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澜沧江上+皇城根下
好汉不吃眼前亏!傻子才往下说呢!季白盯着他掌心里rǔ白色浓稠的那一小滩,笑得十分乖巧:“洪哥要不我自己洗?”
“你老实坐着就行。”洪少秋拿下巴颏指指浴缸边上让季白坐那儿,把花洒开到最小给他洗头洗后背,完了又蹲着给他洗前边,小心翼翼尽量不让水沾着伤口。他蹲得低,季白只能看见头顶浓密的发旋,就笑嘻嘻抬手勾一下他下巴,摆出大爷的派头来:“好好洗,待会给你小费啊。”
他嘴上刚痛快完了,小腿上就挨了狠狠一拧:“别招我啊,到时候要真忍不住了你求我也没用,”洪少秋最后冲gān净他脚上的泡沫,回身拿过浴巾扔季白头上,“勿谓言之不预也。”
季白盒盒盒着裹好浴巾溜了。
维港夜景豪华大chuáng然而只能用来睡觉这种事……洪少秋洗过澡,熟门熟路地把季白摁自己怀里,亲了下后颈:“睡吧。”
季白翻个身,各种意义上都算是硬邦邦地抱住他,带点cháo气的头发搔着他鼻尖,开口的时候理直气壮又不好意思:“洪哥,那什么,给我,嗯,撸一下呗?有对象还自己撸也太惨了……”
“让对象给你撸就不惨了?”洪少秋卡住他的腰,指尖下的皮肤gān燥温暖,另有一处更加温暖的地方正顶在自己小腹上。他滑到薄被里去,撮起嘴唇朝它chuī了口气,微凉的气流拂过顶端,季白瘦削的大腿在他手掌下绷紧又放松,狭小黑暗的空间里是刚刚用过的沐浴rǔ味道,洪少秋含住它——或者说含住他——上来就给了两次很深的吸吮,季白的手指在他额头和太阳xué附近胡乱地摸来摸去,吭哧的声音隔着层被子听起来更像是个奶猫奶狗什么的。他喘了口气,舌头裹住膨大的顶部推到上颚去磨着,又松开,薄荷味的牙膏里混进点别的味儿,微咸微腥,像生蚝被吃掉以后壳里余下的最后一滴汁液,鲜。
鲜得都他妈硬了。
他吃着嘴里的,伸手下去也照顾了自己两把,觉得季白说得特别有道理——有对象还得自己撸简直惨绝人寰。头上的被子唰地被掀开,季白眼角有点红,冲他抬抬眉毛,“转过来。”
洪少秋没反应过来,又咂了口重的才松开:“什么?”
“唔……少他妈装,”季白缓过这下,伸脚怼他胸口,“转过来你听不懂啊?过期不候啊!”
洪少秋不想压着他,最后两个人选择侧躺着亲吻吞吃彼此,而且还有意无意地较着劲,你用舌尖勾挑,我就用喉咙挤压,谁也不肯认输,就好像这回事也能分出输赢似的,一边想尽办法让对方出来,一边又在销魂蚀骨的快感里苦苦忍住。
所以最后jīng疲力尽搂在一块儿分享一个味道浓厚的吻时谁也没资格嫌弃谁,倒是嘴边都带着微笑。
季白嘴角扬得相当满足,打了个老大的呵欠:“这回睡吧。”
洪少秋拍拍他脑袋,给自己点了根事后烟:“嗯,抽完这根就睡。”
与此同时。
几个街区之外,紧贴在某一扇窗上的武官已经用了好几种方法想脱开手腕上的铐子,均告失败。这手铐挺轻,不像是金属的,锁孔很小,他没有钥匙,也没有铁丝一类的工具,要么用蛮力把窗格拉断,要么尽可能把手指并拢从铐子里扥出去。但手铐紧紧贴在腕上,除非把整只手的骨骼都敲碎,否则绝不可能从里头扥出来,窗格又粗如儿臂,两头都用指头粗的螺丝卯进墙体,他徒劳地拽了半天也纹丝不动,唯一的结果是把所剩无几的体力彻底消耗殆尽。
他绝望地向四周看了一次又一次,可说好会来帮他的人一直没有出现,如果被押回北京……那就连死都死不成了。
某些时候,能够痛快地死也是福气,何况假如自己死了,说不定一家老小还能活下来。他凝望着窗外出了会儿神,毅然决然地努力把嘴唇贴到手腕边上狠狠咬了下去,犬齿在皮肤上滑开,除了几个牙印之外什么也没留下。他再次下了决心狠命一咬,这回终于见了血,大滴大滴的血从伤口里渗出来。
“丢!我活了七十岁,割腕自杀的见得多了,还没见过咬腕自杀的。”阿叔从走廊对面的房间走出来,“后生仔,真的想死我帮你啊?”
30 人老jian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
“死之前不如先把那东西jiāo给我?”阿叔走过来,靠在墙上点了一支烟递到他跟前,距离不远不近,刚好比手铐容许他活动的范围远了那么一点点。老jian巨猾,他想。浑浊的眼睛在皱纹里眯得几乎看不见,但眼神是尖锐的,有分量的,直盯着他上臂内侧的伤口,“反正你死了也会被拿出来。与其到时候还要人费心,不如现在就给我,我还能让你痛快上路,少遭几天零碎罪,怎么样?这笔买卖划算的很。”
“你骗我的……”他惨笑着摇头,“我死了,你怎么对别人jiāo代?到时候他们发现东西不在我身上,我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你不相信我。”阿叔把烟收回来自己美美吸了一口,烟雾则全数喷在他脸上,“也对,小心行事总是好的,我有好多年没见过你这样细心的后生仔了——不过再细心还不是一样要铐在这里?信不信由你吧,”他扬了扬手里的烟,“抽完这根烟呢,我就去食宵夜;那两个人呢,也随时可能回来。你自己考虑清楚。”
他从来没觉得一根烟的时间这么短过,脑子里无数个念头像失去了蜂后的工蜂,无序地嗡嗡作响,每一个念头都否定另外一个,有的要他速死,有的劝他还是要试试看能不能活下来。
老头儿把左脚上的人字拖踢掉,抬脚用大拇趾挠搔右边的小腿肚子,哗哧哗哧的动静,挠在他头皮上似的,然后一点殷红的流星在窗口画了条弧线飞身而下,是抽到末尾的烟头,亮一亮,再就看不见了。
他已经决定只要这老头儿再多问他一句就松口,偏偏老家伙什么也不说,扔完烟头转身就走,他慌了神,在后面直着嗓子诶诶诶地喊了好几声,阿叔踢踢踏踏地走回来:“说说吧,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上,爹妈还是老婆孩子?”
“别问了,问也没用,拿了东西给我个痛快就行。”他惨惨地笑,“知道多了对谁都不好。”
阿叔点点头,竟真的不再问什么,简单粗bào地扒开伤口,淡huáng的皮下脂肪薄薄一层,红通通的肌ròu边上隐约有个黑色的东西惊鸿一现,马上又被渗出来的血珠子淹在下边。老头儿尾指上留了寸许长的风水甲,飞快一挑便勾出来,nano sim卡和miniSD卡让血黏在一块儿。
“就这个?”拇指食指对上一捻,露出里头的金属色儿来,阿叔咂咂嘴又给塞回去,伤口里的血滴答着落在地砖上,“后生仔,临死还想着骗老人家,损yīn鸷是要冚家铲的啦。”
他不知道这老东西是怎么看出来的,或者只是想最后诈他一下?但他确实渴望着能有个gān净利索的了结,这种四处奔逃的日子他过得够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