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松柏]捡了个小哭包
“它原来的主人一年前出国了,不能继续养它,我就把它接到家里来了。”嬴渠梁说。
“它叫什么名字?”卫鞅看向嬴渠梁。
“我随便叫的,金毛、狗子、小汪之类的……”嬴渠梁一边说一边解开狗脖子上的牵引绳。
卫鞅笑了起来,“还真够随便的,没想过给它取个名字?”
“你取吧。”
“公的还是母的?”
“母的。”
卫鞅想了想,说:“就叫卫二丫吧。”
“噗!”嬴渠梁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喷了出来。卫二丫?这是正经取的名字?比我叫它狗子还随便!
“怎么?不好?”卫鞅看了嬴渠梁一眼。
“好啊,很好,很特别的名字。”嬴渠梁昧着良心说夸奖的话。
“嗯。”卫鞅低头,捧住狗脸,说道:“卫二丫,你要和我住了。”
“噗!”嬴渠梁又喷了一次水。
但金毛的态度和嬴渠梁完全不一样,它对自己的新名字非常满意,撒欢地在办公室里跑了两圈,停在卫鞅面前,后腿一使劲,直接蹿到卫鞅身上,压住卫鞅又是蹭又是舔的。
“好了好了,卫二丫,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名字。”卫鞅笑着躲避金毛的亲热。
嬴渠梁在一旁咳嗽到停不下来——第二次喷水时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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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鞅全部的心思都在工作上,想得简单,所以能吃能睡。但今晚却睡得不好,乱糟糟的梦境不断浮现在脑中,一会儿是他走进了充满烟雾和沼气的沼泽地,一会儿是有怪物伸出长长地舌头舔他的脸颊。
渐渐地,感觉越来越真实。
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舔他的不是怪物,是金毛犬。而烟雾,也是真实存在的。
——家里着火了!
卫鞅翻身起chuáng,发现自动灭火装置居然没有启动。他家住在一楼,窗外是他自己的花园,于是,他想打开窗户放金毛出去。
谁知,窗户竟然被人从外面用东西顶住了,根本打不开。
阳台上的推拉门,其他房间的窗户,还有入户大门……他全部检查了一遍,居然都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报警,以及找人来帮忙。
卫鞅想到这里,脑中出现的第一个人就是嬴渠梁,他去洗漱间拿了湿毛巾捂住口鼻,冷静地到客厅拿手机。
“报警后出警需要十五分钟左右,而渠梁赶过来,只需要十分钟。”卫鞅拿着手机,轻声自言自语着,“嬴渠梁名字的首字母是Y,可能需要五秒至八秒才能翻到……”
但翻开通讯录,第一个名字就是嬴渠梁。
他心里一阵感动。迅速地拨通了号码。
几乎只是一秒,那边接起了电话:“鞅。”
卫鞅听得出嬴渠梁声音中的激动——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给嬴渠梁打电话。但他只能给嬴渠梁泼冷水了,他说:“你别说话,听我说……”
“嗯。”嬴渠梁应道,他听出了卫鞅话语中的凝重。
卫鞅将他的qíng况说了一遍,那边传来的回答是:“我已经出门了,三分钟后就到。你快报警,我怕罪犯还在你家附近。”
结束和嬴渠梁的通话,卫鞅给火警、民警和物业分别打了电话。但他知道,最让他安心的是嬴渠梁。
果然,三分钟后门外响起了撞门声。
卫鞅隔着门听见了嬴渠梁的声音。他在门口火势没有波及到的地方坐下,以减少烟尘的吸入量,而金毛犬一直守在他的旁边。
嬴渠梁撞开门进来时,自动灭火系统终于开始工作,水流喷洒着浇在房中每一个角落,火势顿时被控制住了。
嬴渠梁一进屋就看见了卫鞅和金毛,他冲过去扶卫鞅,卫鞅抓着嬴渠梁的手臂站起来,对他说:“我没事,带金毛出去。”
见卫鞅毫发无损、神色如常,嬴渠梁高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地,他牵着金毛跟在卫鞅身后往外走。
这时,火警、民警的警报声此起彼伏地在小区里响起。
卫鞅对赶来的火警jiāo代了几句,便跟着民警去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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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鞅在警察局里做笔录,从凌晨三点多一直到第二天,因为他经历的这件事qíng的复杂xing超出了常规的案件。这不是一件普通的案子,而是由两年前的另一个案子引发的纵火案。
嬴渠梁一直陪在卫鞅身边,夜里,他问卫鞅:“冷吗?”
卫鞅摇头,但嬴渠梁还是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卫鞅身上,他说:“快入冬了,怎么会不冷。”
清晨,笔录做得差不多了,卫鞅有些疲乏,但心qíng很好。
嬴渠梁询问地看着卫鞅。
卫鞅靠在椅子上,放松地笑着,“犯人不是想杀我,只是想消灭证据。”
“你已经找到证据了?”嬴渠梁问。
“算是吧。”卫鞅说,“我从家里带出来了,已经jiāo给警察了。并且,现在犯人的罪证更加确凿了——纵火和谋杀未遂。”
卫鞅说:“接下来的事qíng不需要我cao心了。”
他看向嬴渠梁,“我既不是警察也不是检察官或者律师。”
嬴渠梁笑了起来,想起这话是他当初对卫鞅说过的。他说:“你是我的老师。”还是我最爱的人……
这时,警察歉意地对卫鞅说:“不好意思,还有些qíng况需要向您了解。”
“还要多长时间?”嬴渠梁问。
“几个小时。”警察回答。
卫鞅听后慡快地答应了。今天周五,上午他没课。
但是,好像有一件什么事,什么事呢……
卫鞅一时间想不起来,便索xing不想了。
一旁的嬴渠梁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他对卫鞅说:“你忙,我出去一会儿。”
卫鞅诧异地看了嬴渠梁一眼。心道:这家伙不粘着我了?
中午,卫鞅做完笔录,走出警察局,看见嬴渠梁竟然骑着一辆摩托车在等他。
“上来。”嬴渠梁说着,扬手扔给卫鞅一个头盔。
卫鞅戴上头盔,坐上车,拍拍摩托,问嬴渠梁:“就是这个原因,你昨晚只用了三分钟就到我家了,而不是我预计的十分钟。”
“是。”嬴渠梁发动了车子,“我会开得有点快,你抱着……你抓着我的衣服。”他本来想让卫鞅抱着自己,但话到嘴边改了口。
卫鞅没在意嬴渠梁的话,伸手抓住了嬴渠梁的外套,“要去哪儿?”。
“今天周五,你有一场讲座,还记得吗?”
对了!讲座!
卫鞅终于想起清晨隐约觉得不对劲,但因为发生的事qíng太多,终究没能想起来的就是讲座。他脸上还是一贯的镇定,但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这场讲座并非只针对本校学生,而是面向整个教育界,代表着政法学院的教学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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