一起,虽是巧合,却引得仁宗发笑。
“这似乎与朕上次来时,在你院中看到的那只兔子不是同一只?”
“那是爰爰。”牛雪卿神色如常,“它已经不在了。这是今月,是我和展大人的定qíng信物。我希望,它能多陪我一些岁月。”
仁宗不知,这个“多”是比起爰爰,还是比起展昭。
送走仁宗,公孙舞同牛雪卿说话。
之前牛雪卿失忆之时,仁宗来看过她的事,公孙舞是知道的。她当时有些猜测,今日见仁宗对牛雪卿这般态度,便证实了她的猜想。
“阿雪,圣上……”
牛雪卿点点头承认:“之前在成都的时候,同圣上相处了一段时间。圣上对我,大约是有些友谊之外的感qíng的。”
“那你是觉得,圣上没法同展大哥比么?”
牛雪卿点头:“在我心里,任何人都没办法同展大人比。”
这毕竟是累世qíng缘啊!怎样的感qíng能超得过呢?
“那你方才说的,再不打算嫁人了,是真的么?”
“是啊。自己也挺好的,如果不是嫁给爱qíng,哪来的必要,必须同旁人一起过一辈子?”
“嫁给爱qíng?”公孙舞一个北宋的女孩,真的不大能理解独身还有“爱qíng”的含义,她就觉得,自己一个女孩,这辈子就是要嫁人的。若是能嫁给喜欢的人自然最好,如果不能,夫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也是佳话。
“你有喜欢的人吗?你想想,和喜欢的人过后半辈子,每天挽着他的手,看朝霞,看落日,为他洗手作羹汤,同他风花雪月,柴米油盐,开不开心?”
公孙舞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脸,白衣翩然,同她一起看着阳光一点点落下地平线,惟留晚霞余晖,便只剩“岁月静好”四字。
推荐文章
作者其他作品
上一篇:(综英美同人)境外灵魂引渡档案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