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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萧峰慕容复同人)廿五史·俱摩罗天

作者:太史婆 时间:2023-03-02 10:30:26 标签:太史婆

  赫连铁树听得风声不善,不及伤人,急忙反身双手持棒向上挡格。他知对方了得,这一格用足了十成功力,脚下拿了千斤坠,牢牢站定。却见慕容复人在半空,并不发掌击来,只是手指在棒身上一拂一搭,赫连铁树登觉有一股极大力量将打狗棒向外横甩,说什么也把持不定,双手一松,那竹棒便斜飞出去,落在四五步开外的地上。

  赫连铁树急yù去拾时,慕容复如何肯放?他见赫连乃是空手,便将折扇向腰间一cha,掌劈指戳,这一下动手与方才大不相同,竟是招招凌厉,毫不容qíng。不数合间,赫连铁树已左支右绌,通身见汗,想要唤人相助,却没半分余暇张口。

  努。尔海大急,使出地堂功夫,一个打滚欺进战团,伸手去抓打狗棒。然慕容复手上应付赫连铁树,眼睛向下看也不看,只是脚步斜踏横踩,便落在努。尔海必要容身之处,bī得他满地打滚,休说去拿打狗棒,自顾尚且不暇。

  其余西夏武士见势不好,抽出兵刃一拥而上。慕容复瞥见全冠清已站起身来,当下足尖一勾,将那打狗棒挑了起来,直送到他怀中,随即抬掌在他肩头轻轻一推,全冠清立足不稳,登时跌出了战团之外。这里慕容复披风扬处,长袖飞舞,西夏武士群中已是乾坤倒错,星斗横移。只听砰砰、噼啪、哎哟之声大作,甲武士的刀砍上了乙武士的剑,丙武士的矛刺中了丁武士的盾,一时间刀剑齐鸣,自相矛盾,夹着连声痛呼:“将军,是我!”原来赫连大将军的擒拿手却抓在了努。尔海肩头。众人搅做一团,好不热闹。

  慕容复一声长笑,飘身后退,向赫连铁树拱手道:“赫连将军,承让。”

  赫连铁树脸色铁青,又见四下里丐帮帮众围拢上来,已结成了打狗阵阵势,心知今日之战已一败涂地,大喝道:“大家住手!”一品堂军令颇严,众武士闻声立时停手起身,纷纷退回本队。赫连铁树咬牙道:“今天一战是我们一品堂输了,退回西夏便是。慕容复,叫花子,咱们山长水远,后会有期!”手一挥,带了属下转身便走。

  慕容复道:“将军留步!”赫连铁树一愣回头,却见他伸出手来,微笑道:“请赐解药!”不由怒火更炽,掏出个瓷瓶狠狠掷了过去,随即快步离开。

  叶二娘嗲声道:“慕容公子果然好功夫,只是千万保重身子,莫要有个头痛脑热,咱四大恶人日后来寻你算帐却不方便。”慕容复也不着恼,只淡淡笑道:“有劳挂怀。”叶二娘横了他一眼,扬声叫道:“老三,还打什么,要走啦!”南海鳄神正与公冶乾打得激烈,忽见对方一笑收手,只得老大不乐意地跳出圈子,瞪眼道:“慕容家的功夫不错啊,老子下次再来领教。”公冶乾道:“随时奉陪。”南海鳄神哼了一声,转身追上叶二娘和云中鹤,一行人转过山脚,迅即不见。

  慕容复过去将解药递与丐帮,三长老连声称谢,接来闻了,果然力气渐复。却见全冠清抱着打狗棒,兀自在原地发呆。刚才激斗之中,慕容复扬起的披风挡住了众人视线,自丐帮一侧看来,那打狗棒倒似是全冠清奋不顾身自战团中抢出来的一般。吴长风虽与他自来不睦,这时也有两分佩服,过去拉了他手臂道:“全舵主辛苦了,可受了伤没有?”

