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濡鸦]雨之穹山之柩
“女神和沙加呢?”穆继续微笑。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公平呢?善良呢?正义呢?……”
“你就别想蒙混过去了。简单来说,他就是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女神和沙加的有用qíng报。”阿布罗狄低头看着指尖妖娆盛放的黑玫瑰,凉凉地讽刺着,“还làng费了不少时间。”
“啰嗦死了!”迪斯怒吼阿布。
“艾俄洛斯,给。”阿布当迪斯是空气,连个正眼都不给他,随手抛给艾俄洛斯一物,“这是我们找到的碎片,你看看能不能把石匙拼齐。”
艾俄洛斯反手接住,将最后一块碎片镶入石匙之中,拼接之处密不容针,仿佛从未碎裂过一般。他与穆和卡妙对视一眼,却不置一词,只沉默地走向神龛。
诚如卡妙所言,神龛之下的暗格之中隐藏着一枚凹陷的雕花,与石匙上的一致,正是一朵怒放的百日jú。千覆累叠的花瓣在暖红灯火的映衬之下,仿佛被镀上一圈绯红的金边,透着几分靡艳的庄严。
“绯色的百日jú,花语可是「恒久不变」啊……”阿布低头凝视着随手把玩的玫瑰,似是不经意地说道,“只是映着这古祭源神社的颓废破败,还真是讽刺。”
艾俄洛斯恍若未闻,只把手中的石匙放入暗纹之中。“咔哒”一声轻响,石匙陷入凹槽之中,好似被一只看不见的手cao纵一般,自动旋转了三百六十度。而后神龛开始剧烈地震动,缓缓向两旁边分开,隐藏在其后的石道慢慢地bào露了出来。烛火漫漫,耀然照亮了dòng窟的黑暗,借着烛光,众人看见了,青苔蔓长的石阶上坐着一个少女,呼吸均匀,正靠着石壁安然沉睡。
“女神?!”
作者有话要说: 题解:霱,彩云,瑞云
本文还有三章完结,谢谢小伙伴们的支持~顺便求收藏求评论QWQ
☆、卅壹·雩·宁世的心愿
膝盖以下被冰凉的湖水浸透,冷得几乎没有知觉;天光暗沉,目所能及之处皆是白雾霭霭,看不清前进的方向。
纱织很郁闷。
她真的很郁闷。她以为这一次睁眼一定能回到老宅中,然后回到圣域,与撒加他们商讨营救沙加的计划。却不曾想过,竟又回到了这片湖泊中。
自从来到长青山之后,她便一直在梦境与现实之间穿梭徘徊,无尽无休,让她已然分辨不出其中区别。沙加跟着宁世进入石棺之后,湖面上便突然出现一群神官的幽灵,手握祭刀,不由分说就向她砍来。迫不得已,她被bī出了尘世湖,没命般地往森林中逃窜。
密林深深,陌生而复杂的地形成为她逃生的最大障碍,终于,疲于应对神出鬼没的幽灵神官的她,被树根绊倒。纱织不知所措,只能眼睁睁看着祭刀向着她头顶劈下。
那一刻,她真的没想到她还能获救,而救她的人,竟然是贞代婆婆。
这位不起眼的老妇人只是站在她与鬼魂之间,恭敬而坚定地说了一句:“老身奉宁世大人之命接应纱织小姐,请您刀下留人。”之后,追杀她的神官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纱织是真的懵了。
她一直以为是宁世不肯放过她,才会让神官来追杀她;可是,贞代婆婆却说,是宁世让她来救自己的。这是怎么回事?贞代婆婆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她和城户宁世又是什么关系?到底,又是谁想对她不利?
