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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同人)爱你恨你,问君知否

作者:烟雨楼春 时间:2023-02-25 14:00:38 标签:烟雨楼春

  “苏黎世又不是天涯海角!”

  “欧洲现在战火连绵。瑞士虽中立,但四面都在打仗,一时联系不上也是qíng理之中。”

  “你可别忘了她是做什么的!她会一直找,一直找……”

  “找吧。只要找不到,就还有希望。”

  希望。

  这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胜利的那一天,曼chūn,我回来娶你。”

  “好。”

  正文完

  第24章 :番外·夫复何求(曼chūn绝笔信)

  师哥:

  你好吗?

  一别经年,这是我第一次提笔给你写信,也是最后一次。

  今天冬至,是你的生日。

  往年的冬至节里,我都会亲手做一碗阳chūn面。可惜,今年不行了。下午郭大哥来跟我讲,总算找到了一家比较正宗的上海馆子,狮子头和红烧ròu都很不错。我告诉他晚上我只想吃面。郭大哥红着眼睛说,哪有不吃大鱼大ròu就上路的道理?后来还是老师走进来拍着他的肩膀道:“今天是毒蛇的生日,当然是要吃面的。”

  你看,这么多年了,老师还记得的呢!

  其实,我真的很对不起老师,对不起郭大哥。曾一起出生入死,共同战斗,彼此信任到将xing命都jiāo付的战友、同胞,竟也终不得不面对信仰相悖下的欺骗与背叛,逃不开手足相残你死我活的无奈结局。这样想来,师哥,你挺幸运的,不必做这种矛盾的选择。不必在蜕下最后一层伪装时,直面师友眼中的惊怒失望和痛心疾首。

  但即使这样,他们依然对我很好,没动一点点的刑。当然了,战事发展到这个阶段,即使他们知道了我所知道的又能如何呢?一切早成定局。他们要的,不过是我签下一纸悔过书罢了。他们想救我。而我,我又何尝不想救他们?可老师就是老师,是你口中的疯子,一条死路走到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因着年少时的一句热血盟誓——忠诚。

  老师背转过身让我自己选日子的时候,郭大哥竟当着在场的书记官哭出了声。有什么好难过的?我的心愿都已实现。最后,还能恰好赶在你生日这一天走。况且就在几小时前,川西决战的胡总指挥爬上飞机逃往海南,国军残留的最后一支主力战团眼看分崩瓦解,成都解放指日可待。老天真是给足了我汪曼chūn面子,不留一丝未尽的牵念。

  我很快乐,真的。

  求仁得仁,不亦悦乎?

  所以我本来,是不想再婆婆妈妈留什么遗书的。可老师硬是送来了他最好的钢笔。郭大哥流着泪劝我,总要写点什么吧。你埋在心里的话,别都带走了。说出来吧!

  说出来,给谁听呢?

  阿诚,我接受入川任务的时候已经告过别了。我留给了他一句保重,还有一声祝福。

  师哥我偷偷地告诉你:其实是我用了点手段,磨着老首长下死命令将他留在了上海,没让他随我一起来。

  哦,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和阿诚结婚了。当然只是名义上,为了工作方便。我们不能总那样密切接触而没个说法。我借此便大大方方戴上了你的戒指,从未摘下来过。我知道,你是不会怪我的。但我一直都很歉疚,是对阿诚。我总觉得我耽误了他。阿诚是你带大的,越来越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理应有深爱他的女人相伴到老。而不是,怎么说呢,守着一个遥不可及的幻影共对朝夕。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物色,撮合,制造他和别的女同志一起工作的机会,希望他把眼光放开阔些。比如夜莺,我觉得他们挺配的,你说呢?可他真是你们明家孩子一模一样的死硬脾气,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想,或许永远的离开是对他唯一的解脱。所以我不再给他留什么。我想说的,他早都知道。

  至于师哥你,再有几个月,我们就分别整整十年了。似乎很久很久,又似乎只是弹指间。我想要跟你说的太多太多,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了。

  十年。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huáng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师哥,我想跟你说: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被劫持时江边打来那神话般的一枪,老师做不来,只凭他自己绝对做不来。他想都不敢想。

  那样难度的狙击,只有一个人能做到,只有你。

  即使伤重得无法再握枪,无法亲手扣动扳机,此事从之前的策划到最后的实施,都是你一手指导老师和阿诚配合完成的。对吗?

  可以你当时的伤势,就算苏醒了也不可能还有心思和体力这样运筹帷幄。

  师哥你不要忘了,我曾是想学医的,我懂得一般的医学常理。你昏迷了那么久突然清醒,之后好得那样快,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我几次试探,但你们自是铜墙铁壁,不露一丝破绽。

  我暗自疑惑了很久,终于想起川崎浩那个魔鬼最后拿来的那盒针剂。

  这是唯一的解释。

  阿诚跟你说,不能再伤害我第三次。

  所以,我身陷险境的消息将你从昏迷中惊起后,你说服秋田动用了那鬼东西,拼着最后一点点透支的心力救下我,还要粉饰太平地给我一场盛大的告别,让我留着美好的希望活下去。你这片心意,我怎能不领?又怎能不让你安心,如愿?

  所以,我微笑着送你走,听你说胜利时回来娶我的承诺。只要你说,我就信,我就等。多久也愿意。

  所以,那以后,我没有再试图找你。不想再难为阿诚他们继续扯谎,也给自己留一个还可以自欺欺人的空间。

  我一如往常那般生活、战斗,像我对你说的那样,照顾好阿诚,照顾好自己。

  师哥,我不要你有一丁点的内疚,一丝丝的不安心。

  你知道吗?日本投降的当天,我坐最近一班飞机去了香港。现在想来好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里,就不经大脑地直奔香港,到了那个我所知道的你最后走过的地方。我穿上了十几年前偷偷买来的婚纱,一个人登上了太平山顶。俯瞰青山碧海,万家灯火,烟花齐放,龙腾狮舞。到处都是狂欢的人群,鞭pào锣鼓欢呼声不绝于耳。我闭上了眼睛,想象着你来娶我的样子。呵,明明穿着西式婚纱,可听着那敲锣打鼓的声音,我满脑子都是蒙着盖头上花轿的场面。你又该笑我了吧?

  于是,那一夜,我感觉,这一生已经如愿嫁给了你。

  所以现在,我可以坦坦dàngdàng地说:此生无憾,夫复何求?

  我甚至,是在向往着这一天的。

  师哥,你不知道,这三年内战对我来说,真的比过往的十几年都伪装得辛苦、痛苦。推翻这个□□腐败的国民政府自是天道民意,但我背叛了我最敬重爱戴的老师,出卖了曾同生共死的亲密战友。信仰所驱,责任所使,我对我所做的一切无悔,但不能不愧。

  如果你在,会怎样劝慰我呢?

  你总是能先一步看清所有的事。那样通透的了悟,能把最高深难懂的道理说得简单明白。

  师哥,我想你。

  那些多得已成平常的不眠之夜,我发疯般地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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