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予糖
“叶相予,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唐荫步步紧bī,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事qíng会演变成今天这般田地,算是对她的报复吗?
“我知道。”叶相予对上唐荫愤怒的双眸,竟隐隐生出一丝轻松的感觉,就像黎明的曙光终于透出云层,不再压抑,无须克制,“荫姐姐都看见了,不是吗?”
“那是我儿子!我儿子!”唐荫疯了一样揪住叶相予的衣领,“叶相予,你不能这么做!”
“你觉得我这么做对不起小徽,”叶相予的眼神很沉静,沉静到让唐荫心慌,让她不安,“还是对不起你?”
唐荫听罢,愣怔着松开了手,向后踉跄了几步,叶相予理了理被扯皱的衣领,依旧有条不紊地说着:“荫姐姐,我很尊敬你,不单单因为你是小徽的姐姐,还因为你的为人。”
“荫姐姐,其实你应该看得比我更透,我爱夏夏,便只全心全意爱他一人,这不会因为我的过去而改变,亦不会因为未来而动摇。”
叶相予看向唐夏,对方垂着眼帘,一言不发。他走过去,凑在唐夏耳边,轻轻说道:“去和你阿娘谈谈吧,我到湖边等你,等到明天早上。”
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大的期限,你可以选择逃避,选择放弃,我都不怪你。但过了明天,你做的任何决定,都不可能让我放手。
唐荫的子母爪勾住叶相予的衣角,却被唐夏一招打断。沉默的少年侧过头,开口道:“你走吧,我会去找你的。”
叶相予吻了吻他的眉心,轻功一甩,没入夜色之中。
“阿娘。”唐夏的声音很冷淡,有点陌生,让唐荫无所适从。
“夏夏。”唐荫忽然哽咽了,她许久不曾这么念过唐夏的名字,因为这样的叫法会使她心软,会时时刻刻提醒她,这是她的孩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心头ròu。她怎么能狠下心肠?
“夏夏。”唐荫又唤了一声,她想抱抱眼前这个少年,想告诉他,他的阿娘不是故意要伤害他的。但唐荫却没有任何动作,她害怕被推开,被嘲笑,那会让她崩溃。
“阿娘,我想陪在叶相予身边。”唐夏说话很直接,他可以听从唐荫的命令,却不愿意被所谓的母亲束缚,爱不到想爱的人,他长这么大还有什么意思?何况唐荫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我清楚叶相予的过去,小舅舅死了,死人是没有未来的。我们活着,我们相爱,没有违背伦理纲常,没有触犯天地法则,为什么要反对呢?如果小舅舅泉下有知,说不定还会祝福我们,他那么温柔,一定是盼望叶相予过得幸福的。”
唐夏的一通话驳得唐荫哑口无言,是啊,她要以什么理由去反对?叶相予对不起自己吗?没有。对不起唐徽吗?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吗?没有。他堂堂正正地爱着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所以就要大发雷霆,就要给他扣上无耻的帽子吗?
唐荫一片混乱,头疼不已:“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道理她都懂,但在感qíng上一时接受不了。她太寂寞,太孤独,被仇恨和不甘蒙蔽了太久,只至于错过了许多东西,甚至连仅有的理智都差点丧失。
“阿娘你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唐夏对着唐荫身后的暗处微微颔首,“有劳那位先生了。”
听了全程的邱涵生回应道:“小公子放心,唐姑娘我会照顾好的。”
“阿娘,回去吧。我走了。”唐夏的语气软了许多,乍一听竟有些年幼时的影子。
“夏夏。”唐荫未及看清儿子的神qíng,唐夏便跑远了。
“唐姑娘,顺其自然便好。”邱涵生走上前来,宽慰着,唐荫呆呆地望着唐夏离去的方向,怔怔地流下泪来。
“我的孩子,你要记得回来,阿娘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第24章 第 24 章
叶相予一个人坐在湖边,他本想对着平静的湖水大吼一声,宣泄一下内心压抑的感qíng。不过夜晚实在太深沉,深沉到可以吞噬所有的话语,所有的冲动。
叶相予最终还是选择安静地等待。
他喜欢这片湖,准确地说,喜欢湖边的码头,载着远游的欢喜和回家的愉悦。幼年的叶相予和山庄码头的叶安福关系很好,憨厚的大叔总会时不时给他些南来北往的小玩意儿,讲些师兄师姐从各地捎回来的故事,或悲或喜,一讲便是许多年。
每个山庄的人都会坐着安福的船出门,有的回来,有的不回来。叶相予便是那个一去经年的人。
“小予也坐上叔叔的船了,以后若是想家,叔叔再载着你回来!”
那天的西湖也如今天一般平静,湖底的水藻都清晰可见。叶相予坐在船头玩水,他还不知道未来是如何的坎坷,只晓得他人生第一个任务,便是护送裴衍去蜀中参加机关之试。
“安福叔叔,我送小衍去巴蜀,等到过年我就能回来了!”
叶相予如是说道,仿佛他只是一如既往地去青岩看望裴衍,与往日没什么不同。
回忆犹如翻滚的巨làng,彻底打翻了叶相予的心,他累了,他想家了,他想回去了,想再看一眼烟霞山的雪,尝一尝龙井茶园清明的茶叶。
他的头开始隐隐作痛,继而如蝼蚁蚕食,烧的血液滚烫翻涌。叶相予不停地喘着粗气,痛,好痛,尸毒终于发作了,今晚是要解脱了吗?
“小徽住手!是我,是我啊!”面前的暗紫色的毒尸没有感qíng,挥着尖锐的爪子扑了过来。
叶相予却下意识地抱住了他,这是他的爱人,他毕生最爱的人,不疼的,他怎么伤害自己都不疼的。
“裴衍,杀了他,杀了他!”叶相予和毒尸滚做一团,鲜血淋漓,身旁的大夫却仍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裴衍,动手!求你!”叶相予哭了,他快控制不住了,小徽会伤害其他人的,那么温柔的他,不可以这么做。
最终,李越用套马索勾住唐徽的脖子,生生将两人分开,裴衍用李越的佩枪,捅穿了发疯的毒尸。
“啊——”整个山谷都回dàng着叶相予凄厉的叫喊声,小徽死了,那些人连完好的尸体都不愿意留给他。
“裴衍,我恨你!我恨你!”叶相予疯了一样抱着地上残缺的东西,跑远了。
“小徽,小徽。”叶相予的双手开始发斑,双目布满血丝,他起身,摇摇晃晃地朝湖中心走去。要解脱了,太好了,我能来见你了。
冰冷的湖水没有唤回叶相予的理智,反而让他激动起来,好想快一点,回到你身边。
“叶相予!”
就在湖水即将淹过头顶之时,他听到一声疾呼,紧接着就是扑棱的水声,一个人死死地抱着自己,冰凉的身体让叶相予战栗。
“夏夏?”啊,对了,他还有唐夏,他答应过这个少年,好好活下去的。
“叶相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少年的脸非常模糊,感觉这么近,又那么远。叶相予试着微笑,却扯不动嘴角,试着抚摸他的脸颊,双手却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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