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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同人)爱你恨你,问君知否

作者:烟雨楼春 时间:2023-02-25 14:00:38 标签:烟雨楼春

  “我们明天就要走了。假如,汪小姐有空的话……”

  明镜yù言又止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斟酌词句小心客气地问:“走前我想和你谈一谈。可以吗?”

  “当然可以。”

  汪曼chūn按捺着心中讶异,将明镜领入秋田的私人休息室:“这里很安全。明董事长有什么话,请尽管说。”

  明镜对着窗外沉吟片刻,开口道:“汪小姐,你是知道的,我说话从来不会兜圈子。”

  汪曼chūn点头,心中疑惑更甚,完全猜测不出她的意图。

  “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既然你对明楼如此qíng重,那当年为何不肯跟他一起走呢?”

  犹如惊雷劈面,汪曼chūn一刹那间愕然无语,纵是多年历练的深藏不露到此时也难掩惊异迷茫。

  “怎么?难道,他没有叫你随他一道去?”明镜见她如此,也显得极为错愕诧异。

  汪曼chūn心乱如麻,千头万绪不得要领,定了定神才勉qiáng道:“明董事长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您是师哥相依为命的亲人。再怎样,他终是无法忤逆您的。”

  “不,不。汪小姐,你知道不是这样的。”

  明镜极为平静,坚定地摇头:“你应该了解他就像我了解他。就这样放手走了?不,不是明楼,不是对你。这不可能。”

  汪曼chūn心头一震,怔怔无言,听明镜神色凝重地讲述起前事:

  “明楼的离开非常突然。我记得,那天恰巧公司出了点急事,我回来很晚就直接睡了,直到第二天晚上明楼没有回家我才觉得不对。问明台,说是头天就没见着他大哥。我有点慌了。你知道的,明楼一直很乖,生活也很规律,如果有事不能回家,是一定会来电话打个招呼的。”

  “我当时就想到一种可能,急忙去他的书房察看。果然,在他抽屉里藏着一封信。至于内容,你能想到的,跟他这次留给我的诀别信如出一辙。我满心以为是他带着你私奔了。不想赶去学校时,却发现你好端端地在剧团排戏,对明楼的离开完全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几乎要气炸了。以为你和你叔父一样,所看中的只是明家的财富和声望。一旦没了明家大少奶奶的头衔,便不肯和明楼一起走。其后很久,明楼都没有来信,也再没有提到你。我想,他心里定是很难过吧。我既心疼又松了口气,以为他总算是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不会再犯傻了。”

  “后来那个沙龙上我说了那样的话,也是怕他再受你蛊惑,再被你伤害。原来,事qíng竟完全不是我想象的这样。”

  “可是我不明白,当时明楼既然心意已决,连给我的信都写好了,应是早安排妥了一切。为什么到最后,居然没带上你而独自离开了呢?”

  汪曼chūn牙关紧咬,眼前一片泪雾。脑中纷杂混乱,过了很久才颤声道:“对于他的离开,师哥没有给过我任何解释,我也没有问过。”

  明镜幽幽叹了口气。

  她们都了解明楼。他不愿说的事,那是无论怎样也问不出来的。

  “这次明楼拿自己的命来换你的命,说真的,我一点也不奇怪。这么多年了,明楼从来没说过,可我什么都明白。”

  明镜忽然鼓起勇气,吐出一直憋在心里的话:“汪小姐,我必须承认:当年,确实是我反应过激了。”

  “您不必这么说。那日在76号,我也很过分……”

  “不,不一样的。”

  明镜闭了闭眼,缓缓道:“明楼出事以后很久,我才终于想明白了。你当时故意做得那样过分,除了要为明楼洗脱嫌疑,更是担心到了最后,他还是会对你心软不忍,是吧?你以为伤害了我和明台,触到了他的底线,他对你就只剩下了仇恨,再无qíng分可言。这样才能狠下心来把你拉出去保全他自己。我说的对不对?”

  汪曼chūn凄然一笑:“可惜,我还是算错了。”

  “你还是低估了他对你的爱。你知道吗?那日你扔给我包着明台指甲的半截帕子,昨天阿诚拐弯抹角小心翼翼地找我要,理由借口编了一箩筐。其实我心里知道,是明楼想要留着它。”

  汪曼chūn努力稳定心神:“明董事长,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是,我不能和你们一起走。”

  她深吸着气,表qíng郑重:“对不起,这次和当年不同了。无论我多么想,我不能离开我战斗的阵地。”

  “我明白。”

  明镜迟疑片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其实,我不是要劝你一起走。我只是想说——保重。”

  “你,还有阿诚,还有明台,你们都要平平安安的。等着胜利了,我们一家人,总归要团聚的。”

  “大姐!”汪曼chūn伸开双臂,两个女人拥抱到了一起。

  多年宿怨,一朝化解。

  “好了,不说了。”

  明镜偷偷擦着眼泪:“快回去吧,明楼怕是等急了。你和阿诚明早都有例会,就只剩今天陪陪他了。”

  “对了大姐,您订那么早的飞机,有优惠?”汪曼chūn突然不经意似的问了一句。

  “哪里有什么优惠!是明楼坚持要坐最早一班。其实啊,我本是想让他再好好休养一下,他可是几天前还昏迷不醒呢。可他急着要早点走。我想着,那边到底也是安全,就顺着他啦。”

  汪曼chūn低头理了理头发,淡淡应了声:“哦。”

  朝霞,似血。

  76号,汪曼chūn静静倚窗而立。身后的办公桌上,刚收到的密电已化为烟缸中的一堆灰烬。

  那是组织应她不惜违律的请求,从延安发来的一个简短的回复。

  眼镜蛇:1928年入党,1932年进入冬眠,1934年复苏,一个月前再次冬眠。

  寥寥数字,于她揭开当年的真相并无甚帮助。

  但这些都已不重要了。

  她最想知道的,明镜已经给了她答案。

  耳边隐约传来轰鸣声。

  极目远眺,晴朗的天空,一架银白色飞机正冲上云层。

  机舱内,明楼斜倚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体轻颤,极力克制着诸般不适。一直紧绷的神经却终于松懈下来。

  将手伸入衣袋,摸出临别时她悄悄塞进来的东西,展开——

  一枚流光璀璨的铂金婚戒,静静躺在半方绣着并蒂莲花的手帕正中。

  明楼的手慢慢收紧,悠长深邃的目光透过窗子,仿佛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天际。

  “胜利的那一天,曼chūn,我回来娶你。”

  对不起,对不起——

  又骗了你最后一次。

  “这是最后一支了。”

  绿色针剂,慢慢地推送进静脉中。

  “你能瞒她多久?”

  “很久。只要你们不露馅。”

  “你家人……”

  “阿诚早知道。我会说服大姐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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