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剑三同人)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
紫衣公子牵着马,徐徐道:“我几个月前接到母亲来信,说妹妹和姨母去了琅琊寻亲,可这连年战乱,北方已失,我们早已举家迁往南方。母亲担心,这才叫我来寻你们。”他顿了顿,直望向她眼睛深处,“我们虽有十来年没见,但这枚玉玲珑当世罕见,我是识得的。”
难道是当初落水穿越的时候,在水中拾得此物,随身体一块儿穿过来的?还是那个石老弄来的?亦或者救自己的其实是眼前这个人的妹妹,然后他妹妹其实已经被静澹小筑的人杀了?
桑和脑洞大开,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不然最后闹了个乌龙,又伤面子又伤心。
“你,你看看我这脸,长得像你妹妹吗?”桑和指着自己,往他身边凑了凑。
紫衣公子不退,反而进了一步,一脸天然呆的样子睁大眼睛端详她的脸。桑和心中得意,就算十来年没见,但人脸方圆应该不至于差太多吧,总归会有些不像的地方。而且,她觉得自己跟眼前这个男人就一丁点不像,兄妹好歹也该有点遗传。
“喔——”男子拖了一个长音,趁桑和不备,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细白的脸蛋儿,“我看像。”
像个屁啊!开什么玩笑?莫非这人有眼疾,古代难道也有近视?
见她气白了脸,打开他的手,抚着胸口强装镇定,紫衣公子又笑了,变戏法似的从宽袖里摸出个银镯子,冲桑和扬了扬,“这镯子据说是你从小戴到大的,我们还未南迁之时同家书一块儿寄到了母亲那里,试试,据说只有你能戴得进去。”
“……”
没等桑和拒绝,他轻轻握着她的袖子,把镯子往她皓腕上一套,竟然真的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桑和脸更白了。
不过,这镯子就在她手腕待了十秒不到,又被眼前这个人取了下来。桑和一脸莫名其妙:“你不是说这镯子是我的吗?”
“可是现在是我的了,”前一句,这人的话还一脸正经严肃,下一秒,桑和差点被口水呛到,只见他转过身一脸神秘地冲她笑,一时美如高岭之花,“唔……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传说中的表兄妹娃娃亲?好像很有可能,不然他表妹干嘛没事儿把自己的镯子千里迢迢寄给他,不过她能戴上,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尺寸问题……
“骗你的!”就在桑和自我洗脑的时候,那公子眨了眨眼忽然又改口了,“这镯子其实是我前些日子在临沂城里买的。”
桑和狠狠吐出一口气。
“哈哈,骗你的,这就是你的镯子,”桑和这气吐到一半,又憋住了,只见他招了招手引她低头查看,“你看这里刻着字呢,这个是和,后来呢,又添了我的名字,这个字是颐。”
?!
“颐?哪个颐?”桑和忽然抓着他问。
“臣页颐。”
“那你叫什么?”桑和的手因为情绪起伏开始发抖。
紫衣公子有些失望,拿手中的玉笛在她额间轻轻敲了一下:“哎,你竟连我名字都忘了……我是你表哥王颐啊。”
姓王啊……
那一瞬间心里真是既失望,又很可笑。
看她一脸震惊愣在原地,紫衣公子又笑了,继续逗她:“哇,你又当真了!其实这两个字是安康的意思,长辈送给小孩子的礼物罢了。”
“……”
桑和气得想骂人——这人长得清秀俊逸怎么就恶趣味十足呢?耍她很好玩吗?……可能吧。桑和拢了拢手中的琴,想抡过去把这人敲晕,但左右思忖又觉得行不通,再者,自己人生地不熟,还没钱,真需要一个地头蛇,不如将计就计,让他带自己南下。
王颐虽然总爱逗弄她,但却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两人就这样相伴,去了船舵,寻了船家。
“走水路虽然慢一些,但比陆路要安全一点。”王颐向她解释,两人立于甲板上,顺流而下。船缓缓行驶,穿过烟波浩渺的大江,竟让人升起一番指点江山的意气。
“自去年洛阳城破,圣上被俘虏,如今北方陷入连年征战,士族大多南迁。八王之乱后元气大伤,现国无君主,朝野上下一片涣散。好在去年战事起时,司空传檄天下,推举了琅琊王出来主持大局,并立了太子,这才稳住了军心。”
“定都襄国的石勒骁勇善战,但谋略尚欠,此人却得张宾襄辅,只怕长此以往下去,将难以抵挡。张宾此人,必须除之。”
王颐娓娓道来,可桑和听得只想打瞌睡,彻夜未眠又疲于奔波,如今她脑子里只觉得一片混乱。这圣上是谁?司空是谁?琅琊王又是谁?这时代就是磨叽,避讳得又不能指名道姓,说了等于没说。
看她打呵欠,王颐偷偷用余光瞄她,一时觉得她眼珠子骨碌转,一阵腹诽的样子甚为可爱,于是他不再说国家大事,而是转身用手替她将粘在脸上的头发拂开,语气温柔到不成样子:“等安稳下来,我带你去见叔父,往后一生,我都会保你安稳。”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然流露,感情太深,以至于那双灵秀的眼睛,竟然深邃无比,让桑和一下子迷失了,竟然心中猛然一跳,一个念头在她心中蹦出来——她竟然不觉得这是表哥在对十几年未见得表妹说话,好像就是眼前这个人在对她说,她甚至觉得,他知道自己是谁。
桑和打了个寒颤,没来得及躲开,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脸,飞快收回,但桑和仍觉得尴尬癌都快犯了,可她既不能打人也不能跳船,只能瞪大眼睛凶他,但对王颐来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我不太懂这些。”桑和低下头,脑子里拼命想话,忽然掠过电视剧情节,“我……需要女扮男装吗?”
“不用。”王颐愣了一下,抿嘴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眼,用手背靠了一下她的额头,“男装多不好看,这样就挺好了。”
他话音一落,又沉吟一番,转身去了船尾,寻来掌舵的船家,桑和远远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见过了一会,那老船夫从舱里寻来一团白纱。
王颐走过来,将手中的幕离顺手戴在她头上,桑和用手拨开白纱,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这位王大哥,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我妹妹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看?”王颐一本正经地反问。
“……”
桑和不想跟他再废话,转头进了船舱:“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等她身影完全消失,王颐又在船头站了会,用玉笛敲打手心,不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远远地,白鸽飞来,稳稳落在船舷上,他缓步上前,取下竹筒。
——“展信安,探子来报,司马惟出现在建康,我们是否需要采取行动?睿。”
王颐将纸片搓在手心,顺手滑入江中,跟着回了自己的船舱,提笔回了六个字: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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