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濡鸦]雨之穹山之柩
兄弟两又对视了一眼。艾俄洛斯道:“您刚才提到的神社是什么?为什么您认为他们去了神社,而不是其他地方呢?”
“古祭源神社,是城户家的圣地。城户家的孩子在出生之时都要剪下一缕头发,放入人形之中,供奉在古祭源神社的子缘殿,到十五岁时再移出,并将头发收回。这一仪式,称为「拔发」。纱织小姐就是回来「拔发」的。”面对艾俄洛斯的疑问,贞代婆婆面色自若,耐心答着,“只是前几天因为yīn雨,一直未能成行。一周前是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纱织小姐并没有拔好发。所以,我便想,他们若不在家里,那一定就是去了神社了。”
“「拔发」仪式复杂吗?”
“不,只要在人偶的头发中找到自己的胎发,拔出便可。”贞代婆婆摇着头道,“一般都会有特殊的记号区分。”
艾俄洛斯不再说话,敛目直盯着贞代婆婆,却没有从她苍老哀愁的脸上看出些许端倪。
“对了,”贞代婆婆微微抬了抬头,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沙加先生离开前在看一本日记。”
“日记?”
“离开前?”
兄弟两人同时问道。
“是,”贞代婆婆点了点头道,“是小姐的高祖父、也是这栋小楼的建造者城户政司的日记。之所以说离开前,是因为这本日记半翻着。就在和室里,我去给几位拿过来。”她说着,便转身匆匆离去。山中人勤苦多劳,因此就算贞代婆婆已垂垂老矣,动作也不见僵硬迟钝。
艾俄洛斯兄弟两人等了没多久,贞代婆婆便捧着一本旧书回到大厅。艾俄洛斯接过递来的旧日记,在封面上扫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城户政司手札》这几个大字。
“几位请便,老身先回去了。”她又是恭敬一鞠躬,可却在原地没动。
“您请,”艾俄洛斯说道,“我们若是有不解之处,还请您多多指教。”
“那是一定。”贞代笑了笑,满脸的皱纹堆起如大地guī裂的深痕,“我家有些远,参道中段旁的小路走到底就是。”说着又是鞠躬,才慢慢退出了洋楼。
艾俄洛斯稍稍翻了翻手札,待人走远,才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都出来吧。”
五道身影齐齐出现在屋内。
“你们怎么看?”艾俄洛斯也没怎么管如鬼魅一般出现的同伴们,一边翻着日志,一边心不在焉地问道。
“哼,”仍是咬着魔宫蔷薇,阿布罗狄发出一个轻蔑的鼻音,“她在说谎!”
作者有话要说: 题解:霶,雨下得很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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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贰·霈·辰已参上
对阿布罗狄的说法未置一词,艾俄洛斯一手捧着日记,一手托着下巴,靠在楼梯扶手边,抬眼在同僚们的脸上扫过一圈,蹙了蹙眉道:“迪斯呢?”
“他说,那个老婆婆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不像是活人,他不放心,就跟了上去。”阿布罗狄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按我说,长青山的雨水带着qiáng烈的死气,长期生活在这儿的人受到怨气死气的影响,气息变得yīn郁也是正常。就他,大惊小怪。”
“算了,随他去吧。”艾俄洛斯闭了闭眼,又睁开,“毕竟专业对口。”
“可是,沙加对鬼怪这一类的,也不算陌生。”阿鲁迪巴开口置疑道,“连他都没察觉出那个老婆婆有问题,那就是没问题了。”
“不一定。”穆负手于身后,笑吟吟道:“某人若真的是专家,也不会把自己给弄没了,还让整个圣域出动找人。”
众huáng金齐齐看了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地低头,沉默。穆笑容不变,依旧和煦如chūn风。
“咳,阿布罗狄,说说你的看法。”艾俄洛斯清咳一声,合上手札,抬头看向阿布罗狄。
阿布罗狄有些怨念地瞥了一眼某位「冷场王」,继续说了下去:“贞代婆婆说,她无法主动联系东京那边。换做平常还说得过去,但这几天,女神可是待在长青山啊!”阿布罗狄将唇间的红蔷薇取下,了长眸,目光利利,“以辰已那种对女神事必躬亲的xing格,要不是被雅典娜的离家出走气得高血压发作,被迫待在古拉杜疗养院里,必定是亲自跟过来陪着的。就算如此,一天十多个查岗电话,那也是常态……说联系不上那边,根本不可能!”
众人听到这里都点了点头,显然都被管家辰已的骚扰电话荼毒匪浅。
“贞代婆婆叙述的,发现女神失踪的细节也很可疑。”卡妙淡淡开口,“她先说没看到女神,以为他们回去;可后来又改口说认为他们去了神社「拔发」。据贞代婆婆后面的叙述,那时候女神尚未完成「拔发」仪式,他们没理由在达成目的之前就离开。这里的逻辑很不正常,值得推敲。”
“还有,「拔发」仪式并不复杂,为什么沙加和女神没有一次xing完成,反而要二次进神社呢?”修罗接口道,“我认为,很有可能,在他们第一次去神社的时候,变故就已经发生了。所以沙加才会向圣域汇报「长青山另有隐qíng,准备送回女神后再独立调查」。”
“嗯。”艾俄洛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又看了眼皱着眉似冥思苦想什么的弟弟,问道,“艾奥里亚,你发现了什么吗?”
“这本翻着的日记。”艾奥里亚道,“按沙加的xing格……”
穆又轻笑着接话:“你是说guī毛吗?”
“……”
尴尬。
“咳,是细致。”阿鲁迪巴清咳一声,打着圆场接着艾奥里亚的思路分析下去,“沙加那样注重细节的人,是不会把看一半的书丢在一边不管就离开的。”他的脸色忽转凝重,“除非,中途发生了什么变故,让他不得不离开。”
“女神出事了。”
银白的闪电劈空,随之便有闷雷伴着艾奥里亚的话音落下,斩断最后一缕微颤的尾音,隐入隆隆的回声中。雨,更大了。
艾俄洛斯微微低着头,额前的碎发投下一片yīn影,遮住了他的眉眼。雪亮的电光映在他的脸上,jiāo错光影明灭,让人更加捉摸不清他的表qíng。
“知道了。”他突然抬头,在黯淡的光线之下,他的翡翠色的双瞳竟深如无明的黑暗,“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穆?”他转头,望向平日里思维缜密,这次却异常沉默的同僚。
“基本上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穆唇边不变的笑意在电闪雷鸣之下亦有些凉薄与诡谲,“只是有一个细节,我想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
“不管是什么,先说说看,”
“贞代婆婆第一次见到你们兄弟两人时的称呼。”他敛了笑容,目光微颤,字字斟酌,“她用的,不是「二位」,而是「几位」。这个明显是用于两人以上的代指,说明,她恐怕早就发现了,匿身与暗处的、身为huáng金圣斗士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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