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松柏]捡了个小哭包
“怎么回事?”卫鞅说。
“我慢慢的跟你说。”景监说,“嬴家的家族企业嬴氏集团快要上市了,这消息不新鲜,很早就在传了,虽然没有确凿的消息,但就是这么回事儿。”
“嗯,你继续说。”卫鞅说,他一直关注着嬴渠梁,自然对嬴家的qíng况不陌生,如景监所说,嬴氏集团即将上市是公开的秘密,只是上市时间不确定罢了。
“我预计的上市时间是现任董事退休,下一任接任,也就是嬴渠梁接任的时候。但是,现在集团里权力层暗流涌动,似乎有改选下一任董事的打算。但嬴氏集团是家族企业,能说改就改?”景监顿了顿,接着说道:”问题就在这里,正因为不能随便改,所以,权力层寄希望于下一任董事自身出问题……”
“这些我多多少少已经从其他渠道得知了。”卫鞅说。
景监丝毫不惊讶于卫鞅比他们这些媒体人消息更灵通,毕竟卫鞅和嬴渠梁关系不一般。
“我直说了吧,”卫鞅说,“我找不到嬴渠梁了。”
“我也找不到他。”景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他们公司的高层,以上市前清算资产为借口,暂时冻结了嬴家的资产,让嬴渠梁有家不能回,而他的手机,我想应该是为了避免被监听停用了。”
“他们有这么大权力?”卫鞅说。
“股权。”景监说。
卫鞅释然了,他知道嬴渠梁现在没有股权,而他父亲和哥哥的股权加起来没有超过51%,这种时候自然就处在不利位置了。
等等……
嬴渠梁的哥哥。
对了,嬴虔!我为什么现在才想起嬴虔?
卫鞅和景监回到婚礼现场,景监忙着招呼宾客,没有时间陪卫鞅,而卫鞅心不在焉地吃了些东西。
随后,他借去卫生间的机会给嬴虔打了一个电话。
卫鞅足足等了二十多秒嬴虔才接起电话。
“卫鞅啊,找渠梁吗?”嬴虔一听电话对面的人自报家门,马上猜到了来意。
“对,我找他。”卫鞅说。
嬴虔顿了顿,说道:“他在医院。”
“医院?”
“你别急,不是他怎么了,是我爸……”
☆、21章
第二十一章
卫鞅在嬴虔那里问到了能联系嬴渠梁的号码——医院的座机号。
嬴渠梁接到卫鞅的电话,先是一愣,随后惊喜不已,再然后就是叠声的对卫鞅说让他担心了。
卫鞅听得脸红了起来。
——确实太担心嬴渠梁了。
“卫二丫是不是跑你那儿去了?”卫鞅在电话里问嬴渠梁。
嬴渠梁一怔。卫二丫是谁?
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是金毛犬。他对卫鞅取的这名字依然不太适应。说道:“在我这里,它在我家附近转悠,被邻居看见了,邻居来医院探望我爸就把它带过来了。”
“在你那儿就好。”卫鞅说,悬着的心彻底落地。他明白,真正让心落地的原因是找到了嬴渠梁。
“我在医院,不能照顾它,并且医院不允许宠物进入,我把它寄养在医院外的小超市里的,你有空了来接接它。”嬴渠梁说。
“行,我去接它。”卫鞅说。
卫鞅挂断电话,回到景监的婚礼现场,对景监说:“我得先走了。”
“这么急?”景监说。
“抱歉啊,我还有事。”卫鞅说。
景监一副完全明白的样子,“下午继续过来啊。”
卫鞅脸抽了抽,“怎么,你这婚宴准备闹个通宵?”
“不是,下午就我们几个老朋友聚聚。”景监说,“魏昂也要来,半小时后就到。”
卫鞅想了想,从这里到医院开车不过一个小时,既然已经知道了嬴渠梁的qíng况,晚上过去也可以。于是,他说:“那我不走了,等着魏昂。”
“我也觉得你等着魏昂比较好。”景监说完,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本小便签,匆匆写了几笔,撕下便签纸递给卫鞅。
卫鞅接过来看了看,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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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昂到景监的婚礼现场时,宴席早就散了,只剩下新娘子令狐的朋友,以及景监的朋友——卫鞅、车英、子岸。
“哈哈哈,景监,恭喜恭喜!”魏昂笑呵呵地说着,转头看见正眯眼盯着他的卫鞅,说道:“哎,你也在啊,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卫鞅说。
魏昂和景监说了几句,景监就被新娘的朋友拉走了。魏昂只好来到卫鞅身边,说道:“我哥时不时还在念叨你。”
“是念叨我没帮他的忙吧?”卫鞅说。
两年前魏昂曾找卫鞅帮忙处理他哥哥魏罃的一个案子,就在那时候,卫鞅发现了嬴渠梁对自己的感qíng,qiáng行送走嬴渠梁,后来yīn差阳错,他来了现在这个城市,还换了工作,从律师变成了教师,自然没有帮魏罃处理案子。
“哈哈哈,被你说准了,我哥还骂过你呢。”魏昂说,“不过,他更后悔的是没有将你挖到他的公司为他工作。”
“算了,我的能耐在他那儿发挥不出来。”卫鞅说。他清楚魏罃的xing格,魏罃不可能完全放权给他,必然会对他形成掣肘。
“我还没吃饭呢,酒宴也散了,要不找个地方我们喝两杯。”魏昂说。
“可以啊,我知道个地方,酒好饭菜香,保证能让你喝得烂醉如泥。”卫鞅说。
“不行不行,我今晚就要赶回去,我哥给我安排了重要的任务,我明天一早就得处理。”
“嗯。”卫鞅随意地应了一声,对远处的景监微笑着挥挥手,示意他和魏昂走了。
魏昂看着景监,总觉得景监对卫鞅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
但这眨眼究竟什么意思呢?
算了,不想了,也许眼花了吧。
卫鞅和魏昂走出酒店大堂,卫鞅一边走一边给嬴渠梁发消息:我明天去找你,今天有事要忙。
他们站在街边等出租车,魏昂不解地问卫鞅:“你没开车来?”
“开了。”卫鞅说。
“那你自己开车呗,gān嘛叫出租?酒楼很远?”
卫鞅没理魏昂,继续等着车。
“怪人。”魏昂评价道。
卫鞅看了魏昂一眼,没有说话,已经伸手招到一辆亮着“空车”的出租。
上车后,卫鞅对司机说了酒楼的地址。
司机诧异地看着上车的两人,“好远啊,在郊区了。”
“走吧,师傅。”卫鞅说着拿了两百块递给司机。
司机愉快地接过钱,启动了车子。
一个多小时后,魏昂坐在出租车后排,发现车子越走越偏僻,有些心虚起来,“我们这是去哪儿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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