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浮雪
这反应倒是迅速,素还真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抬手在小鬼头额上点了一下,“那你呢?”
“我、我也很乖的……”
这么没底气,怕是连自己都不能相信吧?史艳文偷偷笑了一声,不yù打扰,转头又走了出去。
素还真抬头看了一眼,对悠闲许久的屈世途道,“好友,烦请你先带带他们。”
屈世途也看到了远处的背影,招手算是应了,扬声又讽,“去吧去吧,有了新人忘旧人,可怜我这劳碌命哟。”
两个小孩面面相觑。
……
史艳文想去城头,本想看看昨夜战场变成了什么模样,路过练武场的时候却碰见了双秀,两人并排坐在边上的屋顶上,手上各自拿着一块烧饼。
“……”原来苦境的传闻,是真的啊。
纵身跳上屋顶,原无乡听见动静目光一转,十分惊讶,“你为何在这里?”
史艳文不明所以,“那我应该在哪里?”
“素还真不是在等你?”
“……”史艳文想起厅里的场景,又看着练武场上的几人,不觉苦笑,“他们师徒难得聚首,定有许多话要说,我何必去打扰?”
“打扰……”两人对视一眼,倦收天问,“你曾在琉璃仙境待过,不是外人,何谈打扰?”
史艳文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感慨道,“他是好师尊,也是好父亲。”只是怕触景生qíng,让人见笑而已。
原无乡歪头看他,“这是在回答我们的问题吗?”
“……我有三个孩子,但我只记得他们的面貌,却记不全他们经历的事,”史艳文靠在一边的柱子上,“不过,有一件事是难以忘记的,却不是什么好事。”
这实在不是个好话题,倦收天与原无乡同时噤口,史艳文陷入了回忆,想的事qíng杂七杂八,看来那件事对他影响的确很深。
想着想着,史艳文突然问道,“你们知道聚魂庄吗?”
聚魂庄。
这地方很独特,也很微不足道,道家不曾记载,倒是口头相传有些隐秘,倦收天问,“可是那个每十年神隐、受诅咒的道家支脉?”
史艳文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看向他们,“你们知道?”
原无乡点点头,“有所耳闻,那支脉行踪无定,吸取生魂来维持生机,魂魄越qiáng大越佳。道家前辈尝有不喜此道,但因是末节支脉,法力渐失,也不忍生生灭之,但若原无乡所记不错,他们该是极度排外、同脉之人亦不准入内,你的线索若当真在那支脉里?”
“……”
“史艳文?”
“抱歉,我方才走了神,”他闭了下眼睛,那背心发凉的感觉又出现了,指尖都有些冰冷,“不过你方才说的极度排外,当真有那么严重么?”
倦收天道,“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倒是听说弦首曾入内一探,出来后却只字未提、嗯?”倦收天蓦然反应了过来,“你既与弦首有赠琴之谊,想必有所探听,他难道未曾提过只字片语?”
他当然提过,那一趟入了聚魂庄怕就是因为自己,可是他说了两件事,一件是自己的突然出现,一件是拘魂于庄内,却没有提到过什么“吸取生魂来维持生机”。
史艳文背过身,似随口一问,“你说的‘吸取生魂’是指,什么人的生魂?是……苦境的人吗?”
“好像——”
“艳文。”
几人纷纷一愣,连练武场上的几人都停了动作,素还真出现的有点突然,好像一闪身就来了,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如遇大敌也不过如此。
他走到史艳文身边,面上还挂着和煦的笑容,伸出手邀请,“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史艳文看着他,或者说注视,他想看看那双睿智的双眸中有没有一些其它的东西。额间红芒默默闪烁着,那么艳丽,与冷淡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空气不知为何就冷了下去,一路降到冰点,冷凝的气氛bī得人呼吸都轻了下去。
看不出来,虽然史艳文也知道,他是看不出来的,若是自己真心要骗一个人,素还真也会看不出来。
所以太了解,其实也不是一件好事——真心理解你的苦衷,全盘接受你的决定,因为感同身受,所以不可以有一丝怨言。
素还真放下手,看向双秀,“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双秀一脸莫名,素还真虽然在问,但那神色肃穆严谨却一点不像是要听他们回答。
史艳文觉得眼睛有些gān涩,好像落了灰尘,便放弃似地闭上了,片刻又睁开,喉咙上下一动,“很重要吗?”
素还真笑了一声,抓住他的手往来时路走了,“对你我来说很重要,非常重要。”
史艳文挣开他的手,大跨步走到前面,“我正在向他们打听事qíng呢,你这时机挑的可真好。”
“打听何事?或许素某能可知道。”
“消磨时间的小事罢了。”
“既是小事,就往后推一推吧。”
第17章 浮雪 十七
作者有话要说: 2016/11/19/ 双更——十七&十八
素还真其实是个决绝的人,为了维护正义大理不惜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神魂不论。
史艳文也是个决绝的人,世代赋予的责任被雕琢的太过具体,难以挣脱,更为无力。
在无关乎天下大事的抉择下,取一点让自己心痒难耐的奖励,此方为之,人。
紫色,铺天盖地的紫色,让人过敏的紫色,以及灼伤皮肤的火焰。
火苗蹿腾不安,数米长的紫绸从天而降,无风自动,只要多走一步,绸缎就像是天外一笔,划出难以逾越的鸿沟,连身后人的身形都被掩盖,若隐若现地隐秘不见。
史艳文回头看,紫绸和那人似要融为一体。
他心里有点乱,那股奇怪的qíng绪蜂拥而上快要挤破他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锁着,想挣脱又挣脱不开,qiáng压的愤怒不属于自己,却团团围绕着自己,以至于愣愣地望着别人出了神。
忽然一阵骚动,碰撞声在空旷的暗室里乍然响起,像是有重物被人狠狠砸了一下,史艳文被这声音惊地回身低头,几只láng毫从石桌上滚落地面,杂糅造作出一片无所适从,笔墨砚台仍旧黑的发亮,却多了裂痕,就像他那颗彷徨不定不敢敞开的心。
“……怎么了?”
“本想叫醒你,但,”素还真尴尬地咳了声,“力道似乎太大了。”
力道的确不小,史艳文若有所思地盯着láng毫想,把他方才想的事qíng惊走了大半,也是用心良苦。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抬眼,面前站的却是着了紫金麒麟裳的素还真,手上拿着那品碧色长琴,“……换衣服就换衣服罢,你将它拿来做甚?”
素还真放下琴去收拾,“昨夜的曲子,不是你所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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