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同人)湫的前世今生
“为了救心爱的女子,就可以置全村人的性命与不顾?为了救心爱的女子,就可以强行召唤海天之门?”鹿神淡漠地说,“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廷牧,这个世界,不是光有情感就可以维持世界的秩序,湫错了就是错了,不容置疑。于私,我会帮助他,于公,他是神之围楼的敌人。廷牧,你若是强行留下他,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神之围楼。”
廷牧忽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良久,他又重新坐回凳子上,“湫的眼睛……如何能好?你今天说过,他眼睛并没有瞎,他的眼睛还能够寻回来是不是?鹿神,告诉我方法,我要替湫寻回眼睛。”
鹿神叹了一口气,“我不那么说,你今晚不会过来听我说这一番话。廷牧,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廷牧攥紧了拳头一言不发,他默默起身,“谢谢,为了湫的安全,我会尽快让他离开。”
鹿神吹熄蜡烛,将衣衫搁在床头,他钻进被窝,闭上眼睛,今早那双执拗的眼睛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湫,你为何要回来?
翌日,赤松子又来了鹿神的酒馆,还专门带了自制的绷带,他耐心地对川红道:“你一个姑娘家,体质本来就弱,伤口呢!一定要照顾好,万不能落下顽疾。”说着,他替她换下缠在脚踝上的布,看了看伤口,认真地说道:“老实说,这样的伤,一个星期也就结痂了,结痂以后就可以不用再缠绷带了。可你这伤口不小,要想恢复,必须要月余时间。照顾不好,最易留疤。”
听到留疤二字,川红嘴角动了动,硬是忍着一句话都没问。
赤松子离开时,榎追了出去。
他很高大,每朝赤松子走一步,赤松子就觉着身上的寒意多了一分。他刚站到他身边,赤松子立刻有种窒息的感觉,阳光都透不进来。
抬头,方能看见他粗糙的下颌。
虽说赤松子不喜不以貌取人,可这般丑陋之人,他真是第一次见。丑陋之人未必都是心善之人,赤松子从不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下结论。
可他从他的眼神里分辨出,榎是个执着的人。
赤松子本来身子就比较单薄,站在榎身旁,单薄的像张柔弱的纸片。
秋成为了榎后,不仅样貌丑陋,连声音都是低哑的,他对赤松子道:“川红是个姑娘家,我不想让他和我一样留疤,请问,有什么药材可以让人不留疤吗?如果有,请告诉我,再难的药材我也会去采过来。”
榎的语气有些着急,难听的想让人把耳朵堵起来。
秋不知道自己为何有操纵植物的本领,他只知道他们很听他的话,只要他想,他可以操纵任何植物。
比如仙鹤草,比如绿色藤蔓,比如绿色屏障——
他问了许多植物,他们都说世上没哪种植物可以让人的伤口不留任何疤痕,就算有,至多也是缓解。
秋不想要缓解,秋想要治愈,所以,他来问赤松子。
就算傻子也能看出来榎对川红的心意,更何况,赤松子还是一个聪明人。他不去评判榎对川红的爱情,也不想揣度川红的心意。
他思索片刻后道:“我听闻人间去疤时,先是用上好的玉石磨成粉,再配以□□洒在伤口上,以毒攻毒。可是,这毕竟只是传说,也没什么依据,大约是不可信的。”
赤松子说前半段话时,榎的眼睛是明亮有生气的,说后半段时,他明亮的眼神明显黯了下来。
赤松子知道这种给人希望,又突然浇一盆冷水的做法是非常不道德的,可他真的是在就事论事,说到去疤,他着实是不笃定的。毕竟,男子对于去疤这件事与女子观念不同,与男子来说,伤疤恰好是他们英勇战斗的证明。所以,无论是在处理祝融或廷牧的伤口时,他都是以不感染为先,对于去疤这件事,赤松子还真的没有好好琢磨过。
榎知道去疤本就非易事,他仍是很感谢赤松子,“既是传说,便有治愈的可能。正好,我也有伤在身,请你不要在意我,尽情地在我身上试验,若是成功了,川红的皮肤便可恢复如初,若是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毕竟,我微不足道。”
赤松子笑了笑,早知榎比他想象中的顽固,他大可不必这样试探,与榎而言,知难而退倒真不是他的作风。
他此时的试探,倒真显得有些多余。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天使们应该放假了吧~~本宝宝也放假~
最近有时间可以码字,过段时间要开始学习了~自称本宝宝的年龄一般较大~
☆、Chapter8 未来
赤松子实话实说,“丿前辈是博古通今的大医师,他仙逝后,我曾去凤那里借了医书,至今还未完全研磨透彻。我看到过上面记载了去疤的方法,不过,写了什么内容,我倒是没仔细看过。如果不嫌麻烦,你可以和一同再去看看。”
榎没有拒绝的理由,他恨不得立刻知道去疤的方法。只如今,他面貌丑陋,他不怕别人异样的眼光,他只怕风言风语对川红不利。
赤松子洞察了榎的内心,他随即说道:“我回去后就帮你找,若是找到了,我第一时间过来告诉你。”
“谢谢。”
这一上午,榎过的很漫长。
川红本来要下床去帮阿方的忙,榎硬是不许,他端着粥递到川红手里,“这是我特地为你熬的银耳莲子羹,最是滋补身体,你快些喝了它。”
川红接过榎手里的碗,“不过是伤了脚踝,哪有那么娇贵。”
她低下头浅浅尝了一口,抬眼对着榎蜜糖似的笑道:“好喝。”
看着川红笑,榎也禁不住乐的笑开了花。他脸上毛发浓密,皮肤粗糙,眼角的笑容堆在褶子里,唯一露出的左眼清亮无比。
突然,榎的笑容凝结在嘴角,他连忙低下头,像一尊石化的雕像,一动不动,一言不发。良久,他终于小声问道:“我……是不是很丑?”
“……”
川红看着因容貌而自卑的榎,心疼地伸出手想要安慰他,可是,在指尖即将触碰他发丝的那一刻,她又害怕地把手缩了回去。
朦胧之中,川红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夜晚,雾气飘渺的灵湖尽头,有个红色的影子不断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当船只慢慢靠近岸边,当她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
她害怕的别过头不敢再去看他,而他,站在石貔貅旁笑的遗世独立,温暖如春。
船只靠岸,他对她伸出手臂,如同要承包她往后的人生。
那一刻,川红认定了永恒。
“川红,我来接你了。”
川红永远不会忘记,这短短的几个字后,灵婆是如何挖去他的右眼,又如何贪婪地将他的右眼吞入腹中。
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他唯一做错的,就是站在灵湖旁等她过来。
思绪如潮水,止不住拍打心尖儿上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川红一口气没顺上来,只觉着心尖儿上的某处好痛,好痛,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认真地回答道:“秋,不——榎,我想告诉你,不论是今天,还是明天,不论是这一生,还是下一世,不论你变成何种模样,你要记住,你的模样,就是我最爱的人的模样。只要我不灭,我就会追随你到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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