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娃与放债娃TheCowboyandThePencil-pusher
“只要对象够火辣,我们就都是一个类型的。”本杰继续埋头在他的纸上写着什么。“好吧,也许你不会,因为你根本不会爱上谁。”
我保持一副扑克脸。“太他妈对了。”
他摇了摇头。“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好吧——”随着拖车这一震,我的话被打断了,同时外面响起一阵喧闹的骚动。我站起来赶快到出口处,本杰紧紧地跟着我。当我打开门,我看到一群黑牛将拖车团团围住。“这他妈怎么回事?”
“我们台阶前为什么有头牛?”本杰问,他对着那宽大的牛腚gān瞪眼,而牛的后腿儿就踩在我们拖车的台阶上。这头牲畜的尾巴前后扫来扫去,似乎很焦躁。
“这是一头公牛。”我嘟囔着。“它有角。”很锋利的角。
“就算是头河马也不关我啥事儿,但是它gān嘛一副想要进入拖车的样子?”
“我敢肯定它会马上离开的。”我咬着嘴唇看向四周想寻求帮助。有两个牧场工人就在牛群边上。“嘿,”我喊道。“这些牲畜在这儿gān嘛?”
其中一个人举起了手。“你们有一台该死的拖拉机把护栏撞坏了,所以都跑出来了。”
“不是我的拖——”我刚要说。“噢,算了。”我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给劳伦斯打电话。他今天早晨在工地监工,我祈祷他还在这儿,这样他可以找个乡巴佬来把牛赶紧弄走。
“嘿,保罗,”劳伦斯那优雅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怎么了?”
“你的人撞坏了围栏,有些公牛跑出来了。”被公牛转过头用它那野xing十足的棕色眼睛盯着时,我的胃一阵翻腾。“其中一头就在我们拖车台阶上,它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噢,我的天。”劳伦斯咕哝起来。“我五分钟前刚离开了牧场。我的亲娘诶,如果我不手把手教这些乡巴佬,他们就会弄得一团糟。”
“要是有人被顶伤了,你就得负法律责任。”本杰对着我电话大叫。
“是本杰吗?”劳伦斯问。“替我跟他说嗨。”
我觉得劳伦斯可能没有完全领会这边qíng况的严重xing。“我们必须让公牛回到围栏里面去。”
“好吧,没有牛仔在周围搞定这事儿吗?”他不耐烦地问。
“他们也没那能耐把牛赶进被你的人撞坏了的围栏里面去啊。”我忍着怒气说。这时公牛又往后退了几步,朝本杰和我站的地方bī近。我把电话压在胸口冲着那畜生挥舞着手臂。“走开。去那边儿。去。”
那牛只是哼哼着待在原地没动。
我在鼻子跟前拼命扇风,因为这头畜生实在是太臭了。还有几只苍蝇在我面前飞来飞去,我再次拿起电话。“劳伦斯,你到底管不管这事?”回答我的只是盲音。我的下巴差点没掉地上,不过我赶紧闭上嘴以免自己吃进苍蝇。“他挂了我电话。”
“什么?”本杰的眼睛圆睁。“太混蛋了。”
“同意。”我叹了口气。“对了,他跟你说嗨。”
本杰皱着眉摇摇头。“这个家伙绝对是个一等一的大渣渣。”
我开始赞同这个说法了。现场又冒出来几个牧场工人,他们开始努力将牛群赶离拖车和建筑工地。大部分牛似乎很乐意马上离开那里,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台阶上的这头公牛就有那么倔。
“既然都自由了,你就不想去看看中意的小母牛吗?”我对公牛说。结果它抬起尾巴在楼梯上拉了一坨屎作为对我的回复。我向后跳开撞到了本杰身上。“噢,我的老天爷!”我用手捂着鼻子。
本杰叹了口气。“我想我们还是进去吧,到屋里等他们把这牛弄走。”
我点头。“好。走吧。”我抓住门把手然后它根本转不动。“噢,妈的。”
“锁上了?”本杰不敢相信道。“为什么会锁上?”
“要死了。”我气得锤了一下大门,这让公牛更加躁动不安了。“这是那种傻了吧唧的自动上锁装置。我一般都关掉避免这种qíng况。但我肯定是早晨给忘了。”
“好吧,拿钥匙来开吧。”
我叹了口气从门上的小窗往里看。“嗯,我也想,但是它们现在在我书桌上。”
“什么?”本杰的眼睛快瞪出来了。
我愁眉苦脸起来。“我今天穿了条铅笔裤所以没放在口袋里,因为太扎了。”
“今天是啥特别日子你一定要穿铅笔裤啊?”
我沉下脸指着公牛。“我哪儿料得到会发生这种事?”
本杰的头发都快炸开了。“你是说我们现在就算是跟一头重达一吨的牲畜一起被困在台阶上了?”
我重重地吞了吞口水。“噢,它没那么重。也就九百公斤吧。”
“太棒了。”
“是吧。”我哀号道。
本杰向栏杆外瞥了一眼。“也许我们可以翻过去落到牧场上。”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下面全是烂泥。”
“是啊,而且要我说这里头的成分不光有烂泥。”
“噢,天啊!”我打了个哆嗦。
其中一个牧场工人朝公牛靠近。“别担心,伙计们。我来弄走它。”
“谢谢,”本杰喊道。
“别客气。”那人手里拿着套索。“来吧,兄弟,咱们离开那儿,放过那两位好绅士吧。”
公牛从鼻孔里喷了一口长气,它后退向我和本杰蹭过来。
“妈的,”本杰一边喊一边紧靠着拖车大门。“我们得跳了,保罗。”
“什么?”我扫了一眼下面的烂泥塘。“我不想跳。”
“如果它再靠近,我就要翻栏杆了,老兄。”本杰上气不接下气道。
“这样做太疯狂了。”我嘟囔着。“我会摔断腿的。”
工人抡起套索,套住了它一只角,但是很明显这个举动惊到了这头牲畜,它开始一直往后退就要上台阶了。“要死了。”本杰爬上栏杆,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大叫着一跃而下了。
我抓着栏杆,担心他伤到自己。“你没事吧?”我喊道,紧张得快吐了。
他不知怎么做到了双脚落地,看起来没啥事。“我没事。”他向我挥手并揉着膝盖。
“老天。”我舔舔嘴唇回头看了看公牛,它还在与那工人较劲儿。它边哼气边跺脚地朝我后退而来,近得我能闻到它身上的臭味,来回甩的尾巴抽扫着我的腿。
牧场工人与我对视。“抱歉。它是个倔犊子。”
“是啊,”我虚弱地说。
“小心它别踢到你。”工人愁眉苦脸道,继续拽牛但没什么效果。“它喜欢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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