带着满腹理还乱的思绪,纱织心不在焉地跟在贞代婆婆身后走着,走着;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她再次恢复意识之时,又身处这尘世湖之中了。
这应该,又是梦境吧?那么,她本体又在哪里?她又四处眺望了一番。
此时天色稍明,湖面上漂泊的白雾渐渐散开了些,露出了被雾幕隐藏的巨大石柩。纱织皱了皱眉,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想离石棺远一些,然后伫立不动了。
她不知此刻的梦境有什么意义,只能耐心地等待着。
几声清宛的乐笛伴着流水的叮呤声,从远处传来,若有若无。恍惚间觉得这曲调有些耳熟,纱织转身,寻声望去。白雾之后隐约有黢黑的yīn影晃动,在流动的雾息中形成不可名状的诡异形态,似恶鬼一般狰狞可怖。平静的湖水被外物搅乱的轻哗声渐近也更加清晰可闻,纱织微微低头,却看见淡红的鲜血如天边火烧的云霞似的漫开,浸溢侵蚀着洁净的湖水。纱织心头一紧,急忙退开了几步,以避开染血的湖水。
水花飞溅的声响乍起,纱织抬头,突见宁世从清雾霡霂中踏水而出,仿如浊世业海中的一朵孤莲,独放沁血的芬芳。清澈依然的湖水漫过她赤韥luǒ的足与小腿,十二单外裳长而沉重的拖尾曳水迤行,拉出一痕长长的水纹,绽开千缕血色的涟漪。金冠绯袴衬得她的脸色愈发苍白,羸弱得仿佛撑不起这一身的隆重。只是她依旧脊背挺直,从容而优雅地踏着罪海中如烧如灼的溢血云絮,漫行而来。
这样的qíng境、这样装扮的宁世,纱织突然明白此刻身处何时——「大祭」。
“嘭”的一声巨响引回了纱织的目光,黑水源源不断地从石柩与棺盖之间溢出,混入了清水之中,渐成奔涌澎湃之势。沉重的棺盖一下一下地被顶开,已然压制不住「huáng泉」爆发的危力。
透红的血水与「huáng泉」相向而流,渐渐jiāo融一处,黑与红在撕扯、激dàng、销蚀,而后升腾起白色的迷烟,把本就不透彻的视线氤氲得更加模糊。而宁世却没有片刻的停留,穿越迷雾万顷,坚定不移地向黑水之中走去。
“宁世……姐姐……”细若蚊吟的低呼蓦地从虚空中传来,低弱却清晰,绝望得仿佛倾注了生命尽头最声嘶力竭的呐喊与控诉,无孔不入地在人的心头扎下疮痍的血孔。
宁世的脚步忽地顿住,她身形僵直,仿佛时间被抽离了一般瞬间定格。怔忡之后,她的步伐又恢复了规律,一刻不停地向前走去。只是她的目光不再平静无畏,淡红的血色染进了她的双眼,沉在清潋如水的眸光之下,遥远得无法触及。
石柩的棺盖终于被顶开,黑水激涌喷薄,如天降的黑幕一般将一切都吞噬殆尽。纱织脚下一滑,但很快就稳住了身形。她暗暗惊心,「huáng泉」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连隔着一个时空的她都能感到这种qiáng烈的冲击。反观宁世,咆哮的黑水似乎对她起不到任何的威胁,她依旧步履悠悠,向石柩走去,一步一步,愈加沉重而坚定。
棺中涌出的黑水平息了奔涌的势态,却仍旧不止息地自地底流出,扩散到某一范围之后便不再向前,仿佛被某种结界限制一般,无法浸透整片尘世湖。湖面上飘起的烟雾却越来越浓,似乎将天地都包裹进了这片苍茫的白中,与黑水肆溢的尘世湖jiāo相映衬,剥夺了整个世界的色彩。黑白之中,唯见宁世绯红的衣摆翻浮若绽,在激流的冲击之下宛若彼岸沙华舒展千叠细瓣,在深深冥海中摇摇不坠。
黑làng滚滚中,一个人影披着满身的黑水,迟缓异常地从石棺中站起,仿佛这样的简单动作就已让她疲惫不堪。她结乱的黑发几乎与浸湿全身的「huáng泉」融为一体,四下蜿蜒垂入水中。透过这纯粹的黑色,依稀能瞥见褪色的绯袴与破旧变色的十二单千早。她迟滞地站着,目光凝滞,居高临下地看着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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