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歌尽关山几重云
杨聆蝉未理他,只偏头看雕花窗外夜色渐染,断鸿盘桓。燕旗不觉冷落,偏偏还在他耳边郑重道:“真的,聆蝉,我愿意陪你白头,不是之前挪揄你说的那种下雪时出门。南方不下雪,我就一直一直和你过下去,老我拿不动刀盾,你看不清琴弦,老到头发全部变白。”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落了山,气温骤降,本该属于怀抱的温暖俨然并不存在。杨聆蝉转头,愣愣看他,燕旗又说:“我比你大,还多旧伤,但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埋在一起,同xué而眠。”
杨聆蝉张了口,想回答,竟被燕旗趁机用嘴堵住了。他头一次如此不想被燕旗吻,他想说话,他推拒,他捶打,但燕旗浑然不觉,只深深吻着他的唇,紧紧捏着他的下巴,热烈得像将烧尽的残霞。这一吻格外夺人气息,杨聆蝉被吻得头晕目眩,他听见北雁凄厉哀鸣,听见兵戈铿锵jiāo接;他看见洁白的雪地,看见蜿蜒的深红,还有其上了无生机的玄甲军人……jiāo换的唾液恍惚间变成血腥味,惶恐泪水弥上眼眶,模糊了近在咫尺的脸庞。
终于,燕旗放开他了。杨聆蝉剧烈喘息,他想说话,想给燕旗回答,可仿佛有一汪滚烫的热水在他喉咙里摇晃震dàng,烫得他难吐只言片字,他忍着撕心裂肺的灼痛qiáng行把那沸水吞下去,颤抖着对已看不清的人发声,他想说——
杨聆蝉猛然睁眼。
蔽体的shòu皮滑下了chuáng,他是被冻醒的。
南柯huáng粱。室外夜风夹着雪片正呼啸张狂,桌上蜡烛还未燃尽,把他伶仃瘦影投于所借宿民居的简陋墙壁。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明天……就到雁门关了。
番外2
“燕将军!”
淅沥雨声中,杨聆蝉迎出书房,见回府的燕旗浑身湿透,惊讶唤道。
大概不是无处避雨,只是不在乎淋雨。
下人尚在,玄甲军人没有逾矩,只站在空翠糙色前安静看他,沾了水的眉眼愈发深峭,像晕开了一笔松烟墨,渺远朦胧。左绕右拐将燕旗牵进卧房,杨聆蝉取下他凝成一条的冠翎,让他坐在凳上,找出棉巾为他擦拭湿发,一时兴起,他搓乱了燕旗的短发。燕旗为此对他呲出犬牙——毫无威慑力,甚至还惹得杨聆蝉忍不住弯腰笑吻他脸颊。
湿淋淋的重甲看得闷人,杨聆蝉索xing给燕旗卸了,连湿漉漉的里衣也扒掉,哦裤子没脱,他脸皮薄……杨聆蝉边打理燕旗边絮絮叨叨责怪,燕旗弓背坐着,任他动作,“嗯、嗯”地回应,显然是随口应付的态度。给他拔好刘海,杨聆蝉叹口气,任燕旗晾在凳上,自个儿弹琴去了。
察觉出自家大人不开心,燕旗跟过去,盘腿在琴前认真似地坐下。杨聆蝉信手拨几弦,问道:“燕将军时常听我弹琴,可有所领会?”
