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太素
李歌乐又叫了一声:
“淮栖哥哥。”
而后迅猛不容抗拒地一把将淮栖拽进了怀里。
淮栖完全没反应过来,他甚至忘了要推拒,便被李歌乐严严实实抱了满怀。
从李歌乐还是婴儿时就被淮栖抱着长大的,直到十来岁才渐渐没了那些亲昵举止,然而淮栖印象中总是那个软绵绵的ròu团,捏一下就哇哇大哭的小屁孩,他从未想过李歌乐的怀抱会如此坚实有力,双臂箍得他生疼。
他是什么时候长得如此高大了?足足高出他一个头去,力气也大得要命,身上有股混合了铠甲和马糙的锈味,算不上好闻,却也不那么令人讨厌。他胸膛结实坚硬,触感与戥蛮有太多不同……
等等!他在想什么!李歌乐为什么要抱住他!?
淮栖一阵局促,忙不迭伸手推他,颊畔飞起一片红霞,低吼道:
“gān什么!快放手!没大没小的!”
李歌乐被推得松开了手臂,正要再拽他,淮栖扬起一拳砸在他胸口上,恼道:
“可别闹了,不成体统!”
说完慌忙撤出身来,正眼也不敢去看李歌乐,翻身将门拉开,正想敞着门说话免得李歌乐又胡闹,却怔怔瞅见门外墙边懒懒靠着个人,见他开门也没动地方,只拿眼扫了他一瞬,似笑非笑。
淮栖心里咯噔一下,愣在门口喃喃道:
“阿蛮?你怎么在这儿……”
戥蛮懒洋洋直起身子来,掸了掸衣摆,一脸的轻描淡写,轻笑道:
“路过。”
言罢也不去看淮栖,而是打眼往屋里瞄,正正对上李歌乐的眸子,一边唇角勾起一抹微妙弧度,斜斜看了淮栖一眼,缓缓道:
“你们大白天的,有什么悄悄话还cha门说?”
淮栖脸红得更厉害,暗暗瞪了一眼李歌乐,心虚道:
“乱说什么……你怎么溜达到这儿来了?”
戥蛮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他视线放在那一堆收拾好的包袱上,双臂抱胸瞥着李歌乐道:
“哟,李校尉这是要解甲归田?年纪轻了点吧。”
那语气带着浓浓轻蔑,激得李歌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往前跨一步狠狠瞪住戥蛮。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面对面与戥蛮对峙,多日来蓄积的怒火在胸口里发了疯一般嘶喊叫嚣,让他隐隐觉得嘴巴里带着淡淡血腥气味。
“关你屁事!老子收拾屋子难道还要跟你报备不成!”
戥蛮嗤笑一声,一双细目上上下下肆无忌惮打量着李歌乐,讥讽道:
“李校尉收拾屋子也这么大动gān戈,害我媳妇儿以为你要走了呢,脸都气红了,真是不好。”
李歌乐眼底泛出血色来,戥蛮的话彻底引燃了他的怒火,想也不想就劈头吼道:
“谁是你媳妇儿!!”
说着就要去抄长枪,淮栖吓得脸都白了,忙推了戥蛮一把,吼了一句“你别胡说!”,扭头又冲李歌乐喊:
“你gān什么!老大不小的闹什么闹!你俩做什么斗jī似的,会不会好好说话!”
李歌乐仍在气头上,手都按在长枪上了,拧身子狠狠指着戥蛮嘶吼:
“我跟他有什么好说!!”
回应他的是戥蛮放肆的嘲笑声,火上浇油一般,淮栖也急了,不等李歌乐有反应便抢上一步伸手将门拽上,将两个男人隔在了门板两边。
李歌乐在里面发了疯一样嗷嗷叫着挠门,淮栖满头大汗顶着门,仰脸没好气儿地瞪着戥蛮:
“你吃饱了撑的啊!没事来兵营gān嘛!好端端的招惹他作甚!”
戥蛮却停顿一瞬,对着淮栖露出个温煦的笑脸来,弯下身凑近他轻声道:
“我媳妇儿跟别的男人关门说话,我能不来?”
淮栖原本都顾不上这茬了,这会儿又被戥蛮提起,不由脸上一阵泛红,磕磕巴巴道:
“我又没gān什么……哥哥跟弟弟说会儿话怎么了……”
戥蛮笑得更迷人,轻轻摇了摇头,耳语般说了句“没怎么”,便探身轻轻吻住淮栖嘴唇。
背后门内李歌乐还在玩命嚷嚷,戥蛮却在门板这边亲他,这让淮栖猛然升腾起一股羞耻感来,整张脸涨得通红,他慌忙推了一把戥蛮,声音都不敢出,生怕被李歌乐听去了什么。戥蛮却只是轻轻将嘴唇点在他唇上,羽毛般搔过,也便退开些许,眼底带着抹玩味笑意,又瞄了眼那扇门,轻笑道:
“怕什么,他又不是没见过。”
他指的是头一天被李歌乐撞见他与淮栖温存那事,惹得淮栖更加羞赧,恨不得一脚踹上来,挥挥手让他赶紧走。戥蛮也不以为意,只在淮栖下巴上捏了捏,便真的转身走了。
见戥蛮没了踪影,淮栖才松口气,撤身躲开那门,人刚一走开木门便被“咣”一声撞开,李歌乐失了重心踉跄着冲出来,哪里还见得着戥蛮身影?
“淮栖哥哥!那该死的南蛮子呢!是男人就别逃!”
李歌乐稳住脚步回身仍冲着淮栖大吼,一脸要咬人的表qíng,淮栖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道:
“人不走我敢放你出来吗,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面都没见过几回,他啥时候惹着你了?”
戥蛮虽说一来就惹得将军和师父不痛快,可到底也没找过李歌乐的麻烦,做什么见了面就拼命?
淮栖看不懂这俩人到底为什么不对付,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也不问青红皂白,两句话就要打起来,这算什么路数?
李歌乐怒气冲天,根本听不进话去,泄愤一样将长枪狠狠戳在地上,瞪着淮栖嚷道:
“惹我!?他分明是来惹你的!你咋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让淮栖一愣,立刻以为他说的是戥蛮与他那些风月事,脸上红的更厉害,拧着眉头斥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就你知道得多!毛都没长齐呢叽歪个屁!”
李歌乐更急,脸也白了,什么顾忌也都忘了,跺着脚狠狠道:
“说了你不知道你就是不知道!那南蛮子来这儿是想要月叔叔的命你知道!?”
淮栖这回彻底愣住,呆呆盯着李歌乐发怒小shòu般的脸,一时间完全不能消化这句话的意思,那几个字来来回回缭绕在他脑子里,却丝毫不能连贯起来,仿佛李歌乐说的不是人话一样。
什么叫“想要月叔叔的命”?戥蛮为什么要杀师父?他们应该根本不认识啊,师父在恶人谷的时候戥蛮出没出生都不一定,哪里结的冤仇?难道戥蛮来浩气不是为了他?这怎么可能……
“你……你又胡扯什么……”
淮栖没了底气,声音颤抖死死盯着李歌乐,不停期盼着这又是李歌乐想出来的恶作剧。
李歌乐却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眉头紧锁冲淮栖走近一步,怒气不减地大声道:
“我胡扯?那南蛮子没安好心,时时打探营里状况也是我胡扯?他一来就针对月叔叔,处处跟月叔叔作对也是我胡扯?你觉得他将谁放在眼里过?连我师父不也被他气得七窍生烟!月叔叔大度不爱理他,他倒得了势了!难保他纠缠你不是也为着那些下作打算!凭这一点就够我跟他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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