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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剑三同人)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

作者:姬婼 时间:2023-05-12 16:45:22 标签:姬婼

  “无门无派。”晏颂唏嘘,自己这缕残魂承载了太多斑驳岁月,真论起琴来,又实实在在被复杂的情绪牵引。

  “喂!那你要这琴做什么?送礼还是收藏啊?”桑和不甘心,一个劲儿打破砂锅问到底,想知道家里的琴是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万一这是个钓鱼好手呢。

  晏颂勾了勾嘴角:“秘密。”

  画面中,绿水青山,仙风隐隐。老琴爹背着琴站在长风里,真惹得一身隐秘的玄机。

  桑和拄着下巴,情绪小心在心底被敛住,一双垂眸盯着屏幕若有所思。这个老琴爹来得那么凑巧,就像命运故意的安排,让一个人撞进了另一个人的生活。

  “你如果真是诚心,寻常的东西卖给你也无妨,只是这把琴,是少有能让我回忆起过去那些快乐的东西。”她不由低声叹息,像是发自真心,却也没躲过拂他的意,“所以呢……抱歉啊。”

  换作旁人,百分之九十九会认定这是借口,可晏颂想起她之前痛苦恸哭的模样,却抱着琴像个孩子一样展颜,或许这个东西,不,这个回忆对她真的很重要。

  他本想开口,却不知目下该如何措辞,两人虽近在咫尺,但却隔着屏幕和数据,是跨越了真实与虚拟的存在,甚至打破了时间和空间的桎梏。难道他能辩解,这是一个来自万里外游魂想要归家的请求?

  没人会信。如果不是真实经历,换位思考,晏颂自己也不会信,何必平添他人烦恼?

  “不如,以三个月为期……”

  君子成人之美,不夺人之好。晏颂不是个霸道不讲理的人,可一想到真的这样放弃,他就觉得内心空荡荡的,他该以什么理由继续存在下去?他会不会就此消散?索性,给自己一点事情做。不若如此,短时间内的有趣,换来的是漫长的无可作为的孤独与空虚。

  三个月为期啊……看样子执念不浅啊。

  桑和看到他的话,默然。

  那一刹那,她竟觉得游戏里那个小小的角色,形象忽然伟岸起来,有一种彼岸的落寞感。一道激灵落在身上,桑和没来由涌起哀伤,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就像那日从已遗忘的梦境中醒来后的感觉一样。

  “那三个月之后,你没成功就不再缠着我了?”桑和努了努嘴,自我又膨胀起来,“三个月太长了吧,那我岂不是天天都能看到你?打个对折行不行?两个月也OK啊!”

  晏颂不搭理她,被无视的桑和极度不满:“我可告诉你,我这个人冷心冷肺的,可难打动了。”

  “谁说我要放弃?”视角里的老琴爹动了一下,转身跳上了溪水边的大石头。

  “那……”桑和没打完字就发了出去,不小心按了个疾,只见军爷往前一飙,一头栽进了水里。

  “那就换个方式。”

  “……”

  桑和无语,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020

  明明是个网络游戏,却被两个人玩成了淘宝和□□。桑和百无聊赖,把马驹拉出喂了草,刷了毛,围着老琴爹撒丫子跑了好几圈。

  “矿车跟了吗?跑商跑了吗?战场躺了吗?竞技场擦地板了吗?大战坑了吗?你就闲到在这里烧点卡。”桑和觉得奇怪,她挂机是因为日常刷完又没约着队友,闲得蛋疼,这家伙难道不用做任务?

  晏颂确实想说他闲得只剩下时间了,但为了照顾小姑娘的情绪,生硬地回了一句:“我不会。”

  不会?我的天,这家伙外星来的吗?难怪跟着自己瞎转悠这么久。

  桑和拉开他的装备列表,果然PVE任务装混搭,这外观拓印穿得像模像样,倒让她忽略了这一点。桑和直接把晏颂当成了买号的小白,好心想带他做日常,突然发现是敌对阵营。思前想后收起了马驹,招呼他:“先去刷个720装备吧。”

  两个人蹭蹭飞了阴山大草原,刷了两个首饰。

  桑和忽然戏谑道:“你可真傻,其实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让我喜欢上你呗,我不是都说了吗,那把琴是我的嫁妆。”

  “这个玩笑不好笑。”晏颂没捧场,桑和切了一声,却少见他在队聊里自顾自往下说。

  “最简单的方式,也是最俗的。你一个女孩子,还是不要随便开这种玩笑,不是所有屏幕背后的人,都是正人君子。” 晏颂忽然顿了顿,眼底里,桑和抡了一个战八方,把小BOSS杀掉,似乎并没有在听他说话。但很快,【相和辞】头顶上的文字泡又刷了出来,“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用爱情当筹码。”

  “我,从不骗人感情。”

  晏颂话里干脆,说完久未回音。

  那年夏至,酷暑难耐,一连两三月未雨,坊间传闻天下不久将离。

  风声过境,收到了久未至的音信,桑家几个非嫡系的小孩子虽然因此流落在外,但好歹算是从乱世乱象中里死里逃生。

  桑和心中沉闷,偷偷喝了清酒,躲在莲池的扁舟上睡觉,并拿荷叶遮了脸。睡意朦胧间,忽然听闻岸上传来谈话声,那熟悉的清越的嗓音,在水波纹间此起彼伏。

  扰人一场清梦,心底又仿佛照见幻影。

  想起早膳两人一见面还相互怼了几句,桑和一面揉着眼睛,一面抓了一把莲子,朝岸上的人影掷去,趁着酒劲哈哈大笑:“司马惟,你最近那么嚣张,我见这莲子好,清热去火!”

  可惜莲子没砸中他,旁人便遭了殃。司马惟身旁的锦衣少年抬头便迎着劈头盖脸一阵莲子雨。

  “哎呀,有客人!”桑和拂开莲叶,歪着头看。

  碧波深处,罗衣宫装的妙龄女子扶舷而立。那少年一时恍然,理了理衣衫,才顿悟般用极为滑稽的表情瞧了一眼身旁早已绷着脸的人:“王嫂可真是个妙人!”

  少年把尾音拖得极长,甚至还微微上扬,他听着便一脸嫌弃:“阿炽,她哪里是妙人,她是烦人。”

  司马炽已不去理会,径自朝船上的佳人挥手:“王嫂,我王兄是怎么娶到你这样的姑娘的?”

  “哪样的姑娘啊?”桑和痴痴地笑,张口就胡说八道:“他呀,悄悄告诉你,我……可是被他骗到手的,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可不是什么高亭王司马惟。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那年建康朱雀楼上……”

  他冷眼一瞥,脸色微沉,可见她憨态可掬,难得没有张牙舞爪,醉后竟有几分微醺的美,嘴角不由噙了一抹笑。

  说到兴致高涨,桑和重心不稳,笑得前扑后仰,眼瞅着就要翻到水塘子里,他踏浪而去,嫌弃地拎着她的衣襟把她提到岸上,她却似醉未醉,伸手来挑他的下巴:“我就是太傻,太傻……才会年年在建康等你拼酒赌茶弹琴,才会……甘心被你骗。”

  她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呼出的热气弥漫在脸颊,夏天似乎更热了。

  他微微一僵,桑和的手臂已经绕过他的脖颈,她的话却显得那么惊心:“晏颂,可你为什么,要是高亭王?而我……为什么要是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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