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三千世界
旁边有人已经开始议论,几个混江湖的女子更是早就开始盘算着如何上前搭话。然而,她金香玉的地界上,怎轮得到旁人取得先机?
金香玉已端着托盘上的一壶酒、几碟小菜走上前来,笑盈盈道:“二位少侠,菜来了。”说着便一一放好,单手拄着桌案,笑倚着桌角,晃了一下手中的酒壶,“这一壶花雕便当是我看二位有缘,请二位喝的。”
旁边立即有人发出惊叹声:“哟,老板娘居然舍得拿花雕出来了!那不是留着嫁人的女儿红吗!”
这话自然谁都听得到,但这样的场合莫雨不会说话,穆玄英变朝金香玉微微笑:“多谢金老板好意,但我们不饮酒的。”
金香玉却毫不理会,兀自倒满三杯酒,“你也听见了,这花雕酒旁人想闻都闻不到。行走江湖,规矩都是可以打破的。我藏起来的酒如今可以拿出来,你说不喝酒,如今却也可以喝。”说着金香玉便拿着酒杯凑到穆玄英嘴边。
穆玄英往后躲闪了一下,见不少人在看,自己若是太不顾及金香玉的面子,却也不妥……
奈何金香玉步步紧逼,看样子却是非要穆玄英喝酒不可。
酒杯在唇边逗留许久,穆玄英紧闭的双唇稍稍有所动摇,却见莫雨单手捏住金香玉的手腕,只一瞬,金香玉神色巨变,双眼盯紧了莫雨。
旁人看不见金香玉的神色,只看到莫雨出手,便起哄:“哟!那个不肯喝,这个倒是挺想喝的!”
金香玉却突然回头,带着几分怒气道:“看什么看!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嘛干嘛去!再看老娘剁碎了你们,夜里拿去喂大漠里的狼崽子!”
被她一吼,那些看热闹的也没了兴致,大多都转开视线。穆玄英刚想说什么,金香玉却已在二人对面坐下,打量着莫雨,盈盈一笑,说:“奇了,奇了。我金香玉在龙门荒漠待了几十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第二个使凝雪功的人。”
莫雨松开金香玉,没说话。
金香玉看着莫雨冷漠的样子,心中越发肯定此人身份,只道:“阁下与雪魔(王遗风)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想知道。二位想问什么就问吧,这壶酒你们不喝,我自己喝。”说着便将三杯酒一一饮尽。
其实穆玄英还算喜欢金香玉,这女人活的洒脱,又浑身都是江湖气,便道:“方才对不住了。”
金香玉看他一眼,转转眼珠,又看莫雨,“二位就别客套了,你们这一尊尊大神,我小小客栈还不得供起来?”
“打听一个人。”莫雨开口。
金香玉道:“那要看打听谁了。”
“何方易(柳浮云)。”
穆玄英心中疑惑为何不说萧杀的名字,却也不问,只继续听着。
金香玉有些始料不及,反问:“明教护法何方易?”
莫雨颔首。
“呵呵呵。”金香玉忽然轻笑几声,又饮了一杯酒,“死了。不日前就死在枫华谷荻花宫。却不是红衣教的人所杀。”
“你如何得知?”穆玄英惊讶。此事不过刚刚发生几日,这几百里外的龙门客栈老板娘竟然知道的如此及时详细?
金香玉却当穆玄英不信她,“少侠,江湖上谁都知道,我金香玉嘴里只说实话和真消息,只要能让我开口,这大唐地界发生的事,保管分毫不差。”
“死前在何处?”莫雨问。
金香玉又看向莫雨,带着几分探究,想了想方才说:“大漠里过了龙门峡谷,往北三十里的鸣沙山。”顿了一下,又说,“好心提醒二位,那地方还是别去的好。”
“多谢。”穆玄英只道。
金香玉默默倒了两盏茶,又倒了一杯花雕,眼睛慢慢扫过莫雨和穆玄英,好一会后才举杯道:“像塞外这样荒凉的地方,二位还是不要久待了。”
“为何?我反觉得这样恢弘阔大的景色别有一番风味。”穆玄英道。
金香玉笑了一下,“不要轻易相信双眼所见,眼下风平浪静,可这江湖,瞬息万变,随时都会取人性命。谁说的准儿呢。”说罢,自己将酒饮尽,“请了。”便起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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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大漠的风呼呼作响。
周围漆黑一片,除了龙门客栈这里通亮,整个龙门荒漠都是一望没有尽头的黑。
白日里炎热酷暑,夜里却像是冬日,果真如金香玉所说:瞬息万变。穆玄英裹着毯子躺在龙门客栈不远处的沙丘上,天干物燥,森冷阴寒,夜里人来人往,又身处异乡,他自然是睡不着的。
静静躺了一会儿,穆玄英还是没忍住,“莫非你要这么一直这么监视我?”
黑暗中传来回应,“不是监视。”
穆玄英又道,“我想一个人……”
“萧杀,明教四大法王之一。性格暴戾,擅使龙息功。当年皇帝一纸诏书“破立令”铲除异教,明教首当其冲。天策军联手少林、丐帮等大帮派在光明寺围剿明教,那一战,不知为何,当时如日中天的明教死伤无数,除陆危楼外仅逃出不过十余人。萧杀便是其一。逃出后众人分散躲避追捕,萧杀嗜血成性,一路屠杀武林中人逃至塞外,却在昆仑遭纯阳观吕洞宾阻拦,不知吕洞宾用了什么手段,联合少林高僧,终于将其囚于昆仑冰窟之中。不久前,得名教中人搭救,他才脱身。如今栖身于鸣沙山的龙窟之中。”
穆玄英听完,将这些都记在心里,却问:“为何说与我?”
“我希望你清楚你的敌人是谁。”莫雨顿了一下,往前走,说:“然而也盼你知道,这世上我恐怕是从未怕过任何人。但这一次我一直觉得握不住萧杀的命脉。”
“你怕他?”
莫雨摇头,“你对明教了解多少?对明教教主陆危楼又了解多少?”顿了一下,“追萧杀这一路我一直在想,以萧杀的性子,能控制他、制服他,让他屈居人下数十年的陆危楼是否更该让人忌惮?”
穆玄英顿时一个激灵,“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对付的人恐怕不止……”思忖后又道,“说起明教,他们的态度亦正亦邪,与浩气盟也无甚瓜葛,我初入江湖,对那些陈年旧事更是知之甚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说起陆教主,此番在荻花宫,我一直觉得阿萨辛口中的‘他’就是陆教主。可我不明白,他二人之间又有什么瓜葛?陆烟儿说红衣教是异教,莫非原本阿萨辛是明教的人,后来背叛明教自创了红衣教?光明寺之变我也从书中看过一些,正是明教受重创后红衣教才渐渐兴起。如此推算,似乎……”
“他们都来自西域波斯,原本都是拜火教的人。不过是一同来到中原,创了两个教派罢了。”
“那为何陆教主如此憎恨阿萨辛非要杀他不可?”
莫雨反问:“你如何知道他憎恨阿萨辛?”
“若不是生死大仇,为何他不惜损兵折将、跋涉千里来到枫华谷也要杀阿萨辛?我听说自光明寺之变后,明教中的重要人物已多年不曾踏入中原了。而阿萨辛似乎……似乎对陆教主要杀自己感到很惊讶。那日你也看到的,在荻花宫,阿萨辛说那句话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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