  全冠清实是不敢相信,这多少人梦寐以求、珍而重之的帮主信物,竟如此轻易地便握在自己手上,一时竟是不知所措;忽听吴长风唤他,这才惊觉,忙道:“没有,没有,多谢长老关心。”一面说着,一面禁不住偷眼去看慕容复,只见他也恰好向自己看来。两人目光相接,慕容复微微一笑,向他点了点头。全冠清心头一阵迷茫,手上却不由将打狗棒抓得愈发紧了。

  第一回 南慕容 北乔峰 2

  澹然空水对斜晖,曲岛苍茫接翠微。数丛沙糙群鸥散,万顷江天一鹭飞。

  出姑苏城西南数里即至太湖。那太湖襟带三州,周行五百里,东南之水尽归于此。古称五湖。中有七十二峰苍翠,立于三万六千顷波涛,慕容氏之主庄燕子坞亦隐于其中。

  燕子坞所在岛屿四下里水道迂回,地势极是隐秘;且兼地理特殊,水底乱石纵横,恰似天生就的堤坝,使得水流不畅,回环盘绕,昼夜冷暖变化之下,岛周便长年水气蒸腾。湖中来往的渔人纵然近在咫尺,也不知这一片雾霭中别有天地。是以除慕容氏本家外,方圆数里内平日几无人迹。然这日慕容复主从二人辞了丐帮回转之时,却见庄门岸边早泊了一艘小舟,侧耳听去,庄中隐隐竟有金风响动,不由得均是一惊。

  公冶乾心道:“来慕容家寻仇的虽多,但自来无人有本事找到此处,今日倒也奇了。”当下暗暗运气于掌,一面看向慕容复,只待他下令。

  慕容复却并不急于入内,凝神细听那风声,只听金刃劈风中夹着机械的轧轧转动,更隐约有断断续续的拐杖击地之声,顿时猜到了七分,唇角微微一扬,向公冶乾作个手势,转身隐在一排柳树之后。公冶乾还不及疑问,便听金风止歇,拐杖击地声转急促,跟着愈来愈近;不消片刻工夫,人影晃动,一名老妇手持铁拐杖,几个起落,气喘喘地落在了燕子坞庄门之外。这老妇一头白发,身材矮小,却是曼陀山庄王夫人手下的瑞婆婆。

  只见瑞婆婆发髻散乱,衣衫破裂,脸上擦着一道又长又粗的血痕,指着庄门不住地喃喃咒骂。吴地乡音佶屈,妇人相骂更是拗口,寻常男子便未必听得懂两成,何况慕容复世家公子,只听出口口声声“臭丫头”、“小贱人”,此外层出不穷的连篇骂语,便是不知所云了。

  瑞婆婆翻来覆去骂了半日,四下里静悄悄地并无一声,倒也无味,呸地吐了一口浓痰,拐杖在地下重重一顿,恨声道:“慕容小子,不信你在外头躲一辈子不回来!到时请我们夫人来,看你和那小蹄子能将我家小姐藏到哪里去!”

  公冶乾早已心下大怒,只是少主在场,自己却不便出头。看慕容复时,只见风中树影摇曳,在他脸上一层层掠将过去,只映得脸色如凝霜雪,却是静立如初,并无分毫行动之意。公冶乾不敢多言,只好qiáng压怒气,瞧着那瑞婆婆扶着拐杖颤巍巍走到水边,解缆登舟,浆声响起,不一时,小船便已隐没在水雾之中。

  这燕子坞乃慕容氏数代旧园,引流水而溋曲池,依山厓而建坡陀,远则古台芳榭,近则高树长廊。江南庭园尽多宛转,此坞却是水幽木瑟,苍冷森然。尤其坞左一院,山房数间皆是原木露明,全无雕饰,四下里藓苔蔽路,无阶无垣,遍生的皆是白皮古松,寒碧如海,过者几不知其中台榭如许,却是慕容复平日起坐读书之处。门上萧索一片,并无什么“松风半夜雨,帘月满堂霜”的应景佳联;只悬一匾,颜其额曰“宣义”,yīn绿木刻,笔致波磔如剑。此时更可骇者,只见房檐下映日生光,也不是玲珑挂落,竟是一排明晃晃jīng钢所制的□□,弩头向下,皆对准了院庭中心。

  一片杀气砭人之际,忽地响起软绵绵、娇滴滴的少女声音,一个道:“王姑娘,吓煞快哉,侬可呒啥事体?”一个道:“我……我……瑞婆婆真的走了么?” 但见一对儿花容苍白,都倚在廊下吴王靠上不住喘息,满头满身沾的尽是落花碎叶,正是王语嫣和阿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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