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浮雪
那本是一件小事。
他们寻到第一日的时候见到了齐天变,他是急得焦头烂额,唯恐素还真受了“欺负”。可这两人是知道书生身份的,也就不怕什么,反而是第一次光明正大行走江湖,免不了满怀新奇,又兼之想要寻找线索,便上去询问了两句,附带调侃。
谁知那人经不起玩笑,一怒之下便踢起地上的石头扔他,恰好砸中额头中央。他年少气盛,自然忍不过。虽然没真生气,可也没打算这么揭过,捡了石头就扔了回去。
这一来一往,从石头到拳掌,又从拳掌到兵棍,也就蹉跎了时辰。流星行较之稳重,原也担心节外生枝,奈何事已至此,只好快快解决以求脱身。
谁知齐天变正值心浮气躁,以一敌二又敌之不过,硬是被激起了脾xing,忍无可忍之后化身为龙,红着眼睛追打了他们一天!
若不是看见素还真无恙,之后又被史艳文威胁,恐怕还得追打。
史艳文听罢,手中折扇开合,沉吟道,“我们先不回去了。”
“不回去?”皓月光一愣,“可是今天是第三天了,师尊说今日午时必须要回到不动城啊。”
“东山有梅,现在时间还还早,我们去赏梅如何?”
“可是……”
“走吧,赶路要紧,还是莫要làng费时间了。”
皓月光回望,流星行将他要说的话瞪了回去,也慢慢跟上,“前辈说要赏梅,小辈们自该奉陪。”
“……”我又没说不看,你瞪我gān嘛?
东山有梅,倾雪覆顶,艳红比火,与那身蓝衣形成了鲜明对比。
史艳文来到红梅树下,怔怔出神,抬手yù摘,却又停下。
罢了,罢了,让它开着吧,你这运气已然奇差,何必再行败运之事?
上次他不放心素还真偷偷跟出,回来时便见到了这株红梅凌烈绽放,还是假托采梅这个借口应付了屈世途,想来也没有多久,不过一旬左右的时间,这梅花已经红的耀眼了,哪里还寻得到那些含苞yù放的花骨朵?
苦境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这红梅本不该开在这里,它却开着,还活的这般热闹。只是,开的这般灿烂,怕是也快凋谢了。
史艳文四处看了看,这处的积雪被qiáng风扫了尾,原本盘满半个树根子的白墙都坍塌了。他俯下身,用折扇一点一点将其它地方的积雪卷了过来,柔和的真气将一些老去的花瓣惊落,chuī的肩上头顶都是。
流星行打量了此处地形,又看了看另一处山壁,这似乎是不动城后面不远的峭崖,离不动城挺近。
皓月光不停看着天空,烈阳正慢慢移往正空,顶峰虽冷,寒意却被驱逐在周身三尺之外,风雪不侵。
离午时已经不远,再耽搁下去,可怎么还回得去?“前辈,我们该走了。”
史艳文不慌不忙,折扇还在卷着积雪,“离午时尚有一段时间,何必心急?”
“……”皓月光踢着脚边的石头,低声不满,“这离午时也不远了。”
史艳文看看他,停下动作,皓月光正想他怕是也腻了,史艳文转头却又一点一点将积雪扇开。
“前辈?”
“方才堆积的太多,此刻烈阳当空,若积雪一化,恐冻伤了树根,还是移开些好。”
“……多虑了吧?”
史艳文也不管他,真如自己所说一点一点移了开去,如此耗费了小半个时辰,眼见白墙见底,树根下被压垮的几棵青糙也终于直起了腰,史艳文眯了眯眼,又再次动手将雪移了回去,大有再耗小半个时辰的意思。
“前辈,”皓月光蹙眉,“你这是在做什么?”
“不仅一番彻骨寒,哪得梅花扑鼻香?我想这些小糙在此地挣扎求生,也有历练之意,我何必要多此一举替他渡劫?况且这红梅常年在此,也不惧这点寒意,我确实是多虑了。”
皓月光对他的“细心”十分不解,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声音拔高了一点点,倒还算是有礼,“前辈,时间——”
“说起来,”史艳文突然出声,打断了他yù吐之不快的话,“你跟着叶小钗学剑已有多久了?”
“啊?”皓月光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过数年。”流星行答。
“不过数年,刀剑真意已了解十之一二,可算奇才了。”
“那又怎——”
“谢前辈夸赞。”
“喂,流星行你gān嘛抢我的话?”
“你xing格倒是跟他很搭,只是欠缺了几分凌厉果断。” 史艳文似笑非笑,又看向皓月光,稚嫩的少年连头发都是张扬的,“虽是奇才,但要脱离于招式之流尚需很长时间。而不动城藏于暗处,事事掩其本貌,你在外随意动手,若是被人认出招式,该当如何?若露破绽,大计毁矣。”
“……”少年愣住。
史艳文继续道,“方才艳文不过拖延一二,你便急不可耐,齐天变因素还真而心急如焚,你竟与之耽搁调侃。幸灾乐祸,险误正事。”
“……”
“再者,虽则我不会对素还真做什么,但那前提是建立在‘史艳文是善类’的基础上,若我不是呢?生死转眼,悲剧即现。”
“我……”
“还有一刻钟,想想清楚,我们再动身吧。”
不够稳重的年轻人,还是需要考验啊。
午时方至,密道大开。
史艳文悄然出现在了议事厅。
原无乡顿时松了口气,“尚算及时,只有你一个人?”
“他们在后面,”说罢,机杼喑哑之声渐近,史艳文回头,流星行正推着轮椅走了进来,只是不见另一人,“怎么只有你?”
“他去找师尊练刀了。”
史艳文点点头,紧接着走到茶台边,任原无乡向流星行询问过程与细节,只是饮了几口忽然就发现哪里不对,慢慢踱向轮椅,“还不起来?”
原无乡不知问到了哪里,正是片刻沉默,听见这话便望过来,“素还真怎会睡的这么沉,莫不是连日来太过劳累?”
“他已然睡了将近两天,哪里会累,”史艳文食指轻点茶水,作势,“素还真,再不起来,这滴水就到你头上了。”
原无乡:“……什么qíng况?”
流星行:“……晚辈不知。”
见素还真仍不动作,史艳文也不与他客气,带着一丝气劲的水滴弹指疾she,刺向对方。
这怕是有些吓人了,原无乡条件反she地推了推轮椅,没想到那轮椅如有千斤,推之不动,原无乡一愣,只见素还真被推的脑袋一歪,无声无息。
史艳文也怔了一下,觉着空气里的温度都凝固成了冰,犹犹豫豫地伸手,似要往在鼻下试探,“我明明没有下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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