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弃子谋
若不是为因为他,佛爷何至如此。此刻只见佛爷双目紧闭,面色发青,呼吸亦时断时续,不禁心中赌气。“还没死,不过如果再不处理,估计也差不多了。”
于曼丽带来的本就是佛爷亲兵,此刻听得齐铁嘴的话,尽皆变色,便要冲上来。有张瑞江在,自不会放任这种qíng况,整顿队伍,清理战场。一一指派人去四下把守路口,以免再次走漏风声对佛爷不利,又着人去府上接安逸尘来。现在这种qíng况,能信任的也就是他了。这些日本人的尸体还是要搜查的,虽然不太可能找得到线索。
他指挥从容,有条不紊,心中却远没这样的淡定。佛爷恐怕不宜挪动,但愿逸尘能及时赶来。
待张瑞江安排妥当匆匆下得坡来,张启山已经醒来,此刻靠在齐铁嘴身上,面上隐隐青色已经退去,额头脸颊还残余着肆流的汗迹,全身肌ròu微微发颤,显然刚刚承受了巨大的痛苦。见他过来,勉qiáng轻点了点头。
“佛爷!”
“八爷?”张瑞江心中焦急,却也不敢多与佛爷说话,见于曼丽面色苍白向他摇了摇头,转而询问一边的齐铁嘴。
“禁言!”
齐铁嘴抬手制止。侧面只能看到佛爷的双唇微微开合,似乎说出了什么,混在他们的对话里听不真切。
此刻却有人派上了用场。
“二爷?”
众人只道他生的一张能言铁嘴,却不知他耳力奇佳,又能看懂唇语。别人分辨不出,齐铁嘴不但可以,还从那里面读出了佛爷的意思。
“你是说去找二爷?他有办法?”
似乎在积攒力气,顿了一顿,张启山勉力点了点头,片刻,又闭上眼、晕了过去。但见脸色明显比初时有所好转,三人心中稍定,但也不能再耽搁犹豫。既然佛爷说二爷有办法,那就尽快把人送到红府去。
见人过去,于曼丽拦住张瑞江。
她来,本就是因着日本人的缘故。
初返张府,却留意到周围平白出现了鬼鬼祟祟监视的人。这些人警觉不错,她也没能立时看出来历。恐生变故,于曼丽便领了人往矿山寻来。依靠路上发现张启山遗落的扣子指明方向,才算来得及。
这些人掌握了他们的行踪,恐监视的时间不短。能在张府附近埋伏而不被察觉,实力不低又准备充分……若非是于曼丽赶到,兴许已经被他们得手。
在长沙地界上有人敢动张启山,恐怕——
要怎么做自然不用她再说。微做思量,张瑞江便道,“还是我回去,你与八爷护送佛爷去红府。”
佛爷受伤,布防若有异动不能无人安排周旋,而齐铁嘴一人又实难保证佛爷安全。现在这种qíng形去红府,他和于曼丽,只能去一个。
于曼丽点头,“也好,你便悄悄回去——也许正是个机会,探探这些人的目的,蛇惊了倒不妙了,亲兵我带走,也防他们再做偷袭。”
只是,他们埋伏不成,再有后招的概率不大。何处凶险,于曼丽心中明白。
“小心。”
这样的相处,她早将他们当作了朋友,亲人,是她在乎的,想要珍惜的人。于曼丽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躁动,翻涌,却无法说出口,只不过化作这一句淡薄的“小心”而已。
似乎是没有想到,张瑞江在她那担忧里怔了怔,低头笑起来,再抬头看来时,依旧是沉稳gān练独当一面,“好!”
二月红因着之前佛爷来找他的事,本不yù见,听得齐铁嘴所述,匆匆命人将佛爷抬进内室。
“小心!”
有人在身后扶了于曼丽一把。她有伤在身又失血过多,现在这样疾走就有些吃不消。待眩晕劲儿过去,她才看清扶住自己的年轻人,以及立在一侧出声提醒的旗袍女人。
这女人眉眼温柔,观之可亲,想来便是二月红的夫人丫头了。那个扶了她的年轻人此刻已经退到丫头身后一步的地方,半低了头,极是恭顺。于曼丽微皱了眉,刚才匆忙之间,这青年眼神中的狠戾一闪而过,此刻观瞧,再无半点踪迹,似是她的幻觉一般。
“多谢。”
于曼丽无心多作分辨,道了谢便向内室去。终归慢了一步,待她进去,佛爷已被安置在椅中,由齐铁嘴扶着,一身白衣的二月红正俯身细细擦洗他满手的半gān血迹。
张启山依旧昏迷,洗净的右手已成黑紫色,皮肤僵硬如痂,血管狰狞隆起,尤以拇指处为甚。再看,便见指尖处有一破开的细小创口。细问了佛爷的症状,果是呼吸异状更甚。二月红点点头,解释道,“拇指归属脾经,如此,便是了。”
知道症结所在,处理的手法并不复杂。当下着手处理,自佛爷伤口处剥出的黑色丝状物质,一团一缕,实在太像……
“头发!”
灵光一闪,齐铁嘴脱口叫道,“我们在矿道里见过——佛爷如此,难道是因为此物?”
二月红用镊子将那团头发状的东西挑到火上烧,直盯着烧成灰烬才放心,也不再隐瞒。“我族中人曾进过这座古墓。剧先人所留,此物状如毛发,甚毒,顷刻之间便能侵入血脉致人死命。族中先人,无一幸免。”
“那佛爷如何?”齐铁嘴看他又是泡又是闻的,手法甚是花哨,此刻又说无人幸免,更是没谱,忙问。
“先人寻得一法,并留有药粉,只是还未来得及用……所幸佛爷只有这一处,我虽不知是否根治,但看中毒者皆渐渐全身发黑僵硬,皮肤上会生出一层硬毛,如中僵尸毒一般。”
“靠不靠谱啊,”齐铁嘴一边嘟囔,一般低头翻看,右手处毒物一除,又用红家药粉遏制,佛爷确实无此变化。
二月红亦再次细细察看佛爷右手,皮肤黑紫色已褪,只是人还未醒。“为保险起见,还需另寻大夫。”
也是!齐铁嘴迈步便yù去找,不想却被二月红拦住。只见他面色凝重,“八爷留步。大夫我已派人去寻了,”抱拳拱手道,“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八爷指点。”
齐铁嘴此刻也想起张副官已说过会尽快安排安逸尘前来红府,之前为吃闭门羹的事积的那点子怨气早因他为佛爷解毒烟消云散了,此刻见他如此,哪里敢受,“二爷哪里话,请问便是。”
“族中先人按辈应算是我的二舅姥爷,据其所记,此发毒凶险异常,一旦入血等不及医治,多数人于墓中便已毒发而亡。二舅姥爷也是自断一臂才得以逃脱,但也未熬过三月。”
触及往事,二月红本清隽风流人物,此刻愁眉不展,满面郁色,观之叫人不忍。齐铁嘴正yù开口安慰,却听他道,“佛爷发毒入体,本不可能撑到送至我这里,这其中是否有何际遇——我追查族中之事多年不得其解,此次佛爷下墓我拒绝同往本就不该有此一问,但此事关乎族中先人,还望八爷据实以告。”
二月红言辞恳切,实难让人拒绝。齐铁嘴犹豫,便下意识侧目去看,可屋中此刻只有他们三个,哪里还见那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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