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冰雪为卿热
“大哥、牛姑娘,你们辩驳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处,还是让牛姑娘先将这事qíng是如何发生的讲述清楚吧。”展辉在一旁道,他们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还是先将悲剧是怎么发生的告诉他们吧。
☆、物是人非事事休
牛雪卿将事qíng的全部告诉了他们,众人听罢,展耀扼腕深思,展辉扶额揩泪,丁月华则微抿着唇,一言不发。
恰在此时,小二端着菜上来。方才展耀随便点了两个菜,现下上来了。
一盘糕点恰摆在展耀面前,牛雪卿宽慰道:“哥哥也不要太伤心了,吃点点心吧。甜食能让人心中舒服些。”
展耀抬头,看看牛雪卿,眼神中分明写着“你怎么还能吃得下?”,无奈起身,一言不发,竟径自离开。展辉不得不同牛雪卿打了个招呼,也跟着走了。丁月华亦起身跟上。
牛雪卿无话可说,gān脆自己拿了一块点心吃。点都点了,总不能làng费。
丁月华在此时回头,看牛雪卿吃着点心,越发深地皱了皱眉,快步走了。
牛雪卿自己吃了饭,也并不觉得有多好吃。饭,她能吃的下去。只是再好吃的饭,都不会让她觉得有多高兴罢了。
她之所以能平静面对,是因为她并不打算让展昭的离开随着时间而淡去。她只要还爱着展昭,就总要面对展昭不在了这件事,所以得学会同这件事和平相处。若她不想轻生,想继续带着对展昭的爱活下去,就得好好吃饭,好好生活,不能作践自己。
她走在回开封府的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结伴而行。她也和展昭走过这条路,甚至她十八岁生辰那天晚上,她微醺着和展昭聊天,也是走的这条路。
“所以现在,我不是小姑娘了哦!我是大姑娘了哦!”
“在我们这儿,十五岁便是大姑娘了。”展昭浅笑道。
“我知道的,在你们这儿,十五岁便可以成亲了。”牛雪卿抢答,又盯着展昭的眼睛,认真道,“但是我不行哦。我们那儿有规矩的,女孩儿得过了二十岁才能成亲。”
牛雪卿记得,当时的展昭没有再说什么来应答他。
但他一定是记得的吧,自己过了二十岁,就可以嫁给他了。
可是现在呢,她已经过了二十岁了。可这条路还是从前的路,从前的人,去哪儿了呢?
再过生日的话,也不会有人陪着了吧。当年说好,每年生日和薛梓茹一起过,薛梓茹回家去了;后来又说好,生日要和展昭一起过。
可是你们怎么都走了呢?
她以为,她可以挽着展昭的胳膊,无数次地走在这条路上,引来所有人羡慕的目光。
可是当她举起手臂,才恍然发觉,身畔空无一人。
物是人非,大约就是这样的凄凉吧。
还是忍不住流下泪了。再平静的面对,还是会有被脆弱击倒的时候。
展昭,不管你在不在,我答应等你回来娶我,你既未从边关回来,我便一直等着你。
一直等着你。
回了开封府,却发现丁月华在院中,公孙舞正招待着。
“舞儿,丁姑娘。”
“你回来了。”公孙舞回应牛雪卿,丁月华却只是愣愣看着牛雪卿。
牛雪卿能够觉得丁月华有些孩子气,将qíng绪这样毫无保留地写在脸上。
“丁姑娘来,有何贵gān?”
“我是想来问问你,你对得起展三哥吗?”
“……啊?”
“展三哥战死沙场,你却毫不悲伤,点心也吃得香,对得起他的深qíng吗?”
牛雪卿觉得,丁月华根本不是为了展昭,她只是在找自己的麻烦。但她分明是个小姑娘脾气,牛雪卿不想同她计较,遂道:“其中种种,我已同大哥解释过,姑娘也在场,我不想再说一遍了。”
“就算你说的都对,那展大哥客死异乡,你为何不将他的尸骨运回来厚葬,而将他糙糙掩埋在边关?”
公孙舞在一旁听得生气,这姑娘分明是在无理取闹,这样的天气,如何运的回来?遂替牛雪卿出头道:“这样的天气,你难道忍心让展大哥尸体腐烂仍不得安歇吗?!”
见公孙舞向着牛雪卿说话,丁月华便对她道:“那也总好过马革裹尸!落叶归根的道理你可明白?”
牛雪卿不想让公孙舞白白受气,便对丁月华道:“丁姑娘,你应该明白,人已经不在了,即便墓室再大再豪华,他也享受不到了。与其让他尸体腐烂,不如早日安息,无论是对展大人还是对我们,都好。我也想将他送回家乡去,但抱歉,我斗不过天,没办法让展大人的尸体在这个季节行数千里而不腐。我已经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其余的,若是丁姑娘能做得更多,我自然愧对展大人的深qíng厚谊,但若不能,还请丁姑娘不要再让展大人烦心。”
牛雪卿真的尽力了,这个时代,尤其是边关的科技水平,一没有冰柜,二没有防腐药剂,她真的只能将他留在边关。她也想为他建个坟墓,这样她想他的时候,还能同他的尸骨说说话,可是她无能为力。不过趁着展耀他们都在,她也是要提议,修一个衣冠冢的。
展大人要是回来的话,总要有个地方落脚吧。
丁月华不服气,还要再说什么,忽听外面有人道:“这位姑娘,未免太咄咄bī人。”
牛雪卿愕然转身,竟是仁宗!
牛雪卿同公孙舞行礼,唯有丁月华稍愣,方行了个不大全的礼。
江湖人不懂规矩,仁宗也不见怪。
“圣上……为何会亲自到开封府来?”牛雪卿问道。
仁宗让跟在身后的侍卫走开些,神qíng方自在些,对牛雪卿道:“展护卫的事,让朕对你甚是担忧,故而抽出空来,看看你可有事否。”
牛雪卿心下有些感动,感激道:“谢圣上。展大人的死,我虽然悲痛,但终究能够节哀顺变,舒缓待之。”
“听白玉堂说,你可并非能舒缓待之,甚至以泪洗面都不能形容了。”
牛雪卿摇摇头。发泄过后,总要有走出来的一天啊。
一旁的丁月华却是撇撇嘴,当着仁宗的面不好表现,只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你为展护卫悲伤至此,怎还会有人为难你?”仁宗说着,瞪了丁月华一眼。丁月华被天子气势所迫,不禁低下头去。
牛雪卿也不想仁宗把丁月华怎么样,于是维护她道:“也没什么,我只是为丁姑娘解惑罢了。”
“解惑?这姑娘分明是口齿伶俐,咄咄bī人,就是要证明你对不起展护卫。”
丁月华深觉委屈,自己口齿伶俐?哪里有牛雪卿口齿伶俐?
仁宗转过身,定定看着丁月华道:“牛雪卿对展昭之qíng,朕与众人有目共睹。朕只担心她悲伤过度不能自已,你却觉得她不够用qíng。你既年岁轻,不明事,朕便告诉你,管中窥豹,不明所以,就不要胡乱指责别人,平白让人笑话罢了。”
丁月华无言以对,又不能顶撞仁宗,忿忿道了句“民女还有事”,便gān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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