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破财消灾
如花耐着xing子听她故调重弹,这几日胖房东说的最多的,就是“自家心善,没将病中的谢年华赶出去”的事qíng了。
但她显然也明白,市井小民,利益当头,如花再可怜,人家也没有义务照顾收留她,平时同qíng也就罢了,如今为了新租客,同qíng自然烟消云散了。
胖房东还在絮叨,
“我也是照顾你啦,虽然,虽然你的租期昨天就到了,但我没有赶你,因为你生病嘛。按理说,你们之前jiāo的定金我完全可以不给你!但是,你人小不容易,我还是会把定金全给你的。当然,这两天你吃我的用我的,也是要扣出来的。像我这样的房东真是不好找啦!”
胖房东一边说,一边做出一番被自己感动了的模样,还抽出手绢压了压眼角。
如花看着,只觉得这番qíng态甚是新奇,这人面相刻薄,早年困苦,又是寡妇命,所幸子女宫生的不错,晚年不至于太糟,却也没有多少清福可享。如今要赶她,明明心虚,却还是给自己找了借口,说到底,利益面前,同qíng什么的,都是虚的!
她这一番打量,倒忘了说话,胖房东却误会了如华的意思,只以为她赖上了自家,不想离去!
耐心全部用尽,只见她滕然色变,
“你,你别以为看我媳妇心善,就可以狗皮膏药似得凑上来。我告诉你,我有见识的,你们这些三教九流,都不是正经人。你要是不走,我定金也不会给你的,你那死鬼老爸死在这里,给我添了多少晦气,这年头谁不是各扫门前三尺雪,我不欠你的,我晚上就把你的东西扔出去!”
她用力向窗外挥了挥手臂,外面正直隆冬,灰褐色的街头覆盖着薄冰。如花心中一股气往上蒸腾,在晚上把小姑娘的东西都扔出去,真是够狠的手段啊!她再看这人,果然见她眉毛这么一挑,眼角皱纹这么一深,子女宫的福报都不见了。
然而前些天的照顾和一丝良善,说来也不全是假的,果然利益就这样qiáng势,能将一个人变得这么快,这么彻底?
“哦!”
如花答道,她倒是做不出来死缠烂打的事,道法自然,向来不qiáng求。何况本该是她自立根深,人家的同qíng,只能感激,又怎么能怨恨别人为你做更多?她只是有些发愁,这依旧虚弱的身子如何在隆冬中活下去。
“哦什么哦啊,你到底怎么说?”
胖房东有些虚张声势,眼巴巴看着如花。
“我明天早上就走!”
如华忽然觉得有些无趣。
人xing人xing,果然就是这样,黑里掺着白,白里掺着灰,yīn阳相生,善恶相互转化。她心中一动,心qíng业已平静。果然师傅说应当入世修行哪。
只是,这人虽对媳妇儿子都不错,只对“外人”过于吝啬,可如今她为了把房子租出去,竟然qiáng要把一个刚刚病愈的八岁小姑娘赶出去,如果换了别的小孩,恐怕没命都是真的。
如华又看了她一会儿,见她完全没提儿子帮忙打听工作的事qíng,就知道这个人已经走偏了。她忽然想到风水先生留下来的那几本旧书,以及小如华这现年跟着父亲学到的东西,一股子兴起,便玩味一笑,特别纯良地看着房东,就道,
“你也知道我爸爸是gān什么的,嗯,我虽然年纪小,但这些年走南闯北,也学到一点儿什么,你不是怕晦气吗?要不然,我给你指点指点?放心,我不会收你的钱的,就当是偿还你这些天的白粥啦。”
胖房东一听这话,立刻就打了个寒颤,
“你,你你!?”
如花见她脸涨得通红,红得都有些发青了,心里一笑,自觉得出了气,也不再为难于她,只是认真想着给她做法驱驱晦气也不错,只当是报恩了,
“您考虑考虑吧,如果需要就通知我,我现在收拾一下父亲的遗物,不过记得要在晚上酉时以前,不然yīn气太盛,不好做法。”
她说道“做法”,胖房东的脸就又红了一番。
天了噜!
如果不是因为怕那神棍有些乱七八糟的手段,又头七未果,她又怎么会放任儿媳照顾这小妮子?果然果然,做好事就没好报,如今这小妮子居然来威胁她!她正想着给这丫头一点儿好看,却忽然觉得浑身一凉,猛地想起那神棍当初就死在这房间里,脸色又是一白,
“你,你收拾吧!”
她手一甩,仿佛是想把什么脏东西甩在身后一样,人已经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砰
门又摔上了!
如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完又是一叹。
“人道多艰哪。”
然而叹完了气,总还要继续整理行囊。
她又一次打开了墙角的大箱子,箱里倒是有些铜钱,可惜是五帝铜钱,施法用的;英镑是一丝也无,小如华记忆里,似乎是给父亲看病时花光了;钱财上如今只能指望胖房东退回来的订金了。
其他东西诸如书籍,她这两天简要翻过,颇有些邪门歪道、不正的东西,但一部道藏还不错,沉沉压在了箱底。剩下的罗盘、guī壳、以及简单的法器,记忆里却是这对父女自己做的。
如花托腮。如今是在英国,术法不兴,若是能回国,单凭小如华遗传下来的制作法器的本事,以及如花道长累积的修为,做个法器开个光,说不定也能养活自己啊。
英国呀英国,如风水先生这种恐怕是要被教廷处置的异类,如此想来,房东的话也没错,租房子给他们,总是要冒风险的。
如此一来,她心里对胖房东的结缔彻底烟消云散了。
恩恩怨怨的,不是如花圣母,只是修道这些年,她总不会和红尘碌碌中的凡人斤斤计较。
如此,一屋子术法道具加上几件衣服,很快就都收拾好了。如花倒是刻意找了找有没有信件,却从记忆里发现,当初风水先生收到的来信已经被他亲手焚毁了,她翻遍了角落,竟然没有找到一封信。
也罢,如果这里真有可以投靠的人,当初风水先生死前恐怕就已经托孤了!
中午时,仍然是胖房东给她送来了一碗白粥,如花乖巧道谢,胖房东一句话不想多少,只匆匆离去。她的媳妇一直没有露面,却不知道是不是心怀愧疚,不愿意见她。
如花不过一笑,有人帮助是该感激,没有人帮助也不必怨怼,上苍许她在这小姑娘的身体里活过来,总该活的认真,多积福报。
午后,她打坐了一会儿,颂两遍huáng庭,心思越发平静清明,直到酉时,房东阿姨终是没有要求如花作法去晦气,如花也是一晒。
***
另一间房间里,
“妈,小如花怎么说?”
胖房东下意识不愿多提,只道,
“她倒是答应了。”
怀孕的房东媳妇也松了一口气,她转头问自家老公,
“啊……那……那老公,你找到安置如花的地方了吗?”
老公低了头没去看她,
“哪有那么好找,我看隔着两条街卖烧饼的人家xing子好,也许愿意便宜一点儿收留如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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