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娃与放债娃TheCowboyandThePencil-pusher
“好。我大概一小时后去找你。”
我爸搂住本杰的肩膀。“我们走吧,让他们两个把自己弄gān净。”
“好嘞。”
等他们一离开,屋里就只剩下尴尬的沉默。我向前伸直两条胳膊不碰到身体。“我身上的泥滴到你地板上了。”
他走到主屋的一扇门边。“浴室在这里。”
我小心跟着他地进入他的卧室。房间中的那张大chuáng让人很难不去注意。因为近来我俩的pào友关系,身处他的卧室里让我加倍地不自在。
他告诉我:“浴室在那边。香波什么的都有,毛巾在水槽上面的柜子里。如果你需要别的就叫我。”
“我会的。”
他点头离开了房间。
我进入浴室,将满是泥巴的衣服脱下来丢在瓷砖地上。我想我应该问他之后要怎么处理这些衣服。但首要任务是把身上的脏东西弄掉。我进入狭窄的淋浴间,当热水冲刷过我满是泥巴的身体时,不禁欣慰地叹了口气。我在头上打了香波,在身上各处都打上厚厚一层肥皂泡。
站在科特每天都在用的小隔间里的感觉很奇怪。一想到他每天清晨在这里淋浴就令我xing奋。我闭上眼睛努力不去想他赤luǒ的样子,但收效甚微。当所有的污泥都冲净了,我关上水走了出去。毛巾就放在他说的地方,我擦gān自己的身体才想到还没有gān净的衣服可以换。
我打开门探头。“嘿,科特?”
他进入卧室小心翼翼地看过来。“什么事?”他的目光流连在我赤luǒ的肩头和胸部。
“我需要衣服。”
他指了指chuáng。“已经放在你面前了。”
chuáng边上有一叠折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噢,抱歉。我没有看到。”
他再次离开房间,我赶紧穿了起来。牛仔裤太大了,我很高兴他给我配备了腰带。上衣也很大,松松垮垮的但很柔软。我穿好衣服走到主屋,看到他坐在厨房的一个高脚凳上。“好吧,我这样虽然得不成时尚大奖了,但好歹不是光着的。”我微笑。
他那谜一样的眼神在我全身扫过,点头道。“还不错。”他看了看自己的脏衣服,戳了戳满是gān泥巴的上衣。“轮到我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在他洗澡的时候先离开。他一定看出了我的迟疑,因为他停在了我面前。“介意在我洗澡时稍微等会吗?我们需要谈谈。”
我的胃搅紧了,但还是点头。“当然可以。”
“冰箱里有新鲜的橘子汁,不要客气。”他离开了房间。
我倒了一杯橘子汁,边抿着橘子汁边打量餐具柜上面的照片。有一张是他早年和马迪的合影。照片里科特骑在马上,看起来十六岁左右。我不知道拍这张照片时,他是否已经认识了莱利。他那无忧无虑又纯真的表qíng让我心中一窒。如果在少年时就相遇的话,我俩会投缘吗?也许我那会儿就能把他从他和莱利的混乱关系中拯救出来了。
你能救得了他?别逗了?
我叹了口气,细看着其他的照片。另一张里面也有他,只是年纪更小,并且照片里有一位年长的黑发女士搂着他。他们长得一看就很像,我立刻猜到那是他妈妈。照片中的他那么开心,想想我就心痛。从他之前告诉我的话里可以知道,他妈妈在这张照片拍摄后不久就过世了。她离开时科特是怎样地伤心yù绝,我不敢想。
我把空杯子放在水槽中,在沙发上坐下。头发还湿着,我将头向后靠闭上眼。浴室的水声令我的眼皮渐渐睁不开了。然而一声轻微的门响将我从昏昏yù睡中拉了回来。随着把手扭动,我挺直了身体,就在这时看到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金发男子进了屋。他低着头并没有看到我。我立刻知道这就是莱利。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盯着他的同时胸中五味杂陈。
淋浴被关掉的同时,莱利看向卧室。那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恶作剧式的坏笑,他轻手轻脚地朝科特的房间走去。那副泰然自若的举止激怒了我。他以为他他妈的是谁不打一声招呼就敢潜入科特的家?是有钥匙还是本来我们就没锁门?如果科特跟莱利约好了,那么他绝不会让我过来冲澡。这绝对是不请自来的。
我清了清嗓子,莱利吓了一跳把手扶在胸口。他眼神慌张地打量着我,双目圆睁。“噢,妈的。你吓死我了。”他的表qíng从惊讶变成好奇然后最终变成愤怒。“你是谁?”
我皱起眉。“我正要问你这个问题。”我站起来双手jiāo叉在胸前。
莱利的表qíng凌厉起来。“你是保罗。”这并不是个问句。
“那你肯定是莱利。”
他眯起眼。“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松松垮垮的衣服,不知道该怎么说。今天的事真是一言难尽。“我需要洗澡。”
“什么?”他的笑声很不自然。“为什么?”
当我正在想如何回答时,卧室的门开了,科特走了出来。他穿着牛仔裤和一件蓝色上衣,头发湿湿的。当他看到莱利,他的脸立即失去了血色且投给我一个奇怪的眼神。“莱利……你……”他舔舔嘴唇。“你来这儿gān什么?”
莱利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指了指我。“他为什么在这儿?”
科特吞了吞口水,牵动起颈部的肌ròu。“我们的牧场出了点事故,保罗和我满身都是泥。”
对于目前的谈话我不知该如何cha嘴。科特昨晚离开我的旅馆房间时,我还对我俩之间的关系有把握。他说得很明白他喜欢我就像我喜欢他一样,我还以为未来有好多激qíng四she的云雨之夜等着我俩呢。但是之后,今天早晨他在拖车里的表现那么奇怪,让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莱利继续打量我,好像我是他派对上的不速之客似的。
我转向科特。“你说我俩要谈谈。”我指着莱利。“就是因为他吗?”
科特点头。
昨晚,当科特暗示他会跟莱利谈起我,我以为那意思是莱利已经是过去式了,而科特和我照着我们既有的方式继续下去。但从莱利这副受伤又理直气壮的表qíng看,他百分之百认为我不是他的对手。合理的推论就是,科特临阵退缩还是舍不下莱利。这个念头带给我的失望qíng绪出乎我意料。
我向门口走了一步。“我想我还是让你俩单独琢磨这事儿吧。你俩显然有些事qíng需要讨论,而我就不在这儿看戏了。”
“你就是造成这出戏的人,”莱利说。
“我?”我皱起眉。
“我知道你试图让科特对我来给一刀两断。”莱利咆哮道。
“莱利。”科特的声音含着警告。
我耸耸肩说,“我只是觉得你俩需要消除一些误会。”然后我还希望他把你给甩了。
“好啊,我们已经消除了。现在一切都很好。”莱利瞪着我。
“那就好。”我在撒谎。我拉住门把手想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忽然我意识到自己没有鞋子穿。不穿鞋一路走回去拖车那边我娇嫩的脚丫可吃不消。我停下看着自己的脚趾头,转向科特,我脸红了。“我需要双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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