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剑三同人)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
“我允许你调侃,但不要太过分,尤其不准说我黑。”言俏干脆大方推门而入,顺势在桑和的床上滚了一圈。
“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桑和好整以暇看着。
“什么叫搞幺蛾子嘛!”言俏吐了吐舌头,慢慢蹭到那把七弦琴的旁边,一脸陶醉夸张的摸了摸琴弦,就差没流哈喇子,“我我我……最近对弹琴特别有兴趣,我想学琴,你把你琴借我吧……不长,就借个一年半载。”
桑和头都没抬,一边在政治资料上勾画了两句,一边冷笑,道:“你从小到大不知道打过它多少次主意,我才不信呢,你根本坐不住。”
一看快没戏了,言俏赶紧像八爪鱼黏上去,结果撞得桑和胳膊不稳,手上的笔画了个圈儿,飞了出去。
桑和托着腮帮回头略无语地瞅了她一眼:“何况,我这个可是古董级别的,新手还是买个练手的吧,我知道有个公众号专门做这个的,推荐给你咯,等你下次回来听你来一曲。”
什么来一曲啊?这本来就是搞到琴的借口啊!让言俏坐着慢悠悠地弹琴,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何况真要学音乐,特么的以她的性子,只有打架子鼓才适合了。
此路不通,言俏只能顶着哀怨的目光,灰溜溜溜回了自己的房间,还不忘对着空旷处弹了弹手,向晏颂表示——老娘无能为力了,这琴真的弄不走哇!!
这任务太艰巨,言俏表示要撂挑子了,但她爱面子不承认是自己老搞砸,于是假借之前晏颂跟她斗智斗勇捉弄的事情为借口要拒绝。然而,晏颂也不是吃素的,几次三番聊下来,大概也摸着点儿这姑娘的性情,和自家媳妇儿一衡量,立刻重色轻友了一回,出卖了某个金发碧眼师兄的色相。
言俏很满意,两个人暗搓搓在书房商量,在晏颂的坚持下,觉得问题的关键还是以帮晏颂恢复成人为先,实在不行再跟桑和摊牌。
但借琴不成,难道让言俏先斩后奏,离开桑和家时偷偷把琴顺走?
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于是两人干脆散伙,言俏听着音乐,倒头在床上呼呼大睡,直到早晨天亮,被早起的桑和拖起来吃早饭。
早餐当然不是桑和做的,是她晨跑时在楼下早餐铺子买的。
言俏左手一个煎饼果子,右手一个煎饺,眼珠子咕噜噜转,直打主意,正想着要不要再旁敲侧击一下,忽然听见门铃响了。
桑和早就吃完饭躲卧室里背单词背书去了,离门口最近的言俏自然放下手中的食物奔过去。
“谁呀?”
“快递。”
虽说这个小区门卫还是很负责的,但言俏常年国外生活的经历,让她警惕性极强,她先在猫眼望了望,朝卧室吼了一嗓子:“桑桑,你最近网购了东西吗?”
“没有啊。”桑和探出头来想了一下,“噢!我知道了,是我的快递,我刚才收到了短信。”
开门,签收,关门。
言俏狐疑地盯着那个盒子上的快递单,始终忘不了刚才快递小哥询问名字时的表情,“采桑子?你不是说你没买东西吗?”
“是没买,这是别人送的,中秋礼物。”
这年头还兴中秋节送礼?言俏好奇,毕竟她知道桑和的朋友不多,又不是年节,没事儿送礼物的人就更少了,赶紧怂恿桑和拆开来看。等盒子打开,一瞧,竟是个月白色绣工精美,花纹繁杂华丽的香囊。
“咦!是个小姐姐送的吗?手这么巧!”言俏抢过来,左右翻看了一下,两面的花纹还不一样,再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怎么这香料不香,反倒有股草药味儿,不过问起来清清淡淡地还挺好闻。”
“唔,不是小姐姐,应该是个男孩子,游戏里认识的。”桑和接过来嗅了嗅,笑了起来,“这个香囊应该是买的,以前我在朋友圈看有人贴过图,而且这不是香料,就是中草药,听说能安神定心,你不是嚷嚷着回来倒时差晚上都睡得不好吗,要不要今晚放枕边试试。”
“游戏里的?”言俏惊疑,“桑桑,你最近怎么老是缺心眼儿,游戏里的人怎么能随便给地址。”
晏颂并不打算围观拆快递,可忽然听见她们俩这么一说,耳朵立刻竖起来了,一波危机感在心中蔓延——游戏里的谁,他怎么不知!
听闻此话,桑和握着香囊的手忽然一顿,言俏的话没毛病,自己什么时候竟这么大意了:“大概我真的鬼迷心窍了,我就是觉得,他……他们很像,连性格都很像,而且还有那么巧的事……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虽然这话说得前后不搭,但作为多年的老友,也能秒悟。
人死不能复生,言俏也知道桑和就是一时心结未解,倒不会真的以为世上有什么相似之人,便也没再多说什么。不过打感情牌什么的……似乎……对某人来说会更蛋疼吧,言俏忍不住转头朝空气嘟囔了一句:“喂!有人要抢你媳妇儿喽!”
“你说什么?”桑和偏头瞧她。
“啊哈哈哈,我是说这香囊你就自己留着吧,君子怎能夺人之好?”言俏眨眨眼,一脸诚恳。
晏颂站在桑和跟前,眯着眼睛细细打量那个香囊,头脑中忽然一片清明,他终于想起,在何处见过相似之物,不由一声长叹。
他偷偷打开了家里几个破旧的木箱子,从里面找出母亲留下的绷子和各种绣线,翻出几块省下的边角布料,一字在桌面上摆开。
可这该怎么做呢?
他试着捻起了一根针,却不小心扎破皮,流了血。
母亲进来,他想藏却没藏住,摸到了桌上的东西,又闻到一丝血腥味,赶忙拽了拽他的手,按住伤口止住血,骂道:“你摸这些女儿家的东西做什么?你还弹不弹琴了?咳咳。”
他从小口不能言,只能紧紧抓着母亲的胳膊,扶着她坐下,低头在母亲手中慢慢写道:“前些日子我听村里的老大夫说起一些草药可以安神定心,我想做一个香囊送给桑……桑小姐,她夜里睡不着,头疼。”
老妇人一听缘由,稍稍宽了心:“桑小姐心善,出手相助救了我这老妇人的命,是该好好谢谢人家。咱们家徒四壁,也没个什么物什,人家想必也不缺,做个香囊也算表一表心意,只不过你一男子赠姑娘香囊,不太妥,不如以我的名义。”
他听着,低下头,抿着唇,昏惑地灯光下,辨不清少年脸上的神情,只能见那黢黑的眸子里,泛着清莹莹光,仿若夏日的萤火。微小而脆弱。
“想我作了几十年的绣娘,虽说如今眼瞎,这点儿东西还难不倒,不就是盲绣吗。”妇人拾起桌上的针线,戴上顶针,在灯下做起活计来。似乎察觉到少年还愣在原地,妇人拍了拍他的手:“明天你就去山上把那几味草药采回来。”
他回望那一点灯豆银辉,慢慢走出屋子,在院儿里抬头望天,黑夜是晕不开的墨,人世也如黑夜般艰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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