燕旗没答话。杨聆蝉想看他的表qíng,视线从琴面移开,还未上抬,恰好落于燕旗腰腹,他这才想起燕旗未穿上衣。将军常年锻炼的腹部沟壑凹凸分明,肚脐正中有股稀疏的黑毛没入腰铠,杨聆蝉知道,再往上,是两块饱满胸肌……看同xing身体本无需害羞,但燕旗于他不仅是另一男子,还是他的爱侣、他的chuáng伴,阳刚身躯覆甲时护他安乐,luǒ裎时压着他极尽缠绵……
视线颤巍巍地攀至凸起喉结,终究再不堪上移,杨聆蝉复埋头,道:“你去找件衣服穿。”
燕旗“好”一声,起身寻来件中衣,套上,又坐回杨聆蝉跟前。屋外木叶沙沙作响;屋内琴曲低沉悠扬,两股声音汇进燕旗耳中,难分高低,听归听,他是真的半点不省五音雅趣。
不满足于巴巴望着,燕旗寻话道:“我不通琴道,自然难领会曲意,杨大人若能教我些粗浅琴曲知识,定能有所裨益。”
杨聆蝉此刻弹得兴味索然,虽不信燕旗当真想学,还是答应下来。距离短,燕旗未起身,手脚并用地爬到杨聆蝉身侧,见杨聆蝉警觉地缩缩身子,他道:“此处才是弹者看琴的角度。”
好像有点道理……尝试忽略燕旗的存在,杨聆蝉边酝酿边道:“琴有散音七,泛音九十一,按音一百四十七,三十五调……”
杨聆蝉正讲解,燕旗却暗搓搓把他搬到自己腿上坐着,默许这一亲昵行径,杨聆蝉调整调整坐姿,继续讲:“伏羲作琴,初仅一弦,虞舜改五……”
忽地,一双手爬上他的身子逡巡,或摩挲,或揉捏,灼人鼻息yù盖弥彰地在他脑后翕动,杨聆蝉竭力稳定声线:“先、先周文武二王又增至七弦……”
妥协换来的是得寸进尺,燕旗手探入他整齐衣襟,拨开单薄里衣,直袭胸前——
“燕旗,你说想听我讲琴,这是做什么!”杨聆蝉拽住燕旗手臂,道。
作乱者浑然不觉恶劣般镇定答道:“你讲你的。”
“你……”
伸长两指,骤然夹住杨聆蝉一侧rǔ首,使训诫话语淹没于惊叫,燕旗用人畜无害的口气道:“继续呀,杨先生。”
他大概知道燕旗想gān什么了。挣扎一番,杨聆蝉最终接受这恶趣味,继续讲解。燕旗着手脱他的衣服,青白衣裳滑下手臂,层层叠叠垒于手背。夏天衣物单薄,杨聆蝉一身细白皮ròu很快见了光,luǒ露出的胸前两点不受控制,战栗挺立。杨聆蝉还在坚持讲解,燕旗半分未听进去,啃着肩颈过度处的优美弧度,双手从他腋下穿过,猝不及防捏住两粒莓果。
杨聆蝉再不堪忍受,“啊”地叫出声,他想挣脱,结果徒增牵扯,又疼又苏。双手揪紧琴弦,他拖长了调子唤:“燕旗——”
以牙还牙似地亲亲杨聆蝉脸颊,燕旗狭促道:“既然说不清楚,杨先生弹一曲演示可好?”
杨聆蝉回头看他,瞳仁湿润,盈盈yù滴得像清晨盛露的叶尖儿。燕旗看得心痒,凑上去蹭他的唇,用舌尖戳进虚抿唇瓣舔那整齐齿列,嘴贴嘴地含混道:“听话。”说着,他丢开杨聆蝉手臂上的碍事衣物。
咬着下唇与罪魁祸首对视半晌,杨聆蝉转过头,真地开始抚琴,可如今哪里弹得出曲调?燕旗揪着他一双rǔ头向外拉扯,yín靡景象尽入他眼底余光:原本平坦的胸部被拉出女子般尖翘弧度,不仅rǔ首变得充血深红,就连周围肌肤都泛起了浅浅的粉。羞耻闭眼,杨聆蝉胡乱勾抹琴弦,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弹什么。紧绷到极限的rǔ头被骤然放开,他吃痛闷哼出声,未得缓解,燕旗的手又覆上来,疼,但这疼好像从小腹连了无数根酸麻的线,随手指动作根根绷断,长茧的指腹每次搓捻过脆弱rǔ珠,都是一番甜蜜煎熬。
不满足于单纯亵玩,燕旗调整位置,使自己鼓囊囊的裤裆正贴上对方股沟,像发qíng的shòu一样摩擦泄yù。杨聆蝉彻底弹不下去,苦撑僵硬手臂,拒绝被压倒。可就算理智拼命抗拒,食髓知味的后xué还是因这直白索求勃然兴奋,一缩一缩的,仿佛隔着几层衣物都要去吮那孽根。燕旗的裤子还是湿的,泅得他的裤子也湿了,黏糊糊裹着他同样隆起的胯下,于不适中诱发出灭顶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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