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予糖
少年一时竟无法反驳,叶相予得寸进尺地揽住他的肩膀:“人生地不熟的,你又单枪匹马,猴年马月才能找到人啊,倒不如跟着我,保准消息迅速!”
“当真?”少年终于松口。
“当真!”叶相予满满都是自豪,像回到那个意气风发的年纪,尽管他现在也不算大。
“好。”
“如果我骗了你,你就把我丢到密室里被机关碾死!”叶相予接过话,笑眯眯地捧着他。
“成jiāo!”
“击掌为誓!”
gān净利落地立下承诺,叶相予心qíng好了许多。那么,从哪方面开始相处呢?带他吃东西?带他去晃dàng?叶相予算算家里的积蓄,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个错误的决定,要养小孩了,得找份正当的差事才行!
第3章 裴衍
裴衍今天早上起来就预感到有事qíng要发生,然而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依旧慢条斯理地做着自己的事qíng。
晒药材,喂养小松鼠,去三星望月顶楼拜见僧一行,然后就坐在仙迹岩的瀑布前,绘着机关图纸。
裴衍是谷里少有的全才,不仅jīng通药理,还善于打架斗殴,机关巧术更是得心应手。因此,谷里上上下下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裴衍xing子也好,温温润润的,模样也善,非常讨喜。但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qíng了。熟知他的人早已四散江湖,或生或死。总之,他现在已是孑然一身,新来的师弟师妹们只远远地见过他,却从未敢上前搭话。
他总是一副孤独的沉默的样子。
羽墨雕捎来一封信,带着西湖畔的杨柳风,chuī得图纸哗哗作响。
裴衍诧异,这个时间,谁会给他写信呢?拆开一看,裴衍难得笑了,居然是李越的求助信。
裴衍靠着羽墨雕歇了一会,顺着它的毛,若有所思。
他竟因为李越的一封信,动了出谷的念头。
“叶相予,叶相予。”裴衍念叨着这个名字,不可否认,他怀念过去。他还清晰地记得那个来去如风的少年,纵马扬鞭的青年,以及现在懒懒散散的叶相予。
机关之试的前两年,安史之乱的后三年,隐居避世的这些年。裴衍发现,他身边,好像只有叶相予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
裴衍站起身,收拾好东西,决定出谷一趟。
第4章 李越
叶相予只是去找李越帮忙寻个差事。
他本有军功在身,奈何战乱平息之后,朝廷财政亏损,裁去了大批将士,叶相予便只能荣归故里。好在山庄里总有些杂七杂八的活儿,庄主心善,时不时接济他一下,日子过得倒清闲。
但现在家里多了一口人,无论如何,叶相予都要振作起来。思索许久,叶相予决定投靠李越,每个月替他养养马儿,也能挣得一口饭吃。
结果,那李越听完他的叙述,怎么都不肯帮这个忙,甚至反对他收留那个孩子。
“怎么就不成了,我难得做好事!”叶相予戳着盘里的花生,非常不解,还有点小愤怒。
李越转着手里的茶杯,茶叶沫儿一圈一圈飘着,像他此刻的心绪,不知定向。
“小予,我们是为你好。”
“们是谁?”叶相予开始咬字儿了,这代表他没太多耐心。
“裴衍。”李越痛快地报出名字,他很担心叶相予,真得,八年并肩作战的友qíng足够让他做些出格的事qíng,譬如,杀了那个唐门。
“哦。”叶相予冷漠地回应着,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许久,叶相予才开口道:“我挺喜欢那个孩子的。”
“喜欢也不行。”
“我觉得他好像一个人,可是我不记得了。”
李越被茶水狠狠地呛了一口,有点无措:“当真?”
“你猜?”叶相予嬉皮笑脸的,他并不知道刚才的自己说出了怎样惊世骇俗的话,那个众所周知却又被深深埋藏的秘密。
“小予。”李越唤道。
“哎!”
“小予。”
“嗯!”
“对不起。”
“啊?”
李越将茶水一饮而尽,继而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吓得脚下的猫儿一溜烟跑得没影。
“裴衍在来得路上了,我们过几天去看看你。”李越压低了声音,似乎在隐瞒些什么。
“成吧。”叶相予也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茶,抹抹嘴巴,“那我先走咯?”
“嗯。”
叶相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李越瘫在桌上,活像个醉鬼。
“你们聊归聊,把我的猫儿吓跑算什么!”角落里走出来一个曼妙的女子,抱着个猫儿,明明是在责怪,却又带着深深的笑意。
“媳妇儿,你相公我要被气死了。”李越温qíng地撒着娇。
“哎哟,这还是我的李大将军么?”陆羽放开猫儿,轻抚着李越的头发。
“什么大将军!我打得过叛军,打不过叛徒!”李越抱住陆羽的腰,很难过 ,陆羽很配合地抚着他的背,两人无言地温存了一会儿。
“媳妇儿,你明天启程回西域,路上小心。”
“放心,为了你儿子,我也会安一百个心眼儿的。”陆羽笑了,丝毫不见昔日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刺客的冷血。
她怀了宝宝,明天要回西域祈福,而她的英雄却要为了那些个陈年旧事而伤神。她略有遗憾,但又充满同qíng。可惜,谁都回天乏术。
“你好好等我回来。”陆羽吻了吻李越的眉心,还挑逗地摸了摸对方的下巴。
李越叼住陆羽的手指,轻轻咬了几下,他深爱着这个女人,他很幸运,得到了她的爱,他更庆幸,上天容许他们的厮守,比起相予,比起裴衍,他已经无比幸福了。
第5章 唐夏
唐夏今年十六岁,很平凡的十六岁。既没有成为卓越的杀手,也没有成为优秀的匠师。在同龄人为了家族荣誉而奔波各处时,他还悠闲地呆在唐家集,看人小贩做糖葫芦。
他不是没有野心,只是没有实现野心的yù望。这一点,他和他不知去向的父亲几乎一模一样。
唐夏本不姓唐,姓杨。
“唐夏!你娘亲让你过去一趟!”天上飞过一只机关翼,长着翅膀的少年呼啸而过,整座山谷都回dàng着他年轻而富有张力的声音。
“老伯,我去去就回。”唐夏盯着那红红的山楂果,蜜色的糖水,甜到完全移不动眼睛。
可他必须要走了。
唐夏的家,在问道坡下边的竹林里。他小时候常常迷路,或者掉到山谷里,死活爬不上来。他娘亲从不寻他,放任他鼻子一抽一抽地,红着眼睛走回家。后来,唐夏学会了骑马。
他估计是堡内为数不多喜欢骑马办事的人。有些刻薄的人曾当面嘲笑过他,可唐夏不在乎,马儿很乖,像送它来的那个人,值得信赖。
但这回,却是他最后一次骑马遛弯了。他将接受母亲的命令,去刺杀一个人,一个据说与他有杀父之仇的人。
推荐文章
作者其他作品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