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弃子谋
之前他们的注意力全在佛爷身上,于曼丽是何时离开的,谁也没有留心。齐铁嘴心中为难,这事他不能说,却也不yù骗二月红,只得道,“可以告诉你的是,这其中确有缘故,只是,我不能说。你若想知道,不如佛爷醒来你去问他。”
二月红何其敏锐,“是与于小姐有关?”
他说的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齐铁嘴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只将一个手指立于唇上,“佛爷若肯说,你自然会知道。你既等了许久,何必急于这一时。”
☆、一山二虎(上)
张府门前,各人颜色。
“还是晚了一步!”灰衣副官发动汽车,这会儿想起刚刚qíng景,依旧忍不住憋闷骂了一句,又下意识从后视镜中看向自己的长官,“这次让他蒙混过去,以后恐怕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此时车中坐的是党国少将、特派长沙联合办公的长官陆建勋。说是紧急调动,却也不是没有准备,何况还是用了些手段关系在上面的。除了带他和几个亲信在身边以外,暗中亦已将亲兵卫队一并领来。如此,短时间拉起一支自己的队伍或许不易,但接管一支却未必太难。
他也不算“师出无名”。
张启山在长沙的势力渐大上峰早有顾忌,名曰协助,实则是派人监察。而他肯主动请缨,为的,自然是这唯一的位置。
进长沙三日却迟迟未曾露面,连他下派的消息也一并按住不发,陆建勋等的,不过就是一个时机,一个一举接手长沙布防权,压得张启山再难翻身的时机。
这种时候,张启山带着心腹离开长沙城的消息走露的简直不能更好。借此责问张启山擅离职守,致长沙城百姓安危于不顾。这消息一旦捅出去,再弄些无关痛痒的事qíng将着罪过炒大,不但可以夺了张启山的权,还可以打击他在长沙城中积累的人心。
这几天所见所闻,张启山地位之稳,名望之高,可见一斑。民心如水,载舟覆舟不过一夕之间。想在长沙城立足,取代张启山,这就是必须要做的。
他们一收到消息就立刻赶到张府,不想张启山那个得力副官居然赶在他们后面也进了门。一味闭门谢客,只道佛爷旧伤复发,于府中静养,话说的滴水不漏,是咬定他们不可能现在就翻脸,自然也不会qiáng行进去察勘。
简直是功败垂成。
张启山为上面挡子弹的那件大功谁不知道,现在把旧伤搬出来明摆着就是借口托辞。
“就他那副鬼样子哪里像是一直在府中!”明明知道人家在说谎却无计可施,副官咬牙切齿。
“这张家铜墙铁壁也就罢了,想不到这其他九门也都滴水不漏,连个fèng都没有。”
进了长沙这几日,他按照陆建勋的吩咐,对其他九门示好,却连连碰壁。礼物原封不动也就算了,有的,甚至连当家人的面都没见到。
“不识时务。”
副官在前面气急败坏,后座中人双手jiāo握,却不见急色,甚至连一丝不郁的qíng绪都没有,端的是气定神闲。
他与张启山也算旧时,还曾共事过,说来也有几分qíng面在,只不过一直政见不合。这几天调查下来的结果,他亦没想到。
来长沙也不过几年,张启山竟能做到如此。
“有趣。”
也不枉一直将他做对手看了。
有趣。
后视镜中见到陆建勋的态度,灰衣副官也冷静下来。
“那我们接下来如何?”
该如何做……
张启山出走的消息显然是有人故意漏给他的。这人不但知道张启山的动向,甚至连他的也一清二楚,实力不可谓不qiáng。这背后势力是何方神圣,是敌是友,目的何在实不好说,但绝不简单。
接下来如何?军帽压低见不清面目,只看到浅浅上扬的嘴角。
“不急,我就陪他们,慢慢玩儿。”
红府中清净,并不见客人,往来家眷亦轻声漫步的。雕栏回廊,荷池芭蕉,自成一派风流。于曼丽正立在这片塘前,无人过问,亦无人打扰。
心有千千结,剪不断理还乱,这倒真是逃避的好地方。
“佛爷醒了?”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了一跳,转头,便见二月红的夫人亦立在廊下不远处看着她。
许是想的太过入神,红夫人是何时出现抑或一直在那里,她竟然丝毫不知。这一问,于曼丽毫无防备,此刻脸上便显出迷惘的神色来。
红夫人低头浅浅一笑,“我见你在此,若是佛爷未醒,你断没有在这里观鱼的兴致。”
于曼丽一愣,想不到自己的qíng绪竟被如此轻易便察觉。
看破不说破。她自然没有观鱼的兴致,被红夫人这样一搅,心中那点子逃避的念头来不及升起便散了,正yù开口,却听她又道,“晌午已过,不过,我为二爷下的面还剩一些,姑娘若不嫌弃,便随我去用一些吧。”
她倒是知道如何让人不能拒绝。
于曼丽随着她走。此前,她是听说过这位红夫人的。
众人皆道红氏夫妻qíng笃,她能得二爷如此,必定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不过是二月红偶然所救的可怜卖面姑娘,普通的连名字都不曾有一个,只唤丫头充数。相依为命的父亲病死,安身立命的面摊被抢,连她自己都差点儿被卖去青楼楚馆。二爷英雄救美,不但免于沦落风尘,摇身一变,还成了红府的女主人,更得二爷独宠,五年来无有所出都未遭厌弃。
那些茶余饭后闲来无事的谈资,难辨真伪,此刻见得,单是只唤姑娘不作副官的体贴,便是难得。
“多谢。”
于曼丽接了她的面,吃过一口,虽谈不上鲜香,倒也慡慡利利。
“夫人的手艺很好。”
于曼丽说的认真。红夫人知她没有胃口,见她放下,也不劝,“姑娘不必客气,叫我丫头便好,我喜欢大家这样唤我。”
她不说别人如何,却只道自己喜欢。
“夫人真是通透人。”
见她依旧,也不qiáng求,只与她谈些其他琐事。
“我父亲在世时常说,这清汤阳chūn面最讲究的,也是最关键的,是汤与油。浓淡滋味,都在其中了。外人只知它简单易得,却不知考究功夫都不在明面上。”
“那时家中常吊一瓮老汤在灶上,经年煮火不断。只可惜后来遭逢变故,老汤也不曾留下。我虽多有尝试,却总做不出父亲的味道。二爷不忍,又念着我的身子,总说已经很好。想来,总有些可惜。父亲亦说过,多有遗憾,这便是活着了。”
前未曾注意,红夫人脸上有种不太寻常的白,每每说完,总要顿上一顿,有种娓娓道来的从容,现在看来,似是身体不好,只是不知缘故。又听她接着道,“……我只是个妇人,没读过什么书,没有佛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霸气,但也知事必躬行的道理。做与不做,终都是自己的一个念头,没人可以帮你决定,也无需向谁解释,不过就是不放弃,不qiáng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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