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魇魅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是发展成中篇了←_←
第8章 捌
白夜叉。本名,不详。
银白色的短发,天然卷,红眸,白衣。攘夷战争时期素以勇猛著称,威震敌我。战后曾一度行踪不明,期间不曾在明面上从事过攘夷活动,完全销声匿迹。我方曾一度怀疑此人战死。
但此后,又在我方对残留的战后攘夷志士进行清缴时现身。由此被逮捕归案,并由夜佑卫门亲自斩首。
男人合上手里的档案,点着了烟,深深吸了一口,又一点点往下咽。
只是寥寥几行字,那个混蛋的曾经就这样结束了。男人闭上眼。这已经是看过多少次的资料了?只有那么一点,又怎能奢望能从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魇魅。完全不存在于档案中的东西。
呵。真是讽刺啊。谁想得到呢,糖分控的银色天然卷废材大叔会是传说中的攘夷志士。而且每天在真选组的眼皮子底下转悠,还和他……男人皱眉,那个笨蛋……
威震敌我?要强到什么样的地步,才当得起这种会让人变成孤家寡人的形容词,才能让嚣张跋扈到幕府都要低头的天人畏他至此,才能以凡人之身得一个“夜叉”的称号……
不正是因着这个词,他们才会断定这几个传说中的攘夷志士定是各自为政的。而现在,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男人翻开手边的另外几本档案。指尖划过目录上的几个名字。
桂小太郎,高杉晋助,坂本辰马。
这几个和他同时期的攘夷志士,他们号称“最后的攘夷志士”。
顺着翻过去,将那些看了很多遍的档案又一次仔细的读过。
桂小太郎。黑色披肩长发。战后原为攘夷志士中的过激派,但在某一时期后却忽然成了和平党,从那之后只在暗中进行攘夷宣传,不在有任何过激的攻击性行为,原因不明。
几年前的真选组也曾苦恼过这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可现在看来这个原因多半要归结在那个银发天然卷身上。还有……
高杉晋助。现存攘夷志士中最为过激,且最为危险的人物。深紫色短直发,墨绿色的眼眸。战时作为鬼兵队总督曾为攘夷志士一方做出过重要贡献,最后一战中鬼兵队全灭,本人下落不明。战后重建鬼兵队,企图重现鬼兵队的光辉。此后与宇宙第一海贼集团春雨合作,多次给幕府造成过重大损失。
高杉晋助这个人确实棘手,在那几次交锋中男人都不曾亲见过这个高杉晋助,可仔细想想,只要是这个人参与过的事件里多多少少,都会有那个天然卷混蛋的影子。
这么一想,这几个人的关系就绝不会像他原来想的那样简单。男人吞咽着一口口的烟气。
坂本辰马。黑色短发,天然卷。
怎么又是个天然卷,这个人到是没见过。男人扫了一眼后面的档案。
战后不再从事攘夷活动。
男人摇摇头合上档案。都只有寥寥数语的档案,有能看出什么呢?
世事无常,就算是几年前的死敌,现在不也就这样合作了。形势比人强,和桂还没决出个胜负,两方就这样和平相处了。
男人呼出一口气,想到桂,他又想起桂对他的那个衷告。高杉晋助和那个卷毛关系不浅,只要看清了这一点,他自然是知道防范高杉的。只是,若没有桂提醒,他可不会想到,白的存在有可能会让江户化为一片焦土。
至于魇魅。那种东西的存在太过诡异,真选组现有的档案里只提到过天导众的存在,也根本就不曾详细记载过天导众的资料。那天跟桂了解过才知道天然卷混蛋在最后一战,竟然砍过这种诡异的东西。这东西还和那家伙的消失有重大联系。
或许是档案室的灯光太亮,又或许是档案室的窗开的太高太小,男人有些头疼了。男人抬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档案室,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险些忘记了,从里面看不见外面的天色。
男人进来时刚刚黄昏,现在天色却早已暗了。在男人看不到的天上,一轮上弦月挂着,弯弯的,单薄如钩,无端的令人心疼。
伸手拽过一旁的档案,男人睁眼,又一次打开那本档案,一遍又一遍的看那几行字。将那些他从没想过的,会存在于那个废柴身上的过去,一遍遍地看进心里,最后,倒背如流。
白夜叉。威震敌我。银白色短发,天然卷,红眸,白衣。本名,不详。
白夜叉。银发,天然卷,红眸。本名……
白夜叉。本名,坂田银时。
那个银发天然卷,糖分控,每天都只会穿着白底蓝云纹的和服,明明开着万事屋却整天无所事事,还在颁布了废刀令的现在带着木刀去打小钢珠。
男人将出现在脑海里的人影驱逐出去,重新点了烟叼在嘴里,起身收拾好桌上的档案,走到门口关了灯。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档案室,嗤笑一声,吐出一口烟,锁了门。
现如今,那只是个银发天然卷的混蛋罢了。
那缕被倾吐出来的白烟弥散在空气里,被档案室关上的门隔断了。一半在门外的走廊上,即时便随风而去。另一半在屋里缓慢的沉淀,逐渐与缓慢流转的空气一齐消弭。
真选组的屯所只有在夜晚才会彻底的安静下来,没有刀剑相接的金戈铮鸣,没有训练时声声不断的呼喝,更没有不时传出来的奇怪的声音。所有的队员都已睡去,巡夜的人也悄无声息。白天的训练和任务使得他们十分珍惜这能够安然睡去的时间。
只有男人不习惯早睡。在他的梦里,能看到太多的事,让他无法安眠。即使是早早睡去,也会在途中醒来,然后便只能睁着眼看天花板,或者更干脆些,坐在廊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直到有困意袭来,方才又慢慢睡去。
与其如此,他更宁愿去夜晚江户的街道上走走,顺手解决一下那些在黑夜里图谋不轨的宵小,欣赏一下每天都不同的月,散散心。
所有的人都说真选组是杀人集团,而对此他无从反驳,每每浴血奋战,即使生死相隔只一线,不也都这样过来了。
从第一刀的战栗,到现在的麻木,好像也无需多久。也不能说是习惯了杀人,有谁能习惯这种事呢?麻木掉的不是心,是身体,是握剑的手。
心里不安着,畏惧着,手上却没有丝毫偏差,每一刀都收割着生命,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毙于刀下。
手上沾满多少鲜血,刀下留了多少怨鬼,身外余下多少污名,梦里藏了多少白骨。
是什么时候,他斩断长发,只为了能节省那微不足道的几分钟;什么时候烟不离手,刀不离身,已是改不掉的习惯;什么时候开始晚睡早起;什么时候从噩梦中醒来,即使满身冷汗也能再次安然睡去。
男人锁了屯所的门,独自去巡夜。 顺着江户的街道漫步。这座城里所有的街道都早在他脑海里形成一副巨大的地图,闭上眼也永远不会迷路。
街上绵延的风拂起他耳边和额前的碎发,他每一步落脚时,都没有多余的声音。嘴边燃烧着的香烟静默的变短,并冒出轻薄的白烟。
不知今夜,何时,会有睡意。
很,刺眼。
刚刚转过街角,迎面而来的便是朝阳。适应了夜色的男人顿觉眼睛一阵不适,眯起眼,皱眉,他情不自禁地抬手去挡住橙红色的朝阳。
那光芒穿过手指间的缝隙,落进半敛的烟蓝色眸子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